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的大夫十個有九個都是會診脈的,這脈象一看就是虛浮無比,人說瀕死之人的脈象就是這個,但如果是真的醫(yī)學(xué)高手,再仔細一些還是能察覺出不同。
然后于知夏就仔細看這些同行,年紀輕一些的,30多40多歲的人沒人察覺到問題。
而整個過程中唯二臉色不尋常的有兩人,一位如今已經(jīng)60多歲了,一位年輕一些50多歲。
這兩位從把了脈后就退在一旁不語,但眉頭就沒舒展開過,甚至兩人小心的看了于知夏一眼。
于知夏也很有意思,現(xiàn)在既然不知道是誰要對她下手,那么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
所以人家看過來,她也看過去,人家沒反應(yīng),她也沒反應(yīng)。
一屋子加上她有十一位大夫,九位大夫侃侃而談,說這脈象不好云云,其他人如何于知夏不管,于知夏只是看著那個老頭兒。
那老頭兒還是維持那個姿勢,但目光從這些人身上走了一圈,最后見沒人反駁,特別是再聽到他們的議論語,唇角甚至露出一抹冷笑。
有意思的很喲。
等大家都看完了,那老頭兒看向于知夏:
“如今都看完了,說說治療方案吧。”
于知夏很有禮貌的端正站著,看著老頭兒:
“還請主治大夫先出方案!”
“什么先出方案?不是說好了你來負責(zé)嗎?”
“可剛才說了您為主我為副,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您先出!”
老頭兒有些不樂意,可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特別是那兩個把脈出問題的大夫。
老頭兒騎虎難下,最后道:
“我對外傷不擅長?!?
“中醫(yī)內(nèi)調(diào)為主,先生可先出藥方,外傷西醫(yī)可搭手?!?
老頭兒很生氣,看著于知夏:
“他們說你中西醫(yī)都極為厲害,我負責(zé)內(nèi)傷,那你是否能負責(zé)外傷?”
于知夏眼神認真的看向前頭:
“只等先生確定好了藥方后,就可查看外傷。”
“好,拿筆來吧。”
那老頭兒下藥方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考慮過的,雖然挺快的但是卻很慎重,思索了十來分鐘。
藥方寫好后于知夏也不接而是對著旁人道:
“都看看吧,這樣的大拿開的藥方平常不是能看到的?!?
然后蜂擁而上,真的,那老頭兒想推辭都來不及。
那藥方立刻就被傳了一遍。
反正看的人都嘖嘖稱奇。
傳到于知夏和另外兩位大夫手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最后。
三人是一起看這藥方的。
有意思的是三人看藥方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藥方舉了起來擋在了前頭。
然后三人的腦袋就湊在了一起,其中那位50多歲的老頭兒最先開口嘴里小聲嘀咕著:
“看著精妙實則不對癥?!?
有意思。
另外那個估計聽到有人說話了也附和:
“本來不覺得現(xiàn)在倒是覺得很像那個脈!”
不是這兩位!
幾乎斷定。
于知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口了。
“鬼脈!”
那兩人先是一愣,接著全部詫異的看著于知夏。
于知夏立刻轉(zhuǎn)身,那兩人也跟著轉(zhuǎn)身,三人迅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甚至現(xiàn)在好些落后的地方還在經(jīng)歷那個年代才會經(jīng)歷的事兒。
所以他們同時陰謀論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若是鬼脈那這人已經(jīng)死了。
用一個死了的人千里迢迢的送到這里讓于大夫診治,這不是沖著于大夫都沒人信。
“于大夫,小心啊?!?
這是他們唯一能說的,也是能做的。
于知夏苦笑,謀算已生,如何小心?
但單說這藥方,若不是鬼脈的話的確是用藥極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