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天太平古鎮(zhèn)守那祠堂的那個人?!绷J(rèn)出了其中為首的那個人,心中的驚異更甚了。
小船吃水線很重,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要沉沒的風(fēng)險。
這種情況表明,小船在沒有承載厲鬼的情況之下,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那四個人加起來就已經(jīng)快要壓沉這一艘船了。
“船沖我來了?!绷S后臉色驟變。
黑色的小船不偏不倚直奔他而來。
很快。
小船就在柳三的面前停了下來。
這四個人似乎可以操控這艘船,至少能夠改變小船行駛的方向。
“又是你?!?
柳三陰沉著臉,雖然浸泡在陰冷的湖水之中,但是他卻依舊死死的抬頭盯著船上的那個獨眼老人。
“你們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闖出了大禍,現(xiàn)在我們不得不出來補(bǔ)救,要是放任不管的話,我們住的地方都要被這片湖水給淹沒了。”說話的是那個婦女,嘶啞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種厭惡。
“果然是鬼街上的那家扎紙店內(nèi)買的紙船,難怪能浮在水面上,可惜用法不對,要是用對了地方,不至于沉入湖水之中?!眲⒗习蹇粗腔ɑňG綠的紙船,微微搖了搖頭。
顯然,柳三這種紙船的這種用法是錯誤的。
無臉的男子無法說話,靜止不動,似乎在等待著事情的一個結(jié)果。
“那就拿走那紙船,讓這家伙沉入湖底,然后再讓這里回歸原狀,一切順利的話我還能趕回去多洗幾件衣服?!眿D女開口道。
只片語之中,似乎就要定下柳三的死刑。
為首的那個獨眼老人提著昏暗的油燈,一只慘白的眼睛盯著浮在水面上的柳三,他似乎在思考。
“原來如此,你們都是上一輩殘留的馭鬼者,還以為就一個,沒想到這古鎮(zhèn)之中居然藏著四位?!?
柳三冷著臉道:“你們動手之前最好想好了,干掉我,總部那邊不會放過你們的,哪怕是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會把你們都處理了?!?
他是隊長,一旦被外人殺了,總部那邊絕對是會聯(lián)合一切力量報仇的。
不過此刻勢弱,柳三不得不扯一點關(guān)系嚇唬嚇唬這些人。
“死在這里,沒有人會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還敢威脅我們,真和你們這些后輩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你們。”那婦女冷笑道。
劉老板卻當(dāng)起了和事佬:“太平鎮(zhèn)有規(guī)矩,我們一直守著上一輩的規(guī)矩,這規(guī)矩可以壞,但是卻不能壞在我們這一代,我們以前可是承諾過了的,現(xiàn)在不會真要干掉后生晚輩吧,這要是傳出去,會出大事的?!?
“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處理這東西,至于他,不該管,也不管問,你覺得呢?”
說完,劉老板看向了那個獨眼老人。
畢竟他可是最守規(guī)矩的。
“取走紙船,余下不管。”然而很快,獨眼老人面無表情的做出了決定。
“就應(yīng)該這樣。”婦女笑了。
取走紙船,等于默認(rèn)讓柳三沉湖,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他,可也間接的奪走了他的希望。
規(guī)矩雖然沒有壞,但其實已經(jīng)壞了。
很快。
婦女彎下腰,一把抓起了那紙船,從柳三手中奪走了。
被鬼湖影響了的柳三無法抗拒,就算是他抗拒,也不能對抗這四個老一輩的馭鬼者。
“我記住你們了。”
柳三死死的盯著船上的幾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獨眼的老人。
他希望被掐滅,身形再次迅速的沉入的湖水之中。
“唉。”
劉老板無奈嘆了口氣:“這事情做的不應(yīng)該啊。”
獨眼老人說道:“他白天闖入了祠堂到手,給他點教訓(xùn)也好?!?
“也許這是我們厄運的開始?!眲⒗习逦⑽u了搖頭:“畢竟我們也已經(jīng)上船了?!?
“人都死光了,你擔(dān)心個屁?!眿D女嘲笑一聲。
但是她的話才剛剛說完。
忽的。
“嘩啦......”不遠(yuǎn)處的湖面上,一聲破碎聲響起。
有幾個人竟從湖水之中突然冒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行為有些詭異。
整個人竟不斷的從鬼湖之中浮起,直到整個人站在了湖面之上。
他渾身濕漉漉的,但是水漬卻又像是活物一樣,很快的從他身上褪去了,最后一滴都沒有沾染在身上。
下一刻。
那人目光驟然一掃。
猩紅詭異的眼睛立馬看向了這邊。
“是之前那人的同伴。”劉老板很詫異。
因為此刻楊間竟站在了湖面上,沒有沉下去,也沒有受到湖水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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