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逼我……
“你說什么?!”
林玄大怒,站直了身子瞪向江寒。
“不識抬舉的東西!我能當(dāng)眾給你道歉,已是給足了劍宗面子,你憑什么敢拒絕我!”
既然徹底撕破臉,他索性也不裝了。
有師父在背后撐腰,還有皇甫長老在一旁壓陣,他就是凌天宗最尊貴的親傳弟子,和江寒的身份相差無幾,他才不怕對方。
種種光環(huán)加身之下,這賤人竟然還敢拒絕他的示弱。
這賤人哪來的膽子!
他正要出嘲諷之時(shí),卻聽季雨禪開口:
“江寒,你非要逼我不可?”
“季宗主也可以拒絕?!苯谜韵镜目此?,“但季宗主莫要忘了,你們今天打上門來,辱我劍宗在先,紫霄劍宗是有理由把你們?nèi)剂粝碌??!?
雖然那代價(jià)有些重,但事關(guān)劍宗威望,且?guī)煾赣性谙?,便是付出再重的代價(jià),也必須要凌天宗給個(gè)交代。
“我如今能給你們一個(gè)活命的機(jī)會,季宗主應(yīng)當(dāng)感激我才是,為何非要搞的這般苦大仇深?”
季雨禪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這個(gè)孽障,就是在故意戲耍她,故意要她難受!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季雨禪還不死心。
“本座可賠償劍宗大量珍惜資源,法寶、靈石、丹藥、陣法,包括劍宗如今最缺的赤晶石,這些東西,都是劍宗急需之物……”
“不必,你說的這些,劍宗都有。”江寒笑道,“我只要林玄死?!?
“你……”季雨禪胸腔起伏,她都示弱到這個(gè)份上了,江寒竟然還不愿放手!
“林玄是我從小養(yǎng)大的弟子,感情至深,我實(shí)在下不了手?!?
“我可做主,將他禁足在凌天宗內(nèi),在你飛升之前,他絕不會踏出凌天宗半步,這樣可好?”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不必,我只要他死?!?
“你真是……油鹽不進(jìn)!”
季雨禪氣的不行,恨透了江寒這軟硬不吃的性子!
可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還是因?yàn)樗囊灰夤滦校瑢?dǎo)致了如今的局面,她早已沒了退路。
“林玄!”
她看向那個(gè)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聲音中多了些顫抖。
方才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的,可臨到要出手的時(shí)候,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你罪惡滔天,殘害同門……”
季雨禪背脊肉眼可見的彎了些,短短幾個(gè)字,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渾身冷汗淋漓,唇色白的幾乎透明,顫抖間張了又張,可卻再也說不出一個(gè)字來。
后邊的話,她已經(jīng)虛弱的說不出口了。
到了這一刻,她已經(jīng)無法再欺騙自己,盡管殺了林玄是最正確的選擇,是對她、對凌天宗最有利的選擇。
可是,她真的下不了手??!
“不過就是一個(gè)元嬰期的弟子而已,不過是些許難以割舍的感情罷了。
這些無用之物,怎比得了宗門聲望,怎比得了萬萬修士的滔天怒火,怎比得了秋霜她們的性命,怎比得了本座的聲譽(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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