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多想,小廟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王珊珊,先別那么絕望,也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這個時候,幾人看見,一個彎腰駝背,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此刻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江姨,你怎么來了,現(xiàn)在小區(qū)很危險,你就別亂跑了,趕緊回去。”張文文見到這個老婆婆焦急的說道。
這個江姨也是小區(qū)里的老人了,年輕的時候和自己的父親是朋友,張文文見過許多次,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我聽到小區(qū)鬧鬼,所以過來看看,王珊珊,阿偉這是怎么了?”江姨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大爺問道。
“身體不好,硬要逞強,拿著斧頭去劈鬼,沒站穩(wěn)摔倒了?!蓖跎荷汉芸旎謴?fù)了平靜然后說道:“這年紀,看這情況是緩不過來了,除非他出現(xiàn),不然送去醫(yī)院也白搭,你剛才說什么,事情還有轉(zhuǎn)機?難道你覺得他還活著么?”
“我和張麗琴以前負責記錄他所經(jīng)歷過的所有事情,張麗琴二十幾年前身體不好病死了,現(xiàn)在知道他一切的就只有我,那一本筆記我抄寫了二十幾遍,看了不下一百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江姨說道。
“然后呢?”王珊珊問道。
江姨說道:“那本筆記上記載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曾經(jīng)他為了規(guī)避靈異襲擊,改過一次名字,也許他真正的名字已經(jīng)不叫楊間了,所以你喊楊間沒有用,得喊他的真名?!?
“真名?他真名叫什么,告訴我?!蓖跎荷毫⒖痰?。
“我不知道。”江姨微微搖了搖頭:“不只是我,連他本人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知道他真名的人就只有一個。”
王珊珊微微咬著牙道:“劉小雨?”
“是的,他的名字是劉小雨親自改的,改好之后他讓劉小雨隱瞞下去誰都別說?!苯炭粗亲鶟B血的神像不由傷感了起來。
“打電話問她?!蓖跎荷赫f道。
江姨說道:“我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問過了,問不出來,劉小雨得了老年癡呆,忘記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不過我相信這么重要的信息她肯定會記錄下來,如果去她家找的話也許能找到線索?!?
“我腿腳不方便,走不動,你去吧?!?
“好,反正她也住在大昌市,離這里不遠?!蓖跎荷赫f道,她準備立刻出發(f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廟內(nèi)的燈光卻突然嗤嗤的閃爍起來,左右兩邊的油燈燈光也莫名的有些黯淡了。
小廟外,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厚重的大門更是劇烈的搖晃起來。
“鬼?”江姨看了一眼王珊珊。
“嗯?!蓖跎荷赫f道:“阿偉帶著他們幾個人接觸過靈異,多半已經(jīng)被盯上了,剛才我借由鬼燭短暫的驅(qū)退了厲鬼,現(xiàn)在這個時間鬼肯定又找上來了,我不能離開這里,我一走,阿偉死定了。”
“他是誰?”江姨指了指剛剛從高臺上爬下來的賀峰道。
“老人家,我叫賀峰,是一名記者?!辟R峰急忙自我介紹道。
江姨說道:“把劉小雨的地址告訴他,讓他去吧,年輕人,跑的快,文文這個不中用的廢物就留下來照顧阿偉?!?
王珊珊看了一眼,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賀峰一咬牙道:“沒問題,交給我,我保證做到?!?
“帶上阿偉的那把斧頭,能幫你對付鬼,拿上油燈,碰見詭異的現(xiàn)象就直接點燃,這可以讓你不迷路,文文,把油燈給他。”王珊珊立刻安排道。
“好,好的,王姐?!睆埼奈膶⒛墙鹕挠蜔暨f了過去。
賀峰拿著這兩件東西內(nèi)心多少有了幾分安全感。
江姨告訴了劉小雨的地址,然后道:“跑出觀江小區(qū)的范圍之后立刻想辦法坐車,一路別停下,別猶豫,如果遇到鬼了就用斧頭開路,一旦找到了楊間真正的名字就大聲喊出來,不要怕死,也不要試圖逃跑,你已經(jīng)被鬼盯上了,除了將他喚醒之外沒有別的活路?!?
“我明白?!辟R峰點了點頭。
“行動吧,從后門走?!蓖跎荷捍叽俚?。
“你們放心,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wù),所以還請你們堅持住?!?
賀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張大爺,又看了一眼剛才救了自己的神秘女子王珊珊,最后從后門頭也不回的迅速離去。
雖然他小腿還在流血,受了一些傷,不過都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再加上他年輕力壯,根本就不影響。
只是賀峰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接下這么一個危險的任務(wù)。
但是某種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對的。
如果任由那么恐怖的鬼東西在城市里游蕩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去。
“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賀峰緊握著手中的紅色斧頭,內(nèi)心躁動不安。
他只希望一切順利,千萬不要出差錯。
小廟里可是有一群人等著自己去救命呢,甚至整個小區(qū),整座城市的安危都系在自己身上。
身為一個三流記者,他心中多少是有一份責任感和正義感的,只是長時間平淡的工作和生活漸漸磨滅了這些東西,但這卻不意味著他就甘愿一直如此。
時逢大變,賀峰也愿意挺身而出。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