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好生休養(yǎng),若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除了季大夫,嬤嬤也可以隨時來棲梧苑找我?!?
云姒知道暫時問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問。
“好,老奴謝過云主子。”
錢嬤嬤恭敬的福身告退。
她剛走出前廳,正巧,秦野穿戴整齊從云姒的房間出來。
遠遠的看見他,錢嬤嬤心底暗驚。
殿下這是……宿在了棲梧苑?
兩人成親期間未曾同房,和離之后反而睡在一個屋里,這……怎么能行?
而且,云主子一直這樣沒名沒分的住在蕭王府,也不是個事。
錢嬤嬤心想,若殿下真舍不得云主子,還是應(yīng)該給人家一個名分。
“殿下。”
出了棲梧苑,錢嬤嬤快步追上秦野,想要問個明白:“你昨晚是在云主子的房間……”
“嗯?!?
豈料,她話還沒問完,秦野就直接承認了。
錢嬤嬤驚愕了一瞬,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那……”
她輕嘆一聲,苦心勸道:“看來,云主子是真的回心轉(zhuǎn)意了,若殿下對她還有情意,便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別讓她因為名分的事被外人非議詬病?!?
聽到錢嬤嬤的話,秦野的腳步微頓。
他沉默片刻,才轉(zhuǎn)頭看向錢嬤嬤:“其實……好,嬤嬤的話,本王記住了?!?
錢嬤嬤聞,這才放心的回去。
自這天之后,秦野在棲梧苑留宿的消息,便一下傳開了,整個蕭王府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林書妍從被云姒“宣戰(zhàn)”,又被暗算,一連好幾天都躲在薔薇院里,想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云姒。
吃過虧以后,她再也不敢小瞧云姒。
若不能一擊致命,也不敢再隨意出手。
關(guān)鍵,她們現(xiàn)在也算是撕破臉了,云姒必定對她全面防備,她很難找到機會下手,更別說,還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
不得不承認,這個云姒,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前世,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林書妍正絞盡腦汁的回憶前世有關(guān)云姒的事跡,便聽得蓮心抱怨說:“姑娘,您不能再整日待在房間里了,您知不知道,最近都在傳殿下宿在了棲梧苑,您也得找機會呀多多接近殿下呀,不然,什么時候才能名正順的住進來?”
“你說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林書妍頓時急了。
賤人!
定是她不要臉勾起秦野。
“蓮心,把前兩日做的新衣服拿來,再準備兩盒點心?!?
她要去探探虛實。
林書妍之所以會突然如此著急,除了秦野已經(jīng)在云姒屋里留宿以外,還有一點,讓她心里有些沒底。
那就是前陣子,她透漏給秦野關(guān)于軍械司里有密道的消息,但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后續(xù)反應(yīng)。
按說,不應(yīng)該啊。
軍械司那邊也沒有動靜,這件事顯然還沒有被揭露出來。
林書妍不知什么情況,她擔心這件事也跟云姒有關(guān)系,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蓮心快速幫她梳好妝,她便拎著點心,去了主院那邊。
剛到書房門前,便冤家路窄的碰到云姒。
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林書妍都不敢離云姒太近。
看見云姒,她遠遠的就停住了腳步。
“書妍妹妹,好久不見?!?
云姒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主動上前打招呼:“最近幾天,你過得好嗎,身體如何?”
“你你你……你別過來?!?
見云姒越走越近,林書妍驚恐地往后退了幾步。
她臉上所有的端莊與從容,面對云姒的靠近時,完全維持不下去。
“妹妹這是何意?”
云姒臉上露出一抹受傷,余光瞥見秦野和牧澤從書房出來,她聲音委屈地道:“我知道,府里都在傳,是因為我,妹妹才沒能如愿嫁給殿下,妹妹現(xiàn)在恨我,也是應(yīng)該的?!?
“賤……”
林書妍剛想罵人,瞧見秦野出來,臉色憋的通紅,才將嘴里的臟話咽回去。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云姒一定是先看到了秦野,故意這么說,就是想激怒她,讓她在秦野面前暴露本性。
這個賤人,好惡毒的心思!
她差點上當。
“云姐姐你誤會了?!?
林書妍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也裝成一副委屈的模樣:“書妍沒有,書妍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孤女,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請姐姐放心,書妍不過是想尋求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而已,除此之外,不敢奢求其他?!?
當著秦野的面,把自己說的那么可憐。
云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轉(zhuǎn)頭看向秦野,卻見秦野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
她們在這表演半天,結(jié)果人家毫無反應(yīng)。
反倒是牧澤,目光看看云姒,又看看林書妍,隨后稍稍貼近秦野,小聲問道:“殿下,她們這……什么情況?”
秦野看了云姒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了句:“孰是孰非,院子里的狗都知道,這還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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