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狐貍,紛紛驚慌失措的逃竄,發(fā)出了陣陣的怪叫。
可是大火猛烈無比,剎那之間就沖天而起,將這里覆蓋籠罩,狐貍根本逃不出去,很快滾滾濃煙之中就傳來了陣陣焦臭,狐貍的叫聲更是驚天動地,聽的人心中發(fā)憷。
“公子有吩咐,這里的狐貍一只也別放走?!币晃蛔o(hù)衛(wèi)大聲喝道。
在有所準(zhǔn)備的準(zhǔn)備之下,很快一只只的狐貍就被熏死在濃煙之中,有幾只狐貍狗急跳墻想要逃走,卻被附近的甲士無情的射殺了。
這些甲士可都是侯府的府兵,可不是山中獵戶,他們殺起狐貍來一箭一個準(zhǔn),狐貍根本就無處可逃。
濃煙來的猛烈,去的也快,熏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后,濃煙開始退散,侯府的護(hù)衛(wèi)和甲士們方才進(jìn)了莊園開始搜捕殘余的狐貍。
“這里的狐貍真是多?!弊o(hù)衛(wèi)驚訝了起來。
卻見地上,屋頂上,樹上,到處都是狐貍的尸體,被燒死,尋死的狐貍不計其數(shù),便是余下的有幾只狐貍奄奄一息還未死去,也被護(hù)衛(wèi),甲士補上一刀,全部誅殺。
族人頃刻之間慘死,胡黑豈能沒有幾分感應(yīng)。
他本來打算思考對策對付李修遠(yuǎn)的,然而此刻卻是立刻臉色大變,放棄了手中的事情,急忙施了法術(shù)飛到了莊園上空。
見到園中自己族人的尸體滿地?zé)o數(shù),胡黑滿臉悲慘,又怒又憤。
“李梁金,我待你不薄啊,兩個女兒都送給你當(dāng)侍妾,你為何要下此毒手,害我族人啊,若是你對我等狐精不滿,盡可驅(qū)趕之,為何要全部燒殺?你也太歹毒了?!?
他低吼悲鳴,宣泄著自己心中的悲憤。
再掐指一算,胡黑卻又算到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喪命了,這讓他慘叫一聲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李梁金,你殺我全家,這是奇仇大恨啊,我怎么能不報?便是拼個身死道消,我也要讓你侯府家破人亡。”胡黑說完,便憤然離去。
族人已死,他留在這里又有什么用,自然是去報仇了。
胡黑沒有走遠(yuǎn),而是立刻飛到了金陵城外的軍營附近。
他落在地上搖身一變,竟化作了李梁金。
胡黑化作的李梁金來到了軍營前喊道:“快,快傳信給紀(jì)將軍,說李梁金有要事拜訪?!?
守門的兵卒見到是侯府的公子來了,當(dāng)即一驚,忙道:“小侯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將軍?!?
不一會兒功夫,一位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將軍便帶著幾位親兵走了出來:“這不是小侯爺么?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竟有空來軍營?!?
胡黑化作的李梁金一副焦急的模樣,說道:“將軍大事不妙了,兵部侍郎傅天仇正在徹查軍中吃空餉的事情,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將此事稟告給朝廷呢,如今我父親和他正在府上林園之中交涉,但那傅天仇卻軟硬不吃,為了將軍的前途,我侯府的安危,還請將軍親自調(diào)遣一些人馬,以捉拿彌勒教的借口沖進(jìn)林園之中,將那傅天仇亂刀砍死。”
“什么?襲殺兵部侍郎,這可是造反的事情啊。”
紀(jì)將軍大驚道,同時心中也慌張了起來。
軍中吃空餉的事情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如果兵部侍郎真的要徹查,他十條命都不夠丟的,說不定還要連累妻兒,親友。
胡黑化作的李梁金催促道:“將軍親放心,這事情我們侯府會擺平的,不會有問題的,將軍應(yīng)該知道我侯府的實力,一個兵部侍郎的死還是能夠遮掩住的,此事不能再遲了,不然等今日傅天仇離開,我們的事情就要傳到皇上的耳中了,到時候問責(zé)下來,你我亦是難逃一死啊?!?
紀(jì)將軍是一個武夫,沒那么多心思,想到左右也是一個死,何不拼一下,當(dāng)即不疑其他,一咬牙說道:“好,既然小侯爺都這樣說了,那本將軍豈有不答應(yīng)之理,此事既然侯府會擺平,那我這就立刻帶著親兵前去貴府抓拿彌勒教的教徒?!?
“將軍記得殺幾個書生用來冒充彌勒教徒,如此便可無憂?!焙诨鞯睦盍航鹩值?,給他出了餿主意。
“本將軍明白了,還請小侯爺放心?!?
紀(jì)將軍一點頭,便立刻轉(zhuǎn)身回軍營去,準(zhǔn)備調(diào)遣親兵。
見到事情已成,李梁金便立刻離開。
片刻之后,等見到那個紀(jì)將軍帶著幾百甲士奔出軍營的時候,空中觀看這一切的胡黑臉上卻又露出了冷漠的笑容。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