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nèi)只有虎豹騎和第二軍,總計一萬人,留守的主將是白衣蕭少游,一直待在虎豹騎營房中?!?
誰能想到口口聲聲痛罵南宮家的李翼卻是南宮家的人!
“很好!”
“蕭少游,你的死期到了!”
南宮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掌輕揮:
“大軍悄悄入城,分頭襲擊各座軍營,本將親自帶人去虎豹騎營地,先殺了蕭少游和蒙虎!然后再封閉四門,等待援軍抵達(dá)!”
“諾!”
閬中城四門大開,上萬叛軍蜂擁而入,除了留部分軍卒封閉城門之外,大軍主力都涌向了隴軍的軍營。
城內(nèi)的防衛(wèi)果然松懈無比,這么多兵馬入城連一名巡邏士卒都沒碰到,一切進(jìn)展順利。
南宮淵沒一會兒就帶著四千精銳來到了虎豹騎的營地外圍,月色映襯之下,刀尖上遍布寒光,人人面露殺意。
說是有兩萬軍卒,但正兒八經(jīng)能稱之為老兵的只有這四千人,都是從風(fēng)嘯川戰(zhàn)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營中火把甚是明亮,但卻看不到守卒,裴無鋒努力踮起腳尖向內(nèi)張望,啥也看不見,但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看來是麻藥起作用了。”
“入營!”
數(shù)千兵馬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向營內(nèi)摸去,越往里走心情便越是放松。
正如他們所料,營地中央四仰八叉的倒著很多壯漢,呼呼大睡,嘴便還掛著晶瑩剔透的酒水、口水,啃完的肉食大骨四處丟棄,場面一片混亂。
經(jīng)常喝酒的都知道,這是喝嗨了。
裴無鋒壓低著聲音,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興奮:
“將軍真是妙計啊,果然全都迷暈了?!?
南宮淵譏笑道:
“不是都說隴西白衣用兵出神入化嗎?我看也不過如此,今天定要殺了……”
“咣當(dāng)!”
話還沒說完,遠(yuǎn)處就傳來一聲脆響,嚇了眾人一跳,全都本能的握著彎刀往地上一蹲,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是一名呼呼大睡的軍卒翻了個身,踢翻了酒壇。
“媽的,嚇老子一跳?!?
南宮淵怒氣沖沖地一揮手:
“去,殺了他!”
幾名軍卒應(yīng)聲而出,握著彎刀躡手躡腳地走向那張酒桌,連呼吸聲都放到了極低。
雖說這些隴軍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但閬軍還是顯得鬼鬼祟祟,氣氛到這了,不鬼鬼祟祟也不行。
“呼嚕嚕~”
“呼嚕嚕!”
閬軍越走越近,黑臉隴軍的呼嚕聲越來越大,睡得好香,口水都溜出來了。
握刀的閬軍越看越氣,惡狠狠的揮起彎刀:
“老子辛辛苦苦跑了這么遠(yuǎn),你卻呼呼大睡!媽的!”
就在刀鋒剛剛抬起的剎那,閬軍發(fā)現(xiàn)黑臉漢子好像睜開了眼睛,還咧著嘴朝自己笑了一聲。
一股不安頓時從心底涌現(xiàn),直沖天靈蓋!
“噗嗤!”
還不等閬軍有所反應(yīng),一柄彎刀就狠狠捅入了自己的胸膛。
尸體倒地的剎那,所有閬軍都傻眼了,包括南宮淵的心臟都狠狠一顫,瞬間扭頭嘶吼:
“撤,有埋伏!”
“轟隆?。 ?
下一刻,火光四起,馬蹄聲踏碎夜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