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動作的是商硯樞和陸望野。
商硯樞是ss級別的哨兵,速度比s級別的哨兵快上很多,而陸望野在被夏瑜轉(zhuǎn)移過能量,大概也達到了ss級別的程度。
兩個人都飛速地向震源處靠近。
牧淵雖然等級高,但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么,只能跟在兩人身后。
之后就是第九戰(zhàn)區(qū)的哨兵。
程知朔索性直接喚出了精神體,人站在大蛇上,跟著商硯樞和陸望野的腳步。
兩名打頭的哨兵極速飛略。
到地方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坍塌的晶石礦洞,和倒在地上的一地人。
從躺倒的方位來看,兩波人應(yīng)該是呈現(xiàn)對抗的姿態(tài),其中一方人多,手里都拿了武器,另一方就是夏瑜和商墨樞。
兩個人手中都空無一物,而且都是一身的傷,夏瑜挖礦,為了方便,穿的都是深色的衣服,但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她臉上手上都是血。
至于商墨樞,他臉上的面罩已經(jīng)碎了,完整地露出一張臉來,銀色的短發(fā)上都被血染紅。
“夏瑜!”陸望野趕過去,一把抱住夏瑜,胳膊攬住她的后背,“你怎么樣?”
夏瑜不受控制地又涌出一口血。
“夏瑜!夏瑜!”陸望野幾乎失聲。
兩次。
兩次,夏瑜從他的眼前消失,而每一次再找到她的時候,她都是這樣一副樣子。
陸望野忍不住鼻子發(fā)酸。
明明是向?qū)?,?yīng)在在戰(zhàn)區(qū)哨兵的保護之下,安安全全的才對,結(jié)果卻接連兩次,都是從他面前消失,而再被找回的時候,都是身受重傷。
夏瑜看到出現(xiàn)在眼前的陸望野,第一反應(yīng)是在做夢。
她身在荒星,按理來說,臨死之前看到陸望野的可能性不太大。
更大的可能性是,這是她臨死之前的幻想。
所以她雙眼放空,“這幻想真真實啊,就好像真的一樣?!?
她伸手,去摸陸望野的臉。
“不是,不是幻想?!标懲暗拖骂^,握住她的手,“是真的?!?
商硯樞看到夏瑜,也是想沖上去,結(jié)果卻被陸望野搶先一步。
他只能先去看商墨樞。
而一旁看到還在和夏瑜說話,抱著她不動的陸望野,謝歡忍不住開口,“你再不帶她去治療,她的血就要流干了。”
陸望野這才如夢初醒一樣,他將夏瑜打橫抱起,“別怕,我?guī)闳ワw行器,飛行器上有醫(yī)療倉,你不會有事的?!?
如果是在以前,聽到謝歡這樣嗆聲,陸望野肯定要和他好好理論。
但是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心情。
陸望野抱著她這一動,夏瑜頓時又不受控制地嘔出來一口血。
陸望野頓時不敢再有大動作。
倒是夏瑜,整個人都精神了。
她雖然傷的重,但就是因為傷重,腎上腺素在全力運行,她反而感覺不到疼痛。
她摸陸望野的臉,“真的,你是真的?”
陸望野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熱,“是,我是真的?!?
夏瑜立刻掙扎著要起來,“婆婆,去看看婆婆,她……”
“好,好?!标懲氨ё∷?,盡量保持平穩(wěn),帶著她往飛行器的方向走,“我知道了,你放心,都會安排好的?!?
她身后,商硯樞把商墨樞架起來,也往飛行器的方向走。
短短半分鐘,就到了飛行器上。
飛行器要長途飛行,所以上面配備了三個醫(yī)療倉。
陸望野把夏瑜放進去。
但夏瑜還是不放心老太太的事,和陸望野說老太太的特征以及一些信息。
她傷得重,陸望野不敢下狠手,只能一邊哄她一邊讓她躺下,“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都會處理妥當?shù)?。?
夏瑜還是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謝歡經(jīng)過她身邊,手在她后頸上一按。
夏瑜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栽了進去。
陸望野見狀,整個人幾乎要炸,“謝歡!你在干什么!”
“噓。”謝歡示意他小聲,“她剛躺下,你別再把她吵醒了?!?
陸望野眉頭皺起,整個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但還是先把夏瑜放正,又關(guān)上了醫(yī)療倉的倉門,才開始質(zhì)問謝歡,“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謝歡懶洋洋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先治療才是要緊的,至于我剛剛那一下,我有分寸,不會傷到她。”
他看陸望野還是滿臉怒氣的樣子,忍不住側(cè)目,長眉一挑,“還是說,你打算讓她就這樣坐著不治療,一直和你說話?”
陸望野的氣勢弱了下去,“那你也不能……”
“放心。”謝歡拉長音調(diào)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我還是有分寸的。”
……
因為礦脈亂成一團,夏瑜和商墨樞分別被陸望野和商硯樞帶走后,程知朔一個人在原地處理。
處理好事情后,也差不多還原出當時都發(fā)生了什么。
索性將荒星的事情上報,而后全都圍在飛行器的醫(yī)療倉前。
陸望野看著在夏瑜的醫(yī)療倉前圍成一圈的哨兵,有些不耐煩,“不是你們沒事吧,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這話說的?!钡谝粋€和他嗆聲的是俞玳,“這又不是你家,再說,我們在這是要看夏瑜向?qū)В湍阌惺裁搓P(guān)系?”
黑曜聽他們吵架,呲著兩顆小虎牙樂。
陸望野忍不住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