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鄧芮坐起身,用力搖頭,“我不相信!”
姜大山也坐起來,嘆氣道:“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他們拿出了當(dāng)年醫(yī)院新生兒區(qū)的監(jiān)控視頻……”
鄧芮紅著眼睛盯著他,“視頻在哪里?”
姜大山回頭撈起手機(jī),點(diǎn)了幾下遞給她。
鄧芮接過手機(jī),看見監(jiān)控錄像上顯示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都對上了,心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視頻里,一個穿著護(hù)士服的人將一張張嬰兒床上的新生兒抱來抱去,甚至把分辨新生兒的姓名貼紙也調(diào)換了。
“我還是不相信!”鄧芮把手機(jī)扔在床上,捂著臉崩潰地痛哭。
姜大山看著妻子這樣,心里也十分難過。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里,“芮,你這樣子我好難受?!?
“為什么要這樣……”鄧芮靠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天爺為什么這么殘忍!”
雖然有時(shí)候被姜沅氣到會說自己沒這個女兒,可如今發(fā)生這種事,她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興許,只是一場惡作劇?!苯笊降吐暟参?。
鄧芮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姜大山輕輕給她擦掉眼淚,“別哭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鄧芮聲音沙啞地問:“他們來找你,都說了些什么?”
姜大山:“就說沅沅不是我們親生的,給我看親子鑒定和這個視頻,然后就走了。”
“沒說別的?”鄧芮疑惑地皺眉。
姜大山搖搖頭,“沒有了?!?
“這么奇怪。”鄧芮心底隱隱生出幾分希冀,“難道真的是惡作劇嗎?”
“不知道啊?!苯笊絿@了嘆氣,“對不起,我當(dāng)時(shí)只顧著驚訝和傷心,都沒問太多?!?
“不怪你?!编囓桥牧伺乃氖郑皳Q做我也一樣,根本顧不了那么多?!?
臨睡前,她囑咐道,“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沅沅知道?!?
翌日。
姜沅起了個大早,發(fā)現(xiàn)鄧芮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心頭頓時(shí)一咯噔。
“媽,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
鄧芮背對著她,“沒什么事啊?!?
姜沅不放心地問:“你眼睛怎么那么腫?”
鄧芮心虛:“被、被蚊子咬的?!?
“咬得那么對稱嗎?”姜沅湊到她面前,滿臉擔(dān)憂,“是不是我爸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编囓怯直尺^身,“你爸哪敢?我扇死他!”
“那你怎么哭成這樣?”
“都說是蚊子咬的了,你這孩子怎么就不信呢?”
姜沅見她不愿意說,便沒再追問。
中午她直接去姜大山的單位樓下堵人,父女倆找了家炒菜館吃午餐。
“爸,你怎么不吃呢?”姜沅見他吃得心不在焉。
姜大山連忙端起碗扒飯,“吃著呢?!?
姜沅往他碗里夾了塊排骨,眼底藏著幾分審視,“你和我媽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姜大山立馬嗆了一口,“咳咳咳……你瞎說什么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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