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似是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惦記錢嬤嬤,心頭不禁一軟:“先不說這些,閉眼休息?!?
云姒累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房間里,守著她的是陸漁和蘭辛。
“主兒!”
兩人趴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見她醒過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主兒,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蘭辛擔(dān)憂地問道。
昨晚,她和陸漁燒了好多熱水,就等著屋里的動靜,可是左等右等,等的她們兩人都睡著了,也沒聽見屋里有要水的聲音。
早上天還沒亮,她們看見殿下從屋里出來,他似乎一夜沒睡,臉上瞧得出滿是疲憊。
殿下出來的時候才告訴她們,說是主兒病了,讓她們進(jìn)去守著,等主兒醒來,觀察一下主兒的情況,若有任何不對,便立刻去通知他。
“我沒事?!?
云姒從床上坐起來,皺眉道:“去幫我準(zhǔn)備熱水,我要洗個澡?!?
昨晚出了好多汗,后來高熱,那些汗水又被蒸干了,這睡醒一覺,她覺得渾身難受。
洗完澡。
云姒滿血復(fù)活。
穿衣前,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皮膚,有一種錯覺,好像變得更水嫩了一分。
頭腦恢復(fù)清明后,她開始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是林書妍對她做了什么?
什么時候下的手?
她仔細(xì)回想,與林書妍接觸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最終,確定下來。
就是林書妍從錢嬤嬤房間離開的時候。
可林書妍究竟對她做了什么?
那幾個時辰的經(jīng)歷,身體像是被烈火焚燒過一般,雖然最后沒有大礙,可痛苦的過程,卻是刻苦銘心的體會。
上輩子,林書妍跟云姒沒有任何交集,原本,云姒沒想對林書妍做什么,但既然林書妍先動手,那就不要怪她云姒也不客氣了。
只是。
云姒神色間閃過一抹疑惑。
昨晚,她沒借助任何藥物,身體居然硬生生地挺了過來,她身體一直很差,怎么可能扛得住如此可怕的……毒?
吃完早膳,云姒把藥箱整理了一下,正準(zhǔn)備去藥房,蘭辛慌忙地進(jìn)來稟報:“主兒,殿下和季大夫來了。”
秦野帶著季大夫前來,讓季大夫為云姒檢查一下。
云姒配合的讓季大夫檢查。
“沒事啊。”
季大夫查完,一臉的不可思議:“脈象很穩(wěn),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昨晚發(fā)生什么了,殿下說你也中毒了?”
“不確定是不是毒?!?
“是,昨晚我查了一夜醫(yī)書,找到了相似的癥狀,你和錢嬤嬤中的是毒,但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南疆特有的蠱毒。”
“蠱毒?”
云姒驚詫,目光看向秦野,秦野的眼中同樣也有著不解的疑慮。
如果是蠱毒,那就更說不過去了。
難道是,她身體里的血液有什么特殊之處,能殺死蠱蟲?
“那錢嬤嬤體內(nèi)的蠱毒,有辦法解嗎?”
“暫時沒有辦法。”
季大夫雖然查出來是蠱毒,但南疆的蠱毒多而復(fù)雜,分不清是哪一種,一時之間,他真的是毫無辦法。
“實(shí)在不行,就讓我試試?!?
一開始,云姒就覺得錢嬤嬤突然中毒很可疑,但那時候,她并沒有懷疑,或者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肯定,林書妍有問題。
只能說,林書妍太心急,太沒把她當(dāng)回事。
當(dāng)然,她對林書妍的防備也不夠,這一次,若不是她身體特殊,那蠱在她體內(nèi)沒辦法存活,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林書妍害死了。
“你會醫(yī)術(shù)?”
季大夫?qū)υ奇Φ脑?,表示深深的質(zhì)疑。
“蠱蟲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不是南疆本地人,最好不要擅動,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我知道。”
云姒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看向沉默的秦野:“殿下,錢嬤嬤的情況也很危險,與其束手無策的等著,不如讓我試試,錢嬤嬤若是醒過來,說不定還能找到謀害她和我的兇手?!?
“你的意思是,給錢嬤嬤和你下毒的同一個人?”
季大夫問了一句。
云姒看他一眼,表情不可置否。
在拿到證據(jù)之前,她是不會貿(mào)然把林書妍供出來的。
他們不會信,反而會覺得,可能是我在誤會她,甚至污蔑她。
林書妍自己也會有所防備。
“那行,如果你有辦法,可以先跟我說,我們商議過后,再決定要不要用在錢嬤嬤身上?!?
“嗯?!?
談話結(jié)束。
季大夫忙得很,先走一步。
秦野黑沉的眸子看著云姒,云姒總覺得,他的眼神帶著些冷意。
經(jīng)過昨晚的事,按說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更進(jìn)一步才是,可她怎么感覺,他的態(tài)度更冷淡了一些。
昨晚還發(fā)生過什么,被她漏掉了嗎?
“殿下,你……你在生氣嗎?”
云姒不想猜,干脆直接詢問:“如果你有什么疑問想知道的,可以問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是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