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有點意思了?!闭沧佑饦凡豢芍Вc上一支煙看著交警路面監(jiān)控,路虎最后開到四季酒店,一對狗男女下車進去開房。
“金市長頭上綠油油啊。”詹子羽立刻打電話向父親匯報了此事。
詹樹森很警醒:“這事兒不簡單,昨天金市長指示公安部門把非法集資案的幾個重要嫌疑犯給辦了保外就醫(yī),兩件事之間肯定有聯(lián)系?!?
“爸,你是說龍開江在派人接近金市長的女人,抓他的小辮子?!闭沧佑痣m然是紈绔子弟,但好歹在公安系統(tǒng)混了不少年,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有可能,你查一下,必要的時候把人先控制起來,金市長現(xiàn)在不能倒,明白么?”詹樹森下了指示。
“必須的?!闭沧佑鹦睦锩麋R似的,現(xiàn)在老爹和金沐塵關(guān)系很好,等金市長當了市委書記,就能進省委常委,那可是一個不小的助力,現(xiàn)在必須護著他邁上這個臺階。
此事不急,詹子羽先去醫(yī)院探望老兄弟段二炮,不得不說段二炮命真大,上回被人打了一槍居然沒掛,這次又受了重傷,臉上的骨頭都凹陷了,鼻梁骨全碎,又得在醫(yī)院躺上一段時間。
他來到省醫(yī)大附院八樓的病房,段二炮住的是高級單人間,躺在床上,臉上纏著繃帶,劉漢東戴著金屬指節(jié)套打得他,除了骨頭碎了,臉上還皮開肉綻,肯定破相了。
血魂堂的小弟們在屋里伺候著老大,桌上一片狼藉,吃剩的雞骨頭和啤酒瓶,空飯盒,還有密密麻麻的煙頭,詹子羽看了生氣,把他們?nèi)稼s了出去,坐到段二炮床邊道:“伙計,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啊,趕緊養(yǎng)傷,出來咱一起收拾劉漢東,這回非把他弄死不可?!?
段二炮臉上有傷不能說話,哼哼唧唧表示有仇報仇,絕不過夜,詹子羽哈哈大笑,忽然手機響了,是手下打來的,說網(wǎng)上輿論很不利,有個叫白娜的女記者在調(diào)查醉駕毆打交警和老人事件,詹子羽立刻警惕起來,上回自己從李隨風會所里出來,打了停車場的老頭,開了一個不長眼的交警,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怕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這個白娜有些名氣,她伯父曾經(jīng)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線,沒什么可忌憚的,辦她沒商量。
詹子羽安撫了段二炮兩句出了病房,迎面過來一個護士,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推著小車,車上是吊瓶和針頭,兩人擦肩而過,詹子羽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護士的腿,發(fā)現(xiàn)這位護士美眉的小腿肌肉很結(jié)實,一點都不纖細優(yōu)美。
回頭繼續(x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段二炮被暗殺的事情,這案子還沒破,但可以確定的是出自職業(yè)殺手的手筆,而職業(yè)殺手一擊不中,還會來第二次……
不好!詹子羽一個激靈,拔槍在手猛沖過去,到了病房門口,隔著玻璃就見那護士手中寒光一閃。
“別動!”詹子羽一腳踹開門,舉槍瞄準。
護士手一抖,一道寒芒射來,詹子羽側(cè)身躲避,手術(shù)刀釘在門上顫悠悠晃動,再看那殺手,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這可是八樓?。?
詹子羽追過去,探頭查看,殺手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住院部大樓外面遍布圍欄和空調(diào)外機,想必這小子竄到其他樓層去了。
追是追不上了,詹子羽回望段二炮,還好安然無恙。
段二炮也驚出一身冷汗,殺手再次出現(xiàn),這是有人鐵了心要弄死自己啊,仇家太多,一時還真想不出是誰雇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江北卓老二。
媽的,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段二炮暗下決心,等養(yǎng)好傷一定再去找卓力的晦氣。
……
金沐塵又接到了楊慶的電話,催促他解凍龍氏財團的資產(chǎn),趕緊把貸款辦下來,二十億不行,就先來五個億。
“政府是管不到金融機構(gòu)的,你不明白么?不是我說貸款多少就放多少的,需要時間,需要協(xié)調(diào)!”金沐塵耐著怒火向楊慶解釋。
“我不管那些,銀行貸不出資金,就財政出錢,把生態(tài)城的盤子接下來。”楊慶依然蠻不講理。
“我告訴你,市財政已經(jīng)欠了一屁股的債,放在外國,近江市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你懂不懂!近兩年市政開支修路造橋花了幾十個億,融資平臺都快崩了,大把的理財項目付不出利息,換句話說,我們面臨的危機是一樣的,都是沒錢!沒錢!”金沐塵幾乎有些失態(tài)了。
楊慶語氣和緩了一些:“好吧,我給你時間,過兩天再打電話?!?
金沐塵放下電話,臉色陰晴不定,他才不會和楊慶做交易,干掉龍氏財團,能解決市財政重大危機,堵上因自己決策造成的無數(shù)窟窿,這步棋是必須要走的,為此不惜一切代價!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