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吃著呢,馮立民幾個也來了,一進(jìn)屋瞧見個不認(rèn)識的小伙,這仨人都愣了下。
“哦,這是東江沿大隊(duì)的趙雙喜,我朋友,那棵槍就是雙喜幫我買的。
雙喜,這是我一小長大的哥們兒,馮立民、孟德林、張國福。
昨天我進(jìn)山遇見三只狼,打死了一只,傷了倆,今天我們想去看看那狼。
你一會兒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沈國棟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行啊,只要能跟你上山,打啥都行,打啥我都樂意。”
趙雙喜喝下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說道。
“那行,咱今天先去追那兩只狼,回頭再去找你說的那群野豬。
正好,咱們五個人,四棵槍,不管遇見啥,也能照量照量?!鄙驀鴹濣c(diǎn)點(diǎn)頭。
剛才他看了,孟德林背來的也是五三步,趙雙喜今天沒背老洋炮,背的是水連珠,張國福的槍是老洋炮。
他們這幾個人,槍也是五花八門,不管遇上大的還是小的獵物,都能拿下。
正好雙喜吃完了飯,沈國棟也收拾妥當(dāng)了。
王金花聽兒子說的話,今天可能又要回來的晚,干脆把早晨蒸的菜餅子,剩下那幾個全都用白布包起來,又給帶了點(diǎn)兒咸菜,全都裝到兜子里。
“盡量早點(diǎn)兒回來,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蓖踅鸹▏诟懒艘幌隆?
沈國棟點(diǎn)點(diǎn)頭,領(lǐng)著趙雙喜他們從家里出來,直奔昨天打狼的那片二茬林子。
到了地方,眾人順著雪地上的血跡,追蹤那兩只受傷的狼。
大概追出去了十來里地,雪地上突然出現(xiàn)了大片的血跡,而且還伴隨著許多雜亂的腳印。
沈國棟低頭,仔細(xì)查看那些腳印,忽然發(fā)現(xiàn),除了狼的梅花形腳印之外,還有一種腳印比較奇怪。
那腳印有點(diǎn)兒像人的腳掌,卻沒有腳后跟,看上去跟熊的腳印很像,卻又比熊的腳印小了很多。
沈國棟微微皺眉,一時竟想不起來,這是一種什么動物的腳印了。
而就在沈國棟琢磨腳印的工夫,那邊趙雙喜卻發(fā)出一聲驚呼。
“國棟,快來,這邊有個狼的腦袋?!?
沈國棟聞立刻過去,就見到在一處灌木叢附近,有個血淋淋的狼頭。
那狼頭半張著嘴,呲著瘆人的白牙,冰冷的狼眼無神的瞪著,似乎有一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最瘆人的是那狼的脖子,竟是被什么東西,齊刷刷的咬斷了。
“國棟,這是啥玩意兒?。窟@么厲害,竟然把狼給咬死了?!?
馮立民幾個沒打過獵,對這些也不懂,見到那狼頭的情形,一個個都臉色有點(diǎn)兒發(fā)白。
“雙喜,你覺得這是什么動物咬的?”沈國棟扭頭,看了看趙雙喜。
趙雙喜搖了搖頭,“我也猜不出來。
按說,在咱長白山地區(qū),能咬死狼的也無非就是那么幾種動物,東北虎、金錢豹、山貍子,頂多再加個黑瞎子。
可是剛才我看了周圍的雪地,除了狼之外,只有一種腳印。
看著像黑瞎子的,可是太小了,要是照那個腳印來說,就是個小熊崽。
我可沒聽說過,小熊崽子能殺的了一只成年的狼,這事兒咋就這么邪門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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