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參宴者并無誰不適,中毒的只有二弟你一人。而今天二弟在宴席上喝的最后一杯酒,是白芷斟的?!?
葉清歡不疾不徐的語調(diào),讓人不自覺地靜下心。
沈老夫人在心里反復(fù)咀嚼著她的話,猛地明白過來:“你說,是白芷下的毒?”
“不是她?!鄙蛉輷u頭否認(rèn)。
“那二弟以為,是誰下的毒?”葉清歡凌厲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
沈容和她對視了片刻,垂下眼瞼:“此事不必再查,就當(dāng)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毒吧……”
“容兒你?”沈老夫人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糊涂??!”
“既如此,二弟以后就別再使小性子了,免得給大家再帶來麻煩?!比~清歡最后警告地看了沈容一眼,轉(zhuǎn)身對沈凜說,“將軍,我們回去吧!”
“好?!?
沈凜主動握住她的手。
寬厚有力的掌心,暖和著她的冰涼小手。也給他自己帶來無限安慰。
有她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會保護(hù)他!
沈老夫人關(guān)上門,問沈容:“是白芷下的?”
“是。”沈容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想到她如此激進(jìn),但母親……我得保她?!?
“她連你都敢害,你還要留她在身邊?”沈老夫人低聲問。
沈容輕輕的笑了一下,不甚在意:“她只是吃醋,不希望我和趙青瑤圓房?!?
“胡鬧!就算沒有趙青瑤,你也得有別人。她算什么東西,敢這樣對你?”
“母親,她就是愛吃醋,無妨的?!?
“雖然她是白家的人,但葉清歡不認(rèn)她,她又丟了記憶……留她還有何用?”
“母親,我自有安排?!?
沈容心思深,沈老夫人也看不懂這個(gè)小兒子了。
無奈,她只得叮囑了一番。
晚來風(fēng)欲雪,沈容讓阿九把白芷傳來。
看到她紅腫的臉,沈容愣?。骸岸┐虻??”
“是三夫人。”白芷委屈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撲簌簌往下掉。
“唉,你??!”沈容嘆口氣,寵溺地朝她招招手。
白芷湊上去:“三公子,我,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和她……”
“我懂,別說了。我喝的時(shí)候已經(jīng)知道有毒。”
“?。磕悄恪?
“我也不想碰她?!?
白芷頓時(shí)喜上眉梢:“原來三公子早有決定,可你那日還說要和她生孩子……”
“想和做不一定要一致,我只是想讓你提前接受最壞的打算?!鄙蛉葺p輕地碰了碰白芷的臉,“很疼吧?”
“疼。”
“我這里有上好的消腫藥,你帶一瓶回去擦。二嫂已知是你下毒,你暫時(shí)不要再鬧了?!?
“好?!?
白芷瑟縮了一下。
葉清歡真是厲害,居然短短時(shí)間就查到她頭上。
帶有殘液的酒杯、人證……全都齊全。她想否認(rèn)都不行。
最后還是葉清歡說:看在她也是可憐人,如果沈容愿意就饒她一次。
不然捅到趙青瑤那里,趙青瑤能打死她!
“行了,回去休息吧!趙青瑤不比婉兒好忽悠,你避著點(diǎn)兒別惹她。有什么委屈就暫且受著,以待來日。”沈容頓了頓時(shí),嘆息,“若受不了,你就別管我了?;乇本橙ミ^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三公子!”白芷心疼地握住沈容的手,“我怎么可能拋下你?你放心,我能忍!”
沈容欣慰地彎唇,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傳白家人最重風(fēng)骨,怎么到了白芷這里一點(diǎn)兒志氣都沒了?
她還不如葉清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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