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在江北的時候,王星就經(jīng)常跟人打架,我都練出來了?!表n梅梅解釋說。
劉漢東轉(zhuǎn)頭對馬凌說:“那筆錢惹出麻煩了,我們先出去避一避,你回去上班,順便幫我打聽消息?!?
馬凌執(zhí)拗道:“不,我跟你走。”
“別鬧,廠子讓人砸了,家里需要人鎮(zhèn)著,你走了,誰來管這一攤子?”劉漢東輕撫馬凌頭發(fā),一句話就說服了她。
事不宜遲,趁著倆嬰兒入睡,幾個人收拾東西走人,馬凌打車回家不提。
劉漢東駕駛汽車,黃家訓(xùn)坐副駕,王星夫婦抱著孩子坐后面,連夜直奔江北,路上王星打了好幾個電話安排,凌晨兩點(diǎn)鐘,富康駛出江北段高速公路收費(fèi)站的時候,已經(jīng)有十幾輛車等在這里了。
悍馬車的司機(jī)先下來打開后門,卓二哥從車上下來,后面跟上幾個馬仔,專門有一個幫他拎著傳說中的馬刀。
疤子、孟知秋等人也從車上下來,罵罵咧咧說很久沒人敢動光哥的人了,劉漢東等人也下了車,簡單寒暄,車隊(duì)浩浩蕩蕩開往卓力旗下的五星級酒店,開了并排的四個房間給他們住宿,嬰兒奶粉尿片加上保姆一應(yīng)俱全,外科醫(yī)生帶著器械藥品也趕到了,王星只是皮外傷,黃家訓(xùn)傷勢重一些,傷口有惡化感染的趨勢,再不及時救治就要連小臂也截肢了。
眾人碰了個頭,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梳理完之后,卓力說:“基本明白了,到了江北就不用擔(dān)心,誰也不敢動你們,這個段二炮,什么來歷,誰知道?”
孟知秋說:“我聽近江的朋友提過,這人不是江東本地人,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就知道是從大西北蹲了十年出來的,這小子打架特別狠,不要命,有一回肚子都讓人劃了,腸子淌出來用手塞回去繼續(xù)砍人,絕對的猛人一個,做事也很講義氣,聚集了一批人,起先給人看賭場,后來自己單干了。”
“他后臺是誰?”卓力打斷問道,他知道這種愛惹事的狠角色背后一定有人罩,否則早就驚動公安了。
“可能是詹子羽。”劉漢東道,他這么說有依據(jù)的,先是區(qū)法院的白吃黑,然后是段二炮黑吃黑,幕后指使者肯定是同一個人。
“詹子羽的父親是近江市局一把詹樹森,這半年他把全市的派出所長都給換了一遍,他們爺倆在近江絕對是呼風(fēng)喚雨,只手遮天?!蓖跣沁M(jìn)一步說明。
卓力沉吟片刻道:“這事兒是段二炮先不講規(guī)矩的,江湖事,江湖了,還是先禮后兵吧,等天亮我會找人帶話,看他們給不給我這個面色。”
“謝謝二哥?!蓖跣橇⒓幢響B(tài),并且以眼神制止劉漢東,他心里明白,這場沖突是自己這邊占了便宜,養(yǎng)狗場那五個人已經(jīng)被劉漢東徹底廢掉,而汽修廠這邊的都是輕傷,沒有可比性。
劉漢東還是開口了:“那黃家訓(xùn)怎么辦?”
“這是另案,讓他報警,回當(dāng)?shù)貓缶!弊苛ρ燮ざ疾徽5卣f道。
……
第二天上午,閱江樓茶館,近江人沒有喝早茶的習(xí)慣,客人很稀少,只有幾個服務(wù)員在打掃衛(wèi)生,二樓上卻已經(jīng)坐了兩桌客人,氣氛略微緊張。
一桌是皮天堂和他的四個保鏢,另一桌是段二炮和七個橫眉冷目的壯漢。
“江北卓二哥托我問你一句話,這事兒有的談么?”皮天堂首先開腔。
“誰動我的兄弟,我就要誰的命,把人交給我,其他免談,我不管什么二哥三哥的,我認(rèn)識你老幾啊。”段二炮氣焰囂張無比。
“怎么和皮先生說話的!懂不懂江湖輩份!”皮天堂的一個保鏢一拍桌子,怒容滿面站了起來。
這邊八個人全都站起來,慢慢抽出雪亮的開山刀。
皮天堂的四個保鏢紋絲不動,他們在等老大的眼色。
皮天堂站起來哈哈大笑,將自己的保鏢按回座位。
“別動氣,我就是受人之托帶個話,這事兒和我沒關(guān)系?!?
段二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生意吧,沒事少幫人帶話。”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