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眾人早有準(zhǔn)備,直接遠離了這件衣服。
張羨光只是用力一推,何月蓮就往后跌去,撞在了這件紅色的嫁衣上。
缺少活人當(dāng)做宿主的紅色嫁衣在何月蓮接觸的一瞬間立刻就附著在了她的身上。
“??!”
何月蓮驚恐的尖叫。
但是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被那件詭異的嫁衣肆意的擺弄,僅僅只是片刻,這件紅色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穿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十分的合身,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冷!
穿上這件衣服之后,何月蓮感覺身體立刻就僵硬了,一股可怕的陰冷侵蝕了全身,仿佛要將其凍僵,而且身體的生機正在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失去。
她的皮膚由紅潤變的蒼白,接著再變的死灰,就好似這灰蒙蒙的天空一樣。
緊接著,何月蓮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仿佛就要死去了一般。
鬼嫁衣的靈異過于可怕,無法被駕馭,普通人穿上之后結(jié)果就只有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塊紅色的蓋頭由張瑩送了過來,直接蓋在了何月蓮的頭上。
瞬間。
何月蓮那模糊的意識被一股靈異力量拉了回來,并且在她的腦海里似乎多出了另外一段記憶,那段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猶如碎片,不屬于她本人,可是記憶之中的人卻是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可是緊接著她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她的意識仿佛要被撕碎,紅色的頭蓋似乎也是一件可怕的靈異物品,這件靈異物品在侵蝕何月蓮的意識。
不過這種侵蝕卻暫時保護了何月蓮沒有被身上的這件鬼嫁衣殺死。
但是現(xiàn)在何月蓮身上的靈異依舊是處于失衡的狀態(tài)。
這種情況之下,必須立馬加入新的靈異平衡這一切。
此刻。
鬼畫之中的厲鬼卻已經(jīng)靠近了。
詭異的腳步聲響起,讓人感到不安。
張羨光,杜洪,張瑩三個人迅速的后退,不敢靠近分毫。
但是在離開之前,張羨光還是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將一雙紅色的繡花鞋穿在了何月蓮的腳上。
這雙鞋不是真實的。
是染料畫出來的,具備靈異力量,只是無法長時間維持。
他不確定這雙繡花鞋是否是重要的拼圖之一,所以他不敢賭,只能盡可能的復(fù)刻鬼畫之中的女子生前的一切靈異,做到盡可能完美罷了。
“第三步開始了?!?
退到不遠處之后,幾個人死死的盯著眼前一幕。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擔(dān)心觸發(fā)鬼畫的殺人規(guī)律了,因為鬼畫在殺何月蓮,她不死,鬼畫暫時是不會殺其他人的。
厲鬼靠近之后。
頭蓋下的何月蓮依舊在發(fā)出痛苦的哀嚎,但是她沒有死,哪怕是那可怕的腳步聲貼近,她也依舊沒有死,因為她身上穿著那件嫁衣,紅色嫁衣的恐怖抵擋其他的靈異,既在保護何月蓮,也在殺死何月蓮。
此刻。
痛苦掙扎的何月蓮此刻毫無征兆抬起了手,這不是她在控制,而是身上的這件紅色的嫁衣在主導(dǎo)這一切。
這種抬手的動作就意味著這件可怕的嫁衣要開始招鬼了,亦如當(dāng)初楊間在靈異公交車上看見的那一幕一樣。
然而眼下,鬼就在眼前,根本不需要她開始招鬼。
所以就在她抬起手的那一刻。
鬼畫之中的厲鬼伸出了一只白皙而又陰冷的手掌,抓住了何月蓮。
厲鬼和失控的何月蓮牽了手。
一接觸,兩種靈異產(chǎn)生了無法預(yù)料的對抗。
鬼和失控的何月蓮此刻瞬間陷入了平靜的狀態(tài)。
鬼畫之中的厲鬼無法動彈了,同時何月蓮也不再痛苦的哀嚎了,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連天空上那不斷飄落的灰蒙蒙紙灰,這一刻也停止了。
見到這一樣的一幕,杜洪,張瑩,以及折返回來的聶英平此刻都緊張了起來。
“會成功么?”
張羨光輕喃,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布局這么久,其實最重要的不是能否干掉楊間那么一伙人,也不是中間會有什么紕漏,最重要的是他能否復(fù)刻鬼新娘以及鬼畫生前的一切。
“你是不會成功的?!?
然而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寂,回應(yīng)了張羨光。
“嗯?”
張羨光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此刻。
孫瑞杵著手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可是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是你這廢物......”
聶英平下意識的想要罵上一句,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止住了。
孫瑞的身旁竟跟著一大群人,這些人看上去陳舊,死氣,好似活在過去的亡魂。
“張羨光,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吧,當(dāng)初楊間還送來了一幅鬼畫,你給我們出來的機會了,現(xiàn)在你得為自己的失誤買單了?!睏钚⒍⒅矍皫讉€人,緩緩的開口道。
“廢物帶著一群亡魂,還是廢物,成不氣候?!甭櫽⑵嚼淅涞馈?
張羨光道:“為什么非要和我過不去呢?我的計劃實行成功,你們也將受益,到時候就不需要困在油畫的世界里了,完全可以在鬼畫的世界里生活,你們既能擁有靈異力量,又不會死去,完全可以盡情的享受生活,比現(xiàn)在這種茍延殘喘的樣子不是好千百倍?”
“我們還活著是因為心中有念想,有人記住我們,有人不曾遺忘我們,可是你這樣做,卻是在讓所有人陷入絕望,你覺得我們會讓親人,朋友,孩子,陷入這種絕望當(dāng)中麼?”楊孝語氣冰冷道。
“說的對,我可不想讓我的子孫后代一輩子活在鬼畫的世界里?!?
“沒什么好說的,今天就送他上路?!?
“如果他只是弄一個小鎮(zhèn)規(guī)模的鬼畫世界我還會同意,可是要把所有人拉進鬼畫里來,這我可不敢同意,這個瘋子還是得趕緊去死,絕不能讓他禍害我們國家。”
其他的亡魂也是語激烈,他們對張羨光的這個計劃非常反對,甚至恨不得立刻殺死他。
“四對三十六,不,算上第四任管理者,應(yīng)該是四對三十七,我們勝算似乎不大。”張羨光開口道:“但.....也不算小,畢竟你們都是亡魂?!?
“是么?可你現(xiàn)在身上還具備多少靈異力量?”楊孝道。
張羨光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是鬼郵局的管理者,你們處理不了鬼郵局就沒辦法處理我?!?
“所以,我來了?!睂O瑞杵著手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一步。
“管理者對管理者,我或許贏不了,但也輸不了,拖住就行了?!?
張羨光目光微動,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個第四任的管理者終究還是成了一個麻煩,早知如此,應(yīng)該把陳橋羊留下的。
可是陳橋羊是一個墻頭草,不完全信任,聶英平更讓人放心一些。
瞥了一眼,一旁的何月蓮。
還僵在那里一動不動,這種靈異沖突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動手?!睂O瑞不給對方機會,此刻低喝一聲。
三十六個亡魂齊動,這數(shù)量讓人感到壓力巨大,更別說一些個別的亡魂駕馭的靈異力量到現(xiàn)在都讓人感到不安。
這絕不是一場輕松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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