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賃的房屋里。
二柱子和六子睡的昏天暗地,呼嚕聲恨不得帶著響鼻兒沖上房頂。
羅峻熙在另一間單獨的小屋里,一邊看書,一邊捂著胃琢磨:好餓啊,啥時候吃飯。
在岳母家,幾時吃飯是很應(yīng)時應(yīng)晌的,即便獵野豬上山東奔西跑那陣,也從沒餓過他,干糧永遠(yuǎn)裝的足足的。
甭管幾時回家,鍋里更是永遠(yuǎn)掀開大鍋蓋有熱湯熱飯。
可這才出來幾日,昨兒之前就不提了,為趕路。
今兒都安頓下來了,怎還沒人張羅飯呢。
本來他昨晚睡覺前,有主動表示過,由他做飯,那幾人還嫌棄。急忙說用不著他。
用不著他的結(jié)果,就是餓著他。
楊滿山此時倒是起來了,只是坐在灶前小板凳上,一邊燒開水,一邊打哈欠。
這幾日連番折騰趕路,滿山這身板子也有點疲憊。
至于眼下為何燒水,滿山認(rèn)為,先燒鍋開水總是沒錯的。
大不了等會兒干糧泡水,以前他單身那陣就是這么吃的。
羅峻熙餓的有些挺不住,進灶房問道:“二姐夫,大姐夫呢,咱們今早是要買著吃嗎?”
“不知道啊,我起來就沒看見他?!?
隔壁姓汪,汪大娘家。
朱興德正哐哐給人家劈柴呢。
一早上,他就出門要去買油鹽醬醋,但起的太早了,人家雜貨鋪子還沒放下板子開門呢。
這可咋整。
小妹夫已經(jīng)學(xué)一個時辰了,念書那玩意費腦子,等會兒該餓了,朱興德就趴在墻頭開始和隔壁大娘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他就揣一兩干蘑菇,跑人家里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