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嗎？”

“人不是神，從來都有生老病死！”

“這不就是此番前來，你想看到的結(jié)果嗎？”

書房中，縷席上，周海盤膝而坐，笑看辰乾。

他的眼神很平淡，但給辰乾的感覺，卻仿佛能將自己完全洞穿，甚至驚動(dòng)了辰乾身上的另一股氣息。

那氣息波動(dòng)，竟略微有些不穩(wěn)。

“出來吧，你沒看錯(cuò)，我從來就不是什么所謂的合道者，我不過就是一個(gè)毫無修為，沒有半點(diǎn)仙緣的凡人罷了！”

“既然來了，不妨聊一聊！”

許久后，周海收回目光，那老態(tài)龍鐘的臉上，雞皮擠在一起，笑著說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辰乾身上，一道紅塵之氣凝聚，一紅衣女子幻化而出。

剎那間，辰乾的身軀軟倒在地，仿佛被人打暈了一樣。

那紅衣女子的身形越加凝實(shí)，最后宛若真人一樣來到周海面前。

看著女子，周海瞳孔微微收縮，莫名的產(chǎn)生了一些情緒波動(dòng)。

“辰曦！”

周海心中暗暗呼喚著這個(gè)名字。

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紅塵女帝在辰曦。

準(zhǔn)確來說，她是年輕時(shí)候的紅塵女帝，如今尚未走到那一步。

相比于那無上的帝者之境，如今的她，也不過堪堪踏足人道頂峰，成就合道者罷了。

而此時(shí)的她還有另一層身份，便是大堰王朝，那傳說中的無上天驕。是那令無數(shù)人忌憚，讓諸王朝都忍不住聯(lián)手，想要提前扼殺的威脅。

“呵呵……了不起！”

“一個(gè)凡人，竟有洞穿天地之能，窺探宇宙之威，連本座都能讓你一眼看透！”

“若非今日所見，我還真是不敢相信！”

辰曦眸光流轉(zhuǎn)，上下打量著周海。

“看來沒錯(cuò)了，你就是當(dāng)年那毫無仙緣的孩子！”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頓了頓，辰曦來到縷席另一邊坐下，平靜道。

“呵呵呵……這話問得，虧你還是合道者！”

“敢問在你心中，何為道？”

“難道在你看來，道僅僅只是修為嗎？”

周海輕笑，搖頭道。

“難道不是嗎？”

辰曦反問。

眾所周知，道乃修行，是一種追求力量必須要參悟的東西。

“不是！”

周海搖頭，語氣平和道。

“那在你看來，道是什么？”

辰曦蹙眉，感覺有些可笑。

一個(gè)凡人，竟敢與自己論道。

不過很顯然，眼前這個(gè)凡人并不平凡，她倒也沒有不耐煩，相反，她想看看對方對道都有什么理解。

“道嘛……一種選擇……一種心境！”

“一瞬間的頓悟，也可能是不經(jīng)意間的豁達(dá)！”

周海目光遠(yuǎn)眺，若換做以前，即便他明白什么是道，但也說不清楚。

可如今的他，卻能精準(zhǔn)的闡述自己的道！

“選擇？”

“心境？”

“頓悟？”

“豁達(dá)？”

“你的選擇就是做一個(gè)凡人？”

辰曦被逗笑了，她不信，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有人會(huì)放棄長生不死，甘心做一個(gè)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