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白水鎮(zhèn)沒有?”
楊間繼續(xù)道:“白水鎮(zhèn)內有一條亡魂路,那里可以看見所有死去的亡魂,如果有人將亡魂帶出來那么亡魂就會復活,成為一個活人,但是那種活人維持的時間會很短,并且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浮現出厲鬼的本性?!?
“你身后的五個人目前就是和亡魂一樣處于剛復活的狀態(tài),現在當然是活人的意識占據上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厲鬼的本性會逐漸顯現,到最后不人不鬼,是一個巨大的危害?!?
“既然你上一輩子是民國時期頂尖的馭鬼者那么不可能這點都看不透,之所以你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無非是當局者迷罷了?!?
“所以現在就放手吧,我可以和你聯手一起將你的過去斬斷,埋葬在這里,然后徹底以紅姐這個新的身份出現在世界上,這是我對你們這老一輩最后一份尊重了。”
換做是其他人,楊間早就動手了,但是對于上一個時代拼盡一切處理靈異的紅姐,他多了一份耐心。
紅姐目光微動,并未說話。
“很好,你耗光了我對你們這些民國人物的最后一份耐心了?!睏铋g見到紅姐這種樣子也明白了她的態(tài)度。
最后的交涉失敗。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金色光亮出現了,這這光亮瞬間驅散了周圍的昏暗,同時也帶著一種可怕的灼熱,仿佛要點燃周圍的一切。
鬼火在燃燒,再通過鬼域封鎖,形成一個可怕的囚籠,讓人無法逃脫。
紅姐也沒有說什么,她知道楊間動手已經是必然的結果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管對錯了,看看誰先活下去吧。
往前走了一步,她紅色旗袍在鬼火的灼燒下紋絲不動,甚至散發(fā)著淡淡的紅光,同時她擋住了鬼域的入侵,在她的身后依舊是昏暗一片,那是光亮無法照到的地方。
而那五個民國時期復蘇的人此刻躲在陰影之中,規(guī)避楊間的襲擊。
“我的襲擊你擋的下來么?”
忽的。
楊間的身影從光亮之中浮現,并且出現在了紅姐的身后。
在這出現的一瞬間,一根紅色的長槍強行突破封鎖,砍向了其中一位穿著長衫,戴著破爛眼鏡的男子。
這個陰冷的年輕男子因為之前說話被楊間記恨上了,如今動手先殺的就是他。
“我們似乎被小看了,這么輕易的就想干掉我們,著實有些天真?!?
戴著破爛眼鏡的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他微微抬起頭看了楊間一眼。
兩人視線彼此交匯。
隨后柴刀砍下,他不躲不讓,身體被直接撕碎成了兩截。
然而被撕裂的身體卻迅速的消失了,沒有鮮血,也沒有痕跡留下,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但是在楊間的視線里,這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卻又迅速的浮現了出來,再次出現在眼前,甚至就站在自己的鬼域之中,任由鬼火灼燒。
可是詭異的是,在鬼眼的視線里這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卻又根本不存在。
這很不合常理。
“你殺不了我。”戴著眼鏡的男子反而一步步朝著楊間走來。
“不存在鬼眼視線之中,但是卻存在我的視線之中,以一種詛咒方式存在的么?和鬼櫥的某個時期有點相似?!睏铋g沒有遲疑,立刻就拿出了鬼剪刀。
經過了血池清洗后的鬼剪刀此刻猩紅一片,上面沒有殘留任何的詛咒,使用起來也不會有任何的靈異現象發(fā)生。
“胡宗尚,別去接近他,他手中有鬼剪刀?!币粋€穿著破爛裙子的女子立刻提醒道。
原來這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叫胡宗尚。
不過這個女子的提醒有些晚了。
鬼剪刀已經用出,一根詛咒的線被楊間剪斷了。
當即。
迎面走來的胡宗尚在楊間的肉眼之中消失了,卻見他站在不遠處的一座老墳上,冷冰冰的朝著這邊看過來。
“張幼紅連剪刀都給了你?”胡宗尚似乎有些生氣。
“別高看她,我拿鬼剪刀的時候她還沒復活?!?
楊間再想出手,可是卻已經失去了機會,紅姐此刻做出了應對,一個個穿著旗袍宛如木偶一般的人出現在了眼前,不但影響了鬼域,還試圖封鎖楊間的退路,而且這些木偶人和上一次對付柳青青的時候不一樣。
上次木偶人都沒有腦袋和雙手,但是這次的木偶人都有了雙手和腦袋,宛如紅姐的復制品。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木偶人眼睛很呆滯,很死板。
不過此刻完整后的木偶人很可怕,因為楊間感覺到這些木偶人都具備和紅姐一樣的靈異。
“因為不具備活人的身體,所以火光之中混雜的爐火靈異沒辦法點燃么?如此一來,僅僅只是靠鬼火沒辦法將這些木偶人一并燒毀,而且這木偶人很堅硬,連棺材釘都很難刺穿,唯一能克制的就只有柴刀了?!?
楊間發(fā)現這個紅姐在逐漸收齊拼圖之后,唯一展現出來的特征就是非常難殺,換句話說就是抗揍,很多靈異的手段對付不了她。
意識到這點之后,他不打算先對付紅姐,而是繞開她先處理掉那民國五人。
那五個人雖然都是馭鬼者,實力也不弱,但明顯遠遠達不到紅姐這個層次,要對付并不困難。
“我這一刀必定砍中胡宗尚。”楊間在低聲輕語,好似在發(fā)出某種可怕的詛咒。
嗯?
紅姐留意到楊間這種行為,她意識到了什么,想要去阻止卻沒辦法直接入侵楊間的鬼域。
楊間退后幾步,避開了和紅姐的糾纏,然后一刀對著半空砍下。
在這砍下的同時,許愿鬼的靈異奏效了,一個媒介憑空出現在了柴刀的前面,然后被落下的柴刀直接給斬斷了。
站在不遠處土墳上的男子表情麻木,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微微低頭看了看,隨后身體卻在一瞬間撕裂成了兩半。
“怎么會?
帶著疑惑,這個叫胡宗尚的男子無力的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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