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命泉猛地回頭,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怒聲吼道。
“是的大人,西廠總督正是駙馬周海!”
那人點頭。
“轟……”
剎那間,張命泉腦子里就如同萬噸炸藥同時炸開一樣。
“怎么會這樣?”
“快……快退……”
“趕緊保護(hù)皇上撤退!”
不敢遲疑,張命泉立刻高聲下令。
下一刻,諸多侍衛(wèi)上前,看似攙扶著皇帝,實則卻是拖拽著皇帝,跟在張命泉身后便朝著皇宮大院外殺去。
同一時間,一道信號煙沖天而起,皇城那邊,一支數(shù)千人的隊伍暴動,立刻殺向皇宮方向。
緊隨其后,又是一道煙花沖天而起,京城內(nèi)外,一支支隱形隊伍穿著便衣,提刀便殺向了皇城方向。
皇城城頭上,察覺到四面八方暴動的傅明則臉色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
“渾蛋……竟然算計到這等地步!”
“這是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
傅明則罵了一聲,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威嚴(yán)形象。
“來人,救駕!”
緊接著,傅明則一聲令下,皇城所有禁軍出動,直逼皇宮方向。
同一時間,一道煙花沖天而起,獨特的圖案,也引起了京城內(nèi)外,另一支隱形部隊的注意。
大批兵馬手臂上系著藍(lán)巾,直接殺向皇城。
從看到在后海尸體的那一瞬間開始,傅明則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沒了退路。
對于周海,他調(diào)查得很深。
因為雙方的合作容不得馬虎,所以這些年,他對周海安插了不少人手。
憑他的情報網(wǎng),他喊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
這周海雖是駙馬,實際上暗地里卻是鎮(zhèn)南王那邊的人。
可以說,他就是鎮(zhèn)南王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一枚棋子。
在皇帝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有一個姑爺在身邊,他豈能不重用。
而多年來的調(diào)查中,傅明則手里也掌控了周海的諸多把柄,這也是他不怕周海反噬,敢隨意掌控利用的原因。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周海除了是鎮(zhèn)南王的人之外,還有一個西廠廠督的身份。
傅明則不得不承認(rèn),鎮(zhèn)南王的這一手伏筆埋得太大了。
他的人不僅潛伏在了皇帝身旁,還早就成了皇帝最大的心腹,難怪這些年來,誰也動不了鎮(zhèn)南王。
尤其是想到一些可能性,傅明則更是絕望。
鎮(zhèn)南王世子真的死了嗎?
到底是別人落入了他們的圈套,還是他們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夜晚的冷風(fēng)襲來,撩動耳鬢斑白的頭發(fā)。
傅明則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只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此時,大戰(zhàn)已經(jīng)打響?;食墙姎⑾蚧蕦m大內(nèi),讓那邊即將平息的戰(zhàn)端再次被點燃。
同一時間,京城內(nèi)外的兩撥人馬碰撞在一起,一場廝殺,也由此展開。
整個京城徹底陷入了戰(zhàn)亂之中,無數(shù)人家關(guān)門閉戶,渾身發(fā)抖,眼中都是驚恐。
傅明則快步朝著皇宮大內(nèi)方向走去。
而此時,另一邊,皇宮大內(nèi)中,張命泉也狼狽到了極點。
他剛挾持皇帝來到皇宮大門前,就面對諸多箭雨齊發(fā),差點死在當(dāng)場。
胳膊上中了一箭,大量鮮血流失,讓他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不好了大人,皇城禁軍那邊暴動。相府那邊帶人殺來,我軍抵擋不住了!”
下面的人前來稟報。
張命泉臉色陰沉,再加上慘白,給人一種時黑時白的感覺。
“傅明則,你也到了這個份上嗎?”
張命泉呼吸急促,此時的他,真恨不得咆哮一場。
但他很清楚,此刻一切都沒有用。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爭斗中占據(jù)主場,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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