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忙完,從德財(cái)公公口中得知錢嬤嬤蠱毒發(fā)作的事,他一路快步趕過來,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季大夫的話。
“季珂!”
秦野上前一步,一把拽云姒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正好擋住了季大夫的視線。
他回過頭,目光涼涼地看了季大夫一眼,眼底充滿威脅:“你不去給嬤嬤抓藥熬藥,還杵在這里干什么?”
“……”
季大夫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
殿下今天怎么了?
嬤嬤的蠱毒都解了,怎么反而還這么大火氣?
“好好好,我這就去!”
季大夫憤憤地轉(zhuǎn)身出去,走之前,還探著頭,對云姒笑了笑:“云主子,改天有時(shí)間一起探討探討醫(yī)術(shù)。”
云姒正欲點(diǎn)頭,秦野嘲諷地說道:“他就是個(gè)無能庸醫(yī),跟他有什么可探討的?!?
季大夫:“……”
云姒也:“……”
這人,吃錯(cuò)藥了?
季大夫傷心的看了秦野一眼,默默走開。
云姒從他手中掙脫出手腕,擦了擦手上的血:“殿下……”
剛喊了一聲殿下,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秦野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沒事,可能有點(diǎn)累?!?
云姒今天一直沒閑著,本來打算歇會(huì)再來給錢嬤嬤解蠱毒,但她突然發(fā)作,云姒連喘口氣的時(shí)間都沒有。
精神高度緊繃的時(shí)候還不察覺,此刻一放松下來,她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
秦野說罷,就直接將云姒攔腰抱起來。
屋里還有別人看著,云姒下意識想要拒絕,可對上他黑沉的眸子,她又乖乖的閉了嘴。
喜怒無常的男人,還是順著他為妙。
“云……云主子?!?
秦野抱著云姒離開,身后傳來春桃驚恐的聲音:“這東西還沒死,該怎么處理?”
“拿給我看看。”
云姒在秦野懷中掙扎了一下,秦野并未將她放下來,而是抱著她,轉(zhuǎn)身過走向春桃。
只見,酒壇里的蟲子不但沒死,還活蹦亂跳的。
這酒,頂多能讓它們暈一暈,根本要不了它們的命。
“蓋上蓋子,連帶我的藥箱,一起送到棲梧苑去。”
“是?!?
春桃連忙應(yīng)下。
只要?jiǎng)e讓她們處理就行,這東西實(shí)在太可怕,太惡心。
這個(gè)時(shí)候,春桃春梅看云姒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漠,厭惡。
回到棲梧苑。
蘭辛和陸漁再一次看到,自家主兒是被殿下抱著回來的,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般驚愕。
淡定了許多。
“去藥房?!?
秦野抱著云姒,去了藥房。
在門口時(shí),蘭辛把春桃手中酒壇子和藥箱接過來,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春桃好奇的往藥房里看了一眼,在看到旁邊的牌子時(shí),身體立刻往后退了退,她笑著說道:“蘭辛妹妹,東西給云主子送到,嬤嬤那邊還需要人照顧,我就先走了?!?
“好,春桃姐慢走?!?
蘭辛有點(diǎn)受寵若驚。
春桃春梅在蕭王府都是一等大丫頭,以前每次見到她和陸漁,都是愛搭不理的。
尤其主兒跟殿下和離之后,府中所有人對她們都沒有好臉色。
好久沒看到過這樣的笑臉了。
真好。
屋內(nèi),秦野把云姒放下來,目光在房間里四下掃視一眼,幽深冷厲的眸底,閃過好奇:“真有這么危險(xiǎn)?”
“蘭辛和陸漁弄的,不過,房間里到處都是藥,確實(shí)容易被誤傷到?!?
“什么時(shí)候?qū)W會(huì)的這些?”
“跟你成親之前?!?
云姒回答秦野問題的同時(shí),手上也沒閑著。
她打開酒壇,用銀針把自己的手指扎破,擠了兩滴血進(jìn)去。
頓時(shí),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秦野湊過去,見狀,兩人對視一眼,臉色平靜,內(nèi)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件事,除了本王之外,不要告訴任何人?!?
秦野臉色凝重的囑咐道,隨后又補(bǔ)充一句:“包括季大夫。”
“他不知道么?”
云姒提出疑惑:“他給我把過脈?!?
“他只知道你自己把蠱毒解了,但不知具體細(xì)節(jié)與方法。”
“好,我不說?!?
云姒答應(yīng)。
兩人沉默下來,相視無。
“對了,等嬤嬤醒來,如果她知道兇手是誰,你會(huì)如何處置那個(gè)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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