李修遠當(dāng)即轉(zhuǎn)動水盆,畫面移動,很快就看見了周才的家。
“旁邊的那院子是我的家啊,還以為今生都見不到了,沒想到又能看見。”成樂也有些感慨起來。
“李兄,這是屋外的情景,可能看見屋內(nèi)的景象?”周才又道。
李修遠道:“這個不難?!?
他再次施了法,眼前的畫面被迅速的拉近,很快就透過了屋頂,看到了屋內(nèi)的種種一切。
屋內(nèi)布局雅致,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家,日落黃昏,桌上點著蠟燭,上面擺放著幾碟酒菜。
這個時候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正在和一個男子親昵的相依在一起,共用一個酒杯喝著小酒,彼此之間互相交談著什么,雖聽不到,但從兩人的臉色來看卻是彼此顯得很歡快。
“這,這怎么會這樣,我妻子怎會和家中仆人坐在一起飲酒?”周才此刻傻眼了,可見到自己妻子那和別人親昵的樣子,他又瞬間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氣的臉都紅了,嘴唇微動。
隨后他怒發(fā)沖冠起來;“天殺的放**人,我眼睛瞎了才娶了這樣的人過門,我,我要殺了這一對狗男女,我要殺了他們。”
說完,激動的撲向那水盆,恨不得揮舞拳頭砸死他們。
成樂急忙拉住他道:“賢弟息怒,息怒啊,此事切不可如此的武斷啊,也許這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呢,或許是你妻子有事請仆人辦事,故而酒菜招待一番呢?她一直可都是非常賢惠的女子啊,怎么可能做出
這樣的事情來呢,坐在一起喝一杯酒不算什么大事,冷靜,冷靜?!?
“成兄你休要攔我,此事發(fā)生在你身上那該如何?”周才依然憤怒道。
“當(dāng)然是原諒她了?!?
成樂說道:“你現(xiàn)在這般樣子回去的話,豈不是要弄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值得,不值得啊,也許事情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夫人和家中仆人并沒有什么?!?
“李兄,你也勸勸他吧?!?
李修遠聞,開口道:“喝杯酒而已,不一定就是偷漢子嘛,衣服還沒脫呢,彼此也許是清白的也說不定?!?
周才聞,見到兩人衣衫整齊,當(dāng)即怒氣消了不少:“你說的對,是我太沖動了,也許是真的是我誤會了......”
“額,抱歉,我剛才說錯話了?!崩钚捱h又急忙接了一句。
他話還未說完,卻見水盆之中的畫面中的周妻和那仆人卻又站起身來,開始解衣寬帶,脫去身上的外衣。
周才剛剛平息下來的怒火,又瞬間燃了起來,他咆哮道;“你們看,你們看,他們脫衣服了,真的脫衣服了,果然是有私情,天殺的狗男女,我絕對不能饒恕他們,這就會家去報官捉奸弄死這狗男女,定要
讓他們付出代價,此等奇恥大辱,我斷然無法忍受。”
“冷靜,冷靜,賢弟,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且不可有這樣的念頭啊,真殺了人,那事情可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成樂又急忙道:“李兄,李兄,你說句話啊,勸勸他吧,他這個樣子回去我可放心不下啊。”
李修遠嘴角一抽,又只好硬著頭皮道:“成兄說的話很對,而且你的妻子和仆人只是脫了一件外衣而已,也許是喝酒喝熱了,并不是有私情,又沒有上床榻,這是不是有私情還不確定呢,縣城不大,周圍都
有百姓,一婦道人家怎么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還得了?!?
周才想到自己平日里妻子的乖順,卻又再次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妻子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他剛剛這樣想的時候,卻又眼睛通紅,嘶吼的指著水盆道:“看,你們看,那天殺的仆人擁著我那妻子要上睡榻了,他正在拿手摸我妻子的臀呢.......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我今日就下山把這狗
男女滅了,身為一個讀書人連妻子都管教不好還算什么讀書人?!?
說完,他義無反顧的欲奪門而走,迫不及待的想要沖會家去手刃這狗男女。
成樂又急忙拉住他,道:“賢弟,冷靜啊,也許這事情只是你妻子一時不慎,被那賤仆占了便宜呢,也許你妻子并不是愿意的呢?!?
“放手,你放手,我都看見我妻子笑了,哪有被威脅的神色,只有一臉的放浪姿態(tài)?!敝懿乓贿厭暝贿吅鸬?。
“李兄,李兄,你再勸勸他吧?!背蓸芳泵Φ溃骸拔乙呀?jīng)勸不住他了?!?
李修遠認(rèn)真道:“若真是幽會的話,這這二人必定做賊心虛,怎么可能會不吹滅蠟燭呢,我看這事情也許還有幾分轉(zhuǎn)機也說不定呢,不能太武斷了,免得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啊?!?
可是當(dāng)周才最后余光一瞥的時候,卻見自己妻子親昵的在那仆人耳旁說了什么,接著那仆人迅速的走下了塌,然后吹滅了桌上的蠟燭。
玄光術(shù)的畫面到了這里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幸好這法術(shù)聽不到聲音,若是能聽到聲音的話,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嗚嗚,天殺的狗男女,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對不住她的,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敝懿沤^望之際,怒淚橫流,悲憤交加,仰天怒吼。
成樂這個時候語塞,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勸周才冷靜了。
此事的確是一件讓人氣憤的事情,但周才這樣子若是回去的話,肯定會釀成一個最壞的結(jié)果,他是了解周才性格的。
李修遠揮了揮手散去了玄光術(shù)的畫面,然后長嘆一聲道:“周兄,此事既已發(fā)生了我也不會再勸你什么了,這事情是任何男子都難以承受的恥辱,而且事關(guān)你家事,我也不好勸你什么,出什么主意給你,我
只知道現(xiàn)在的你歸心似箭,急于處理此事,既然如此的話我送你一匹良駒,讓你盡快回家吧。”
說完,他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一張白紙,折疊一番,形成了一匹健馬的形狀。
將紙馬丟出,飛向了屋外,落在地上之后就化作了一匹良駒,鐵蹄踏動,昂首嘶鳴。
“此馬被我施了法術(shù),能日行八百里,你一日之內(nèi)就能返回家鄉(xiāng)?!崩钚捱h道。
“多謝李兄,大恩不謝?!?
周才奮力的掙脫了成樂的拉扯,抹了抹眼淚,怒氣沖沖的奔出了屋子,然后翻身上馬,拉著韁繩,健馬就飛了出去。
伴隨著鐵蹄聲漸行漸遠,很快他就消失在了道觀之中。
“賢弟,賢弟,等等啊?!敝懿抛妨顺鋈ィ胍阉麆窕貋?。
可是人已經(jīng)走了,他又不會法術(shù),根本攔不住一心想要回家的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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