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周榮三人全都懵了,眼前這個(gè)男人猶如鬼魅般出現(xiàn),燭火晃動(dòng),映襯出一張堅(jiān)毅又冰冷的面龐,剛剛徐松那句話讓他們酒醒了一大半。
隴西邊軍?
驚慌失措的張七蛋怒吼道:
“來人,快來人?。 ?
“別喊了,沒人能來救你們?!?
徐松就是孤身一人,負(fù)手而立,平靜地說道:
“隴西先登營主將,徐松?!?
三人瞳孔皺縮,怎么可能!隴西到潁川數(shù)千里之遙,隴西軍怎么可能來得這么快!而且營墻不是有士卒值守嗎,他們是怎么悄無聲息殺進(jìn)來的?
望著幾名衣衫不整、眼眶通紅、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良家女子,徐松十分鄙夷地?fù)u了搖頭:
“你們這些人,真是該死啊?!?
“殺了他!”
身為主將的周榮率先回過神來,張七蛋與李六瓜二人既然能被他視為親信,自然也不是庸手,兩人同時(shí)暴起,從身后抽出一把長(zhǎng)劍筆直撲向徐松:
“給我死!”
長(zhǎng)劍筆直刺來,徐松只是往側(cè)邊輕挪半步,張七蛋手中的長(zhǎng)劍便貼著他的前胸滑了過去,還沒等他收劍橫揮,徐松右膝猛地一頂,狠狠撞在了他打褲襠處:
“咔擦!”
“??!”
一聲尖銳又帶著無比悲痛的哀嚎聲瞬間響徹云霄,張七蛋捂著褲襠撲通往地上一栽,面部表情極為扭曲,周榮和李六瓜下意識(shí)地捂住了褲襠。
完了。
七蛋變碎蛋。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李六瓜強(qiáng)忍住心頭的慌亂,手中長(zhǎng)劍迭出,左劈右刺,徐松只是單純的躲閃,渾然沒有拔刀反擊的意思,看似招招驚險(xiǎn),卻連徐松的衣角就沒有碰到。
“出招啊,孬種!有本事與爺爺一戰(zhàn)!”
李六瓜是又氣又急,揮劍的步伐也越來越亂。
終于在某一剎那,慌亂中的李六瓜露出了一個(gè)破綻,徐松陡然穩(wěn)住腳步,右掌握拳,狠狠砸向了他的太陽穴,不管是時(shí)機(jī)還是角度都拿捏得剛剛好。
“砰!”
“噗嗤!”
這一拳力道十足,只聽見一聲腦骨碎裂的聲響,李六瓜眼皮一翻,鮮血順著腦門不斷往下滴落,整個(gè)人直愣愣地往后一倒,再無一絲動(dòng)靜。
六瓜腦開花。
握著一柄大刀的周榮傻眼了,自己兩名最得意的屬下電光火石之間就被徐松給解決了,最恐怖的是此人始終赤手空拳,渾然沒有拔出腰間佩刀的意思。
“咕嚕?!?
周榮咽了口唾沫,帳中的美酒佳肴看來是無福消受了,渾身力氣都在向雙臂集中。
徐松冷冷地看著他:
“該你了,自殺,還是我來?”
“混賬!”
徐松的蔑視讓周榮暴虐無比,怒沖心生,一腳踹飛了身前木桌,厚重的木板筆直砸向徐松,徐松眉頭微皺,向后連退兩步,一記飛踹就將木桌踢成了兩半。
趁著徐松被桌板逼退的間隙,他腳掌一蹬騰空而起,厚重的砍刀當(dāng)空砸落:
“自殺?哈哈,你還不配!”
周榮狂笑震得帳篷簌簌作響,手中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弧光,從天而降,直劈徐松的腦門。雖說軍營什么情況他一概不知,但周榮對(duì)自己的刀法還是頗為自信的。
他渾身肌肉虬結(jié),刀鋒未至,勁風(fēng)已掀得徐松衣袍獵獵作響。
徐松眼中精光一閃,身形飄逸如風(fēng),側(cè)移三步,剛剛好避開刀鋒,重刀劈空,恰好砍在了掉落在地的桌板上,一時(shí)間刀氣木屑與塵土飛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