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婉傻眼了,她的吃穿用度全靠這張信用卡,賬戶凍結了連飯都沒得吃,銀行客服熱線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她只好給金沐塵打電話,可是這個號碼再也打不通了,不是關機,而是停機。
再打吳秘書的電話,打了十幾遍也打不通,辛曉婉靈機一動,借了琪琪的手機打過去,居然打通了,吳秘書沉穩(wěn)的聲音說道:“你好,請問哪里?”
“我是辛曉婉啊,怎么我老公的手機停機了?還有我的信用卡……”
“不好意思,我正在開會。”吳秘書掛斷了電話。
辛曉婉似乎明白了什么,金沐塵不再使用和自己單線聯(lián)系的號碼,吳慶宇設置了防火墻拒接自己的電話,再加上信用卡被凍結,這些事情聯(lián)系起來只有一個解釋,金沐塵拋棄了自己!
琪琪也覺察到了不妙,對銷售經(jīng)理說我們明天再過來,拉著失魂落魄的辛曉婉出了4s店,找了一家咖啡館坐著商量對策。
“不可能啊,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花錢也沒有大手大腳。”辛曉婉低頭垂淚,喃喃自語。
琪琪遞過來一張紙巾:“別難過了,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有專家統(tǒng)計過相關數(shù)據(jù),說小三的年齡過了二十六歲,對男人的吸引力就直線下降,再說你又沒替他生個孩子母憑子貴,哎,你別這么看我,我不是說你是小三,是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不用解釋,我就是小三,我明白,可我沒得選擇,他對我太好了,要什么買什么,豪宅名車,卡地亞的手表,愛馬仕的包包,每年都去瑞士滑雪,去巴黎購物,你說女人圖什么,不就是圖有人疼自己愛自己,舍得為自己花錢么,我最寶貴的青春都給了他,我愿意,他現(xiàn)在嫌我老了,我也不怪他,畢竟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段?!毙習酝駪n傷無比道。
琪琪眨眨眼睛:“小婉,你的心態(tài)真好,可是今后怎么生活啊?”
辛曉婉一笑:“我才二十八歲,老金嫌我老,但別的男人不會嫌棄我?!?
“對,小婉你這么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比老金更有錢的男人。”
辛曉婉搖搖頭:“不,這回我不找有錢的了,從今以后,我要開始新的人生,你看過《北京遇上西雅圖》么?我要過文佳佳那樣的生活,找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的男人,不一定要有錢,但是英俊、體貼、威猛……哎呀,我真有些感謝老金了,是他幫我做了決定,其實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做他的金絲雀?!?
“小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你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找個工薪階層可養(yǎng)不起你?!辩麋鲹鷳n道。
辛曉婉聳聳肩:“我有錦江豪庭的房子,有路虎車,有十幾塊名表,幾十個名牌包包,一百多雙鞋,整整一間房子的衣服,該有的我都有了,另外你也別小瞧我,我是藝術學院舞蹈系畢業(yè)的,這些年功夫可沒拉下,當個瑜伽教練,舞蹈老師還是很輕松的,重要的是自己掙錢自己花,掙的安心,花的踏實?!?
琪琪肅然起敬:“小婉,今天我才真正認識你,為了慶祝你獲得新生,咱們得喝一杯。”
“我賬戶凍結了哦。”
“我請客。”
兩個女人嘻嘻哈哈出了咖啡館,找了家美式鄉(xiāng)村風格的酒吧,黑人吹著薩克斯,酒吧里客人很少,英俊的服務員小哥在吧臺后面擦拭著玻璃杯,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憂傷。
“跟往事干杯。”辛曉婉舉起酒杯,和琪琪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微醺之下,從包里拿出4s店里順出來的雜志,醉眼迷離的看著丹尼爾克雷格。
“怎么,想找這樣的男人?”琪琪吃吃笑道。
“切,我找的男人,比007可帥多了。”
“是不是那天開房的?一晚上幾次?”琪琪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聊了一晚上,啥也沒干?!?
“榆木疙瘩啊,不解風情。”
“我就喜歡他這一點,不像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見了漂亮女人就精蟲上腦,你不知道他多酷,在電梯里幾下就把那些流氓給收拾了,絕對練過散打的?!?
琪琪兩眼放光:“這么拉風,啥時候帶出來我看看,放心,我拐不走他?!?
辛曉婉悵然若失:“我只知道他的名字,連電話都沒留一個?!?
“叫什么名字?我?guī)湍愦蚵牬蚵牐@么能打的角色,在近江道上一定有些名氣?!?
“叫劉漢東,我喜歡叫他冬瓜。”
兩人唧唧呱呱談了很久,又去超市買了牛排三文魚螃蟹新鮮蔬菜等,回到錦江豪庭寓所,辛曉婉展示了自己的廚藝,做了一桌美食,開了一瓶人頭馬,破例也讓小玉上桌一起吃,喝的酩酊大醉。
吃飽喝足兩個女人同床而眠,聊到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琪琪洗了澡,將衣服丟進洗衣機,在辛曉婉的衣柜里挑了半天,翻出一條很貴氣的黑色裙子說:“借我穿兩天。”
“喜歡就拿去穿。”辛曉婉說,她和琪琪身材相仿,做的發(fā)型也一樣,走在外面經(jīng)常會被人家誤認為是姐妹,兩人的衣服也經(jīng)?;ハ鄵Q著穿,這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