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他渾身都……濕、透、了。
“夏瑜……”勉強開口,一說話,聲音都啞得不成樣子。
他的手在抖,汗水順著指尖滴落。
夏瑜看到他的手腕,點開他的光腦,“讓我看看,現(xiàn)在,總指揮官的狂化值是多少?!?
[47%]
“看來成效不錯。”
商硯樞聽到聲音,也不自覺地去看光腦。
可是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光腦上的數(shù)字。
夏瑜善心大發(fā),告訴他,“還有47%,看來我要更努力才行?!?
“不行!”商硯樞對自己的狂化值有數(shù)。
他沒想到,短時間沒就已經(jīng)降了這么多。
他從沒見過,哪一個向?qū)?,可以一次疏導,就讓哨兵的狂化值降這么多。
sss級向?qū)Э梢詥幔?
他不知道。
他沒見過sss級向?qū)А?
sss級向?qū)?,都是被嚴密保護起來的存在。
他只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
“夏瑜,停下!”他忍不住掙扎。
鐵鏈碰撞,發(fā)出激烈的撞擊聲。
夏瑜后退一步。
可無論如何掙扎,商硯樞也被牢牢鎖住。
夏瑜低頭,眼眸上抬,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弧度。
“總指揮官不是想知道我有多少能耐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向?qū)У木窳Ω臃序v,“現(xiàn)在如何?”
“不、?!鄙坛帢幸а?。
他不受控制地攥拳,肌肉繃緊,撕拉一聲,作戰(zhàn)服從肩膀開始,撕開一條口子。
商硯樞一口牙差點咬碎。
眼尾滾出晶瑩剔透的水珠。
“別、別……”高傲的哨兵實在無法忍受。
從身體里迸發(fā)的潮熱,讓他筋骨皆軟,可是向?qū)Ш盟普娴臍饧绷?,非但不肯放過他,還加大馬力對他鞭笞。
商硯樞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喘息急促,聲音里竟有幾分微不可查的哽咽。
“總指揮這副樣子,還真是可憐……”
商硯樞向夏瑜看過去。
滿是水汽的眼,讓他根本看不清夏瑜的容貌了。
可偏偏,他看到了向?qū)Т浇悄悄◥毫拥男Α?
還、還要繼續(xù)嗎?
以前,向?qū)д勰ト说氖侄危瑹o非是鞭笞、不給哨兵疏導。
如今,竟還能過度疏導嗎?
他感覺他的身體里空的厲害,好似好多年前,他跟隨老師訓練的時候,無論他怎么努力,也不是老師的對手,一次一次地被碾壓,再被逼著爬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
可他又覺得,整個人已經(jīng)被向?qū)У木窳嗟煤軡M了。
“夏瑜……夏瑜……”他叫她的名字。
視線早已模糊不清。
“別急?!毕?qū)ЫK于難得的溫柔,說出的話卻分外殘忍,“讓我看看,還有多少?!?
他感覺到,自己的光腦又被向?qū)в|碰了。
過于深入的疏導,讓他頭腦發(fā)昏。
所以,在向?qū)г俅握f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
他覺得他快要被燒死了。
“喏?!庇谑牵菩拇蟀l(fā)的向?qū)Ыo他看他的光腦,“狂化值清零了?!?
聽到狂化值清零這兩個字,身為哨兵,他應該是高興的。
可是商硯樞卻不自覺地一抖。
他向夏瑜看過去。
放過他了嗎?
向?qū)Φ萌诵鬅o害,“別急,總指揮官,還沒結(jié)束呢。”
還……沒結(jié)束?!
商硯樞瞳孔放大。
怎么可以……這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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