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
他早就后悔了。
商墨樞站在原地,他取掉了自己所有的偽裝,就以這樣一副原本的樣子站在她的面前。
商墨樞說,“對不上,阿瑜,我錯了,我后悔了。我當(dāng)時沒想到……”
“別叫我阿瑜?!痹诳吹剿哪菑埬樀哪且豢?,夏瑜也忍不住瞪著眼睛。
明明一雙眼睛已經(jīng)酸澀,她還是死死地瞪著他,“別叫我阿瑜,我嫌惡心。”
在一次又一次被拒絕升級的時候,她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直到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在被扣上抑制環(huán)之后,還能以她的血液、以她的向?qū)貫闃蛄海漳芰俊?
但是,她還是不愿意相信。
所以,她找證據(jù),想查清楚當(dāng)時的一切,她做這些并不是為了證實這個人是他,而是希望那個人不是她。
可現(xiàn)實卻叫她不得不面對。
眼前這個她一直信賴,一直覺得安心的人,就是挖她精神核的罪魁禍首。
“夏瑜!”聽到夏瑜的話,商墨樞激動地上前一步。
夏瑜說,“站在那里!”
她并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看著商墨樞,話卻是對南川說的,“惡意傷害向?qū)В洗ǜ惫?,這是什么樣的罪名?”
南川抹掉嘴角的鮮血,“惡意傷害向?qū)侵刈??!?
尤其是挖掉向?qū)Ь窈诉@種事。
在第三戰(zhàn)區(qū),強迫向?qū)鑼?dǎo),強迫向?qū)∮孟驅(qū)兀鋵嵰彩沁`反規(guī)定的。
但是相比來說,挖掉向?qū)Ь窈说淖锩?,更加的嚴重?
夏瑜就這樣看著商墨樞。
而這個時候,夏瑜突然又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第一個趕到的,是程知朔。
他一來,就發(fā)現(xiàn)南川受了傷。
而商墨樞和夏瑜面對面,卻是一副對峙的姿態(tài)。
程知朔疑惑,“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警報會響?”
夏瑜開口,“是我做的。我把門打碎了?!?
所以警報才會響。
程知朔感覺氣氛不對,看向夏瑜的,“怎么了?”
以夏瑜的應(yīng)該,雖然她有事有些霸道,但她絕對不是不講理的人。
她突然打碎房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他看向商墨樞,還有商墨樞身后的南川。
看站位,其實商墨樞和南川才應(yīng)該是一方,但是南川對商墨樞的態(tài)度,顯然不對。
他是一種戒備的姿態(tài)。
而夏瑜對商墨樞的態(tài)度也不太對勁。
就在程知朔思考的時候,別的人也到了。
商硯樞開口第一句話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羽書則走近,“夏瑜,你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夏瑜在羽書靠近的時候,神情柔和下來。
她低聲對羽書道,“我給執(zhí)政官做證據(jù)的東西,執(zhí)政官帶來了嗎?”
羽書先是一怔,隨后才想起來夏瑜說的是什么,立刻點頭,“帶了?!?
東西不大,尤其是這一次回第九戰(zhàn)區(qū),正好她再把那些有嫌疑的人過一遍,所以就帶在身上了。
夏瑜說,“麻煩執(zhí)政官把我從那個挖掉我精神核的人手上擼下來的證物拿出來,讓大家辨認一下?!?
商硯樞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明所以。
但是在聽到夏瑜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又想起之前夏瑜和南川的對話。
還有此時此刻的場景。
他看向商墨樞。
于是就看到,商墨樞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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