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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
醫(yī)院內(nèi)的主治醫(yī)師特意走出來告訴于家的人:“燒傷很重,但病患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不要在急救室門口聚堆打電話,安靜等著就行了?!?
眾人聽完這話,全部松了口氣。
“你過來。”于萬江沖著秦禹擺了擺手。
秦禹怔了一下,邁步跟了過去。
二人一塊來到樓梯間內(nèi),于萬江臉色不善的看著秦禹喝問道:“知道啥原因不?”
秦禹一愣,感覺于萬江話里有話。
“爆炸的起因,不是設(shè)備問題,是有人在樓體上貼了炸藥?!庇谌f江如實沖秦禹說道:“埋雷的人,是跟著運(yùn)送原料的卡車一塊進(jìn)來的。開車的司機(jī),跟我們合作很久了,在爆z結(jié)束后,院里的安保在北側(cè)墻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他,他被捅死了?!?
秦禹幾乎瞬間懂了于萬江的意思,隨即心里猛地竄起了怒火。
“這事兒不是沖于家的,是沖你來的,這么斷定沒問題吧?”于萬江指著秦禹胸口喝問道。
秦禹遲疑一下,咬牙回道:“沒問題?!?
“是老六,還是誰?”于萬江問。
“肯定不是老六?!鼻赜砹ⅠR搖頭回道:“我已經(jīng)跟駐軍接觸上了,在談細(xì)節(jié)了,老六不會搞這事兒?!?
“幸虧炸的是科研樓,而且是晚上,一層都是設(shè)備沒有啥人,不然那是要出大事的。炸y一響會死多少人?!”于萬江臉色陰沉的說道。
秦禹咬著牙,心里怒火升騰,因為他已經(jīng)猜出來,這事兒是誰干的了。
“秦禹,在響兒的事兒上,我們于家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支持,而你不能把火引到我們身上??!”于萬江指著他繼續(xù)說道:“藥廠是擺在明面上的生意,有些事兒你防不住的,明白嗎?”
“于叔,廠子里有人員傷亡嗎?”秦禹聲音顫抖的問。
“除了那個司機(jī),沒死其他人,但傷了不少。”于萬江皺眉回道:“可可他爸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啥時候能把事兒解決。”
“于叔,藥廠的這個損失算我的?!鼻赜砟樕浅UJ(rèn)真的說道:“傷患的醫(yī)藥費,設(shè)備的損失,我都負(fù)責(zé)。”
“我……我家都借你五百萬了,還在乎這點嗎?!”于萬江是個相對直爽的人,他對待秦禹完全就像是對待一個后輩似的罵道:“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趕緊把事兒解了,把誰炸的藥廠查明白了!”
“最多五天,我給你個交代。”秦禹話語利落的說道。
“好?!庇谌f江話語簡短的回道:“查清楚是他媽誰干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十幾分鐘后,二人一同離開了樓梯間。
狹長的走廊內(nèi),可可拿著電話,俏臉冷峻的沖著一分廠的安保頭頭說道:“那個司機(jī)小周已經(jīng)出事兒了,是嗎?”
“是的?!?
“先查源頭,給原材料供貨商打電話,問他們小周出門的時候,都帶了誰,然后查小周的人際關(guān)系。”可可思路非常清晰的說道:“外地的雷子,不會想到通過送原材料的車進(jìn)廠的,干這事兒的一定是本地的?!?
“好,我一會去跟四爺說一聲。”
“不,你不要找我四叔他們,你就私下查這事兒,有消息直接給我打電話?!笨煽煞愿懒艘痪?。
“好,沒問題?!卑脖n^應(yīng)了一聲。
與此同時。
蘇正東坐在酒店沙發(fā)上,撥通了韓桐的電話:“你問問秦禹,他現(xiàn)在能不能談了?!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