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匆匆一瞥,但他看得很清楚,此時的蘇千語意識非常清醒,她的臉上甚至有笑容。
想起她這三天來住在墨香閣,他送的戒指她幾乎沒有摘下過,他實在不愿意相信馬華祐說的那些話。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無所謂了。
他的手腳不受控制,啟動車子,踩了一腳油門,迅速跟上了那輛白色轎車。
馬華祐帶蘇千語去了一家中餐廳吃飯,兩人用餐過程有說有笑。
飯后,他送蘇千語回了藍(lán)海公寓,整個過程沒有可疑之處,可韓世舟就是覺得怪,又說不出哪里怪。
他駕駛著黑色大g進(jìn)入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在地下乘電梯上樓時,在一樓遇到了步行進(jìn)來的蘇千語。
他們就這樣撞了面,蘇千語明顯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fù)輕松的模樣,沖他微微一笑,仿佛今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你回來了?!彼鲃哟钤?。
他涼涼地嗯了聲,雙手揣在西褲兜里,神色冷峻。
蘇千語看出他臉色不對,若有所思地問:“陸伊好點了嗎?”
“你不是在醫(yī)院陪著她?”
“我早上就走了。”
“然后跟著異性回了家?”
蘇千語心里‘咯噔’一下,詫異他怎么知道,她剛要解釋一句,男人搶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在同時吊著我和馬華祐兩個人?”
這話可冤枉蘇千語了,“我沒有?!?
“那你和馬華祐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
“僅此而已?”
“是啊?!?
“高中同學(xué)可以隨意出入他的家?男女有別這個詞你沒聽過?”
聽著韓世舟酸溜溜的語氣,蘇千語明白過來,他要么看到她被馬華祐帶走,要么是他又安排了人看著她,反正他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她隱約記得有警察去過馬華祐的家,還問過她問題,奈何她精神十分恍惚,具體的記不太清了。
估計是韓世舟不放心,報了警。
“我和馬華祐之間是清白的?!?
她突然犯病,昏睡了一覺醒來人已經(jīng)在馬華祐家的客房床上躺著,她能怎么辦?
“你不要把我高中同學(xué)想得那么齷齪,他不是壞人?!?
韓世舟藏在西褲口袋里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忍耐著,后槽牙死死咬著,“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他今天會從醫(yī)院把你抱走?”
“我當(dāng)時不太舒服?!?
“不舒服?”
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qiáng)了。
人就在醫(yī)院,不舒服找醫(yī)生看??!
馬華祐身為醫(yī)生,卻把她私自帶回家,這算什么?
他想不通,感覺蘇千語嘴里根本沒實話。
她口口聲聲說著對他沒一點感覺,可他送的戒指,她一直戴著。
陸伊送她搬回公寓那天,分明向他匯報過,她將戒指摘下丟進(jìn)了垃圾桶,可她的行為明顯就是故意做給陸伊看的,否則解釋不了后來戒指為何又回到了她手上。
“你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不是讓馬華祐轉(zhuǎn)告我,不想再見我,不準(zhǔn)我再糾纏?你現(xiàn)在又在解釋什么?”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很好騙嗎?”
他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