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國棟和馮立民倆人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家里頭,王金花和三個閨女都惦記著,不明白打灰狗子咋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
直到聽見沈國棟在外面喊,娘四個急忙沖出去。
結果就見到,沈國棟和馮立民倆人拖著東西進了院。
“哎呀,這是啥?狼啊,還有狍子?
天,你們從哪整的?不是說去打灰狗子了么?”王金花一看,吃驚的問。
“嗯呢,打完灰狗子往回走的時候,看見了狍子的蹄印,我們去追。
正好就看見狼在那兒吃狍子呢,我開槍打死了一只狼,另外兩只跑了。”沈國棟笑著跟母親解釋。
“娘,你趕緊拿盆去,我就在院里,把那狼和狍子扒了皮?!?
沈秀云在旁邊聽見了,急忙去拿盆來。
這邊,沈國棟挨個開始扒皮。
狼皮熟好了,可以做褥子、做帽子,也可以做皮襖,用處不少。
而且入冬后的動物皮毛比較好,光滑油亮,絨毛細密。當然,這張皮子上有倆窟窿,賣不上太好的價錢。
扒完了狼再扒狍子,這狍子皮用處也不少,鄂倫春人用狍子皮做帳篷、睡袋。
有經驗的老把頭進山放山時,都愛帶狍子皮的褥子,因為這玩意兒沒啥異味兒,不招蛇。
像狗皮,一到下雨陰天的時候會散發(fā)出腥味兒,會招來蛇之類的動物。
“立民,倆狍子你拿回去一個,狼肉咱倆拿斧子剁開,一人一半兒。
咱倆從松鼠窩掏出來的東西,我就不給你了,留著給我倆外甥吃?!?
全都收拾完了,沈國棟跟馮立民商議怎么分。
“哎呀,不用不用,國棟,你別給我這么多,隨便分給我條腿就行。
我跟著你進山,也沒干啥,不能要那么多。”
馮立民一聽,趕忙擺手,他就是幫著往回拖獵物了,也沒出什么力,哪有那么大的臉,還要一半兒???
“別,打獵有打獵的規(guī)矩,見者有份兒,我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咱哥們兒不用尋思那么多。”
沒有馮立民,他怎么往回拖倆狍子一只狼?
再說了,馮立民幫了沈家不少忙,山上弄回來的東西,哪有什么多少,大家伙兒分著吃就是了。
二人爭執(zhí)半天,最后馮立民只能同意,要一只小點兒的狍子,再分一半兒狼。
至于皮張,馮立民都不要了,留給沈國棟。
“走,我?guī)湍闼突丶胰??!?
沈國棟拎起來狍子,馮立民拎著半拉狼,倆人一起去了前頭馮家。
“爹,娘,快來看,我們弄著啥了?”馮立民一進自家院子,就扯開嗓子喊道。
他倆回到村子就快一點了,再忙活著扒皮分肉,眼下已經是兩點左右。
立民娘正打算做飯呢,忽然聽見兒子的動靜,趕忙出來。
結果就看見,自家兒子和國棟倆人拎著不知道什么東西,血呼哧啦的就進門了。
“哎呀,這都是啥???你倆這是打著什么了?”立民娘一見這樣,高興的問。
馮立民簡單說了一下他和沈國棟這一上午的經歷。
得知兒子跟沈國棟出去,弄回來狍子肉和狼肉,立民娘也十分高興,朝屋里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