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棟見之大喜過望,這頭公鹿看起來得有小三百斤沉呢,就算扒皮去了內(nèi)臟,也能剩不少肉,這下賺了。
下挑桿子非常有技巧,繩子末端的繩扣距離地面不能太高,太高了即便套中獵物,人也沒辦法把獵物取下來。
當(dāng)然,也不能離地太近,否則一旦套中個比較沉的獵物,會壓的那樹彎曲過大,獵物離不開地面,也就勒不死。
沈國棟上輩子機緣巧合下認識個老山狗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對了脾氣。
那老頭對他很好,教他打獵、抬參種種技能,下挑桿子的本事,就是跟那老頭學(xué)的。
這套子綁的位置,不高不低,正正好好使得那鹿的后腿離地大概一尺左右。
繩套拴住了公鹿的頭和一條前腿,此時整個兒鹿都被吊在半空中。
看得出來,這鹿還沒死,后腿不停的蹬著,使得那樹晃晃悠悠胡亂擺動著。
沈國棟彎腰從小腿的腿繃?yán)?,抽出一把尖刀來?
那是殺豬刀,今天上午離家前,特地從家里翻出來的。
沈國棟手里握著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頭鹿,心里卻在尋思,要是他現(xiàn)在有棵槍就好了,直接開槍打死,最省心。
這種瀕死的動物,其實很危險,一個不小心被它踹一腳,鬧不好要重傷的。
可惜,他現(xiàn)在沒有槍,就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靠。
瞅準(zhǔn)了機會,一把將那懸在半空中的公鹿按住,手起刀落,直接割斷了公鹿脖子一側(cè)的血管。
一股帶著濃重腥氣的血噴了出來,沈國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濺到了地上,心疼的要命。
他也沒想到昨天下的套子,今天就能套中一頭公鹿啊。
要是知道,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咋地也得帶個酒瓶子。
這鹿血可是好東西,大補的,這下,全都白瞎了。
原本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奄奄一息的公鹿,此時卻激烈掙扎起來,沈國棟生怕被踹兩腳,忙往后退了兩步。
只是隨著血液不斷涌出,生機斷絕,掙扎的動作越來越輕,最終不太動彈了。
沈國棟見那鹿徹底不動了,這才上前。
他沒著急將鹿解下來,而是順手將那鹿開膛破肚,取出了內(nèi)臟。
鹿渾身是寶,鹿角、鹿心、鹿肝、鹿肚、鹿尾、鹿鞭等等,都可以做藥用,鹿肉也大補。
沈國棟好不容易弄了頭鹿,可舍不得胡亂扔了。
只把鹿腸子摘下來,掛到一旁的樹上敬山神,其余的全都留下了。
摘出內(nèi)臟之后,獵物輕了不少,樹承受的壓力小了點兒,便又往上一些。
幸好沈國棟的個子不矮,使勁兒拽著鹿腦袋,將繩扣解開,死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時候不早了,沈國棟忙活了這一頭午,肚子已經(jīng)咕嚕嚕做響。
眼前既然有肉,那還尋思啥了,趕緊拿刀割下來一些,用樹枝穿上,再攏一堆火,烤幾串鹿肉吃。
這回,沈國棟帶鹽了,那紙包里的鹽末兒還剩下些,正好涂抹在肉上頭。
隨著火的烘烤,手中肉串散發(fā)出一陣陣香氣,饞的人直流口水。
“啥玩意兒這么香?”就在沈國棟剛剛烤好肉,還沒等吃的工夫,忽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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