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說到這里,對著天空一拱手。
    顯得有些古里古氣的。
    在外面,或許有些突兀。
    但在新城,這個魚龍混雜,很多人,還在被封建思想影響的地方。
    這個動作,代表了崇高的敬意。
    “陸太歲,可是您的上級,領(lǐng)導(dǎo)??!”
    他的聲音高了幾度。
    “下屬做事,可不叫幫忙?!?
    “怎么?您是想以割據(jù)一方749局局長的名義,和陸太歲平起平坐嗎?”
    割據(jù)一方這個詞兒。
    聽的段天涯后背有些發(fā)麻。
    大漢對新城是半放棄,不是全放棄,割據(jù)一方都出來了,那就是叛國,獨(dú)立
    段天涯當(dāng)即回應(yīng):“陸太歲誤會,傅秘書誤會,我”
    傅星河根本不給他繼續(xù)往下的機(jī)會,找了個切口直接切入。
    “你想造反啊段局長?”
    大帽子扣下來,壓的段天涯有些承受不住。
    但凡,陸鼎的行事,不是這么囂張,但凡,陸鼎剛剛沒有那么光明正大的叫傅星河給他上強(qiáng)度。
    段天涯高低要變臉發(fā)怒,他好歹是個局長,必須得維持自身威嚴(yán)。
    可因?yàn)橛羞@些。
    段天涯摸不準(zhǔn),他不敢。
    腦海中思緒活躍,不斷琢磨著這一句話,該怎么回答才能滴水不漏。
    誰知傅星河笑聲傳來。
    “段局長怎么不說話了?”
    “您現(xiàn)在是流水不動,還是高山不安呢?”
    段天涯有些憋屈,我都沒說話了,怎么還追著殺呢?。?
    你強(qiáng)度上的太高了點(diǎn)吧。
    殊不知這只是剛剛開始。
    就見傅星河緩緩起身:“記住你的身份,在陸哥面前,你是下屬,讓你做事是吩咐,是調(diào)令,是任務(wù)!??!”
    “不從,即是抗命,不從,即是不忠,要是反抗那就是叛國”
    站起的傅星河微微落低眼眸,眼神中的毒辣,與他臉上年紀(jì)不大的青澀,完全不符。
    語速放緩,金絲眼鏡一推后,手掌順勢遞出,做了個往下砍的動作,幅度不大:“要?dú)㈩^的”
    聲音中情緒的變化,臉上表情的變化,逐一落入段天涯眼中,耳中。
    讓他心生無力。
    這話,怎么回,都有問題。
    順從既是交權(quán),他在枯骨道待了這么久,一人獨(dú)大,你讓他交權(quán)?
    怎么可能。
    不順從,那怎么定義,就在陸鼎手上了。
    可要是什么都不說
    段天涯跟著起身:“陸特派,手下果然能人輩出啊。”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傅星河。
    這是個人才,居然只憑陸鼎的一個要求,就能給他這么大壓力。
    要是可以的話,不知道,此人能不能為他效力。
    念頭一起。
    傅星河看著段天涯,嘴角含笑,多為不屑。
    你也配欣賞我?
    新城土鱉,什么東西啊。
    “我還以為段局長要說剛過易折,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呢。”
    段天涯點(diǎn)頭:“倒也是這個道理。”
    要是以前,傅星河或許還會委婉一點(diǎn)回應(yīng)這個問題,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現(xiàn)在,學(xué)到了陸鼎行事風(fēng)格的他,柔中帶剛,開口便是:“那就請段局長動手吧。”
    “正好,我還能評個烈士?!?
    主打的就是一個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全是破綻,但也全是陷阱。
    陸鼎的聲音,從通訊器中隨后而至:-->>“可以,段局長那就動手吧,你動手,我打條子,咱們,明天見?!?
    段天涯:媽的!?。。?
    陸鼎莽,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