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則無罪,起來吧,城外的情況如何了?”李修遠道。
左千戶起身指著城外道:“將軍且看,有大約一萬人馬身披黑甲,手持刀槍斧鉞已在城外擺陣?!?
李修遠往城外一看,果然有一群黑衣黑甲的精銳甲士從叛軍軍營的方向走來,在城外不遠處排兵布陣起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些精銳甲士就是之前那一擊即潰的叛軍組成的。
鬼神上身的確是非同小可。
在李修遠打量外面軍隊的時候,在軍隊的前方,神明下凡的楊彪也在打量著城墻上的李修遠。
縱然是黑夜籠罩,但他依然可以看清城墻上的那個人。
“那便是人間圣人么?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區(qū)區(qū)一介凡夫俗子而已?!睏畋肷袂槟唬挥X得李修遠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成神一千多年,什么人間圣人沒見過,可真正能成為名副其實的圣人卻是寥寥無幾。
李修遠之所以被差別對待,無非是他習了斬仙之道的緣故。
“城墻上的可是李修遠?可有膽量下城一聚?”楊彪騎馬靠近,對著城墻喊話。
“你是何人,我不與無名鼠輩相聚。”李修遠道。
“吾乃楊彪,神君麾下十大元帥之一,你當聽聞過我名。”楊彪淡淡的說道。
東岳麾下的十大元帥之一么?
李修遠揮了揮手道:“邢善,過來,你的箭能否射殺那個騎馬的賊首?”
“距離有些遠,箭雖能到,但不一定能中?!毙仙乒浪懔艘幌戮嚯x,開口道。
“我誘他靠近,你伺機射箭,能一箭射殺他最好,射不中也沒關系,”李修遠道。
“是,”邢善應了聲,取了背后的大弓伺機而動。
李修遠想了一下,又道:“用這根箭矢?!?
他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一根箭矢,伸出手指一點,一縷鮮血染在上面。
邢善點了點頭接過箭矢。
隨后李修遠對著城下喊道:“楊彪?沒聽說過,天宮之中的神仙無數(shù),我哪記得一些無名小輩,你既是元帥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人,為何要掀起叛亂,莫不是自己做神太久了,想重新墜入輪回不成?”
“李修遠休要逞口舌之力,今日我等下凡只為一事,送你歸位,另神君也有神令,你若肯棄刀封存的話,我等亦是不會為難你,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過此世?!睏畋胝f道。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能否靠近一點說?!崩钚捱h說道:“我可不是你們,耳聰目明?!?
楊彪也不疑其他,騎馬靠近道:“李修遠,你若肯投降認輸,今日這一戰(zhàn)可以避免。”
“抱歉,還是沒聽清。”李修遠道。
楊彪臉一黑;“莫要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不識天數(shù),今日便由我親自結束你的人間之路。”
“咻~!”
話還未說完,黑夜之中一股呼嘯聲驟然而至。
一根箭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迅速飛來,力道驚人,直奔馬背上的楊彪而去。
“暗箭傷人?小道爾?!睏畋肼劼暥鴦樱焓謱χ懊嬉蛔?。
一根飛來的箭矢被他穩(wěn)穩(wěn)的抓在了手掌之中。
他成神上千年,身為東岳神君麾下的統(tǒng)領神兵神將的元帥,什么廝殺沒有經(jīng)歷過。
“嗤嗤~!”
可隨后,楊彪感覺手掌心一痛,急忙丟下了手中的箭矢。
一股青煙從掌心之中冒了出來。
卻見手掌心被化開了一小道口子,有一縷鮮血染在上面。
“圣人的血,可以驅(qū)散鬼神?!睏畋肽樕下冻雠猓械阶约焊街诜踩松碥|之中的神軀受到了損傷。
戰(zhàn)場之上的煞氣也順著那缺口源源不斷的涌了進來。
鬼身附身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肉身受傷神軀就會缺少一份保護。
此刻暴露在戰(zhàn)場之上,無疑是在火上炙烤。
“攻城,誅殺李修遠?!睏畋塍E然一喝道,帶著一股怒火。
多少年不曾受傷,沒想到卻被這李修遠用這樣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弄傷了。
此戰(zhàn)需速戰(zhàn)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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