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樹后的厲鬼身影此刻仿佛發(fā)現(xiàn)了萬州他們?nèi)齻€人,竟一個個詭異的扭轉(zhuǎn)了脖子,往身后看去......
一個個死氣沉沉的冰冷腦袋,從樹后探出。
一個接著一個,密密麻麻,一瞬間根本就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顆人頭探了出來,仿佛每一顆樹的后面都有東西,亦或者一棵樹就代表著一只鬼。
陣陣陰冷的風(fēng)吹來。
滿是冷汗的三個人,只覺渾身都冰冷,猶如進入了冰窖之中一樣了。
這哪里是一片老樹林......這簡直就是一片鬼林。
難怪。
難怪之前逃入這里的時候,公交車內(nèi)的厲鬼追來都不敢涉足這地方。
因為這里的兇險比公交車上何止十倍。
“完了?!?
三個人此刻已經(jīng)絕望了。
他們已經(jīng)沒有再去掙扎逃跑了,因為已經(jīng)無路可走,這片樹林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離開的路,周圍全是鬼,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離開。
恐怖的厲鬼身影從樹后出現(xiàn),然后向著三個人走來。
四面八方。
不停的浮現(xiàn)。
很快。
這三個人發(fā)出了幾聲臨死前的絕望慘叫,隨后一切的又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林中詭異的身影又漸漸消失了,似乎是隱匿了起來,這里又是一片正常的老樹林。
只是誰都沒有留意的是,在這片樹林的外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三顆樹,讓這片不大的樹林多少增加了一點面積,而且這三棵樹略顯稚嫩,似乎剛長出沒有多久,顏色沒有其他樹那般黑,略顯發(fā)白,遠遠看去比較明顯。
一陣陰冷的風(fēng)吹來。
這三棵樹跟著其他的老樹一起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對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楊間并不知道。
他待在古宅的第三個房間內(nèi),守著房門,等待著時間的過去。
古宅的晚上很平靜,至少其他的馭鬼者沒有鬧出動靜,這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其他的馭鬼者如果遭遇到了不測的話那么是一定會發(fā)出動靜的,這樣一來其他人就會有所察覺,不至于
危險來領(lǐng)的時候毫無防范。
楊間此刻十分清醒,他腦海之中一只在記掛著三件事情。
隔壁上鎖的房間,大堂里那具老人的死尸,還有大堂后面那口紅色的棺材。
“房間和尸體我多少有些防范,但是那大堂后面的那口紅色的棺材又代表著什么?”楊間心中暗道。
棺材這種靈異之物他不是沒有見過。
當(dāng)初鬼差就是從一口鬼棺之中孕育出來的厲鬼,恐怖無比,只是......孕育鬼差的棺材是黑色的,但是這口棺材卻是紅色的。
“在民間之中黑色的棺材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代表著棺中之人是橫死的,紅色的棺材代表著是壽終正寢,是喜喪,雖然只是一種說法,但以前的很多東西都比較講究,比較忌諱,顏色的選定方便是不能隨便的。”
“假設(shè)第一次關(guān)押鬼差的人是以前老一輩的馭鬼者,那么他選定了黑棺這個顏色,就間接的表明棺材里的東西很危險,同樣的道理,這紅色的棺材出現(xiàn)就表明大堂里的那個老人是壽終正寢,死得其所?!?
楊間腦海里浮現(xiàn)了很多屬于自己的記憶和知識。
都是一些民間的雜事,也不知道是鬼影讀取了哪個人的記憶。
“頭七代表著的是還魂日,有人推斷頭七那天大堂里的老人將要厲鬼復(fù)蘇,這點是非常合理的,所以頭七將是古宅內(nèi)最兇的一天,興許有可能團滅在這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
“信也不一定是送給這個老人,雖然表面上這里只有這具老人的尸體才有收信的可能,但隔壁那上鎖的房間可能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而且七天之后靈異公交車也有再次途徑這里的可能,說不定會有厲鬼下車?!?
“因此我敢肯定,郵局真正要信使做的事情,不是送信給誰,而是要信使如何活過這七天?!?
“這第一天已經(jīng)開始了,這棟古宅一定會存在兇險,郵局絕對不可能讓我們安全無恙的渡過第一天。”
楊間在認真的思考,分析信息。
而就在這個時候,古宅內(nèi)此刻發(fā)生了動靜了。
“砰!砰砰!”
聲音是從古宅外傳出來的,似乎是有誰在重重的拍打著古宅厚重的大門。
這個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寂靜的夜晚卻顯得尤為明顯。
“有人在拍門?”
一瞬間。
房間里的,老鷹,王風(fēng),大強,楊小花,乃至李陽都齊齊睜開了眼睛。
這種環(huán)境之下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只是盡可能的小憩片刻恢復(fù)體力和精神而已,所以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能驚醒。
“又是敲門?”楊間臉色一沉。
他平生最厭惡兩件事情,一是有人無緣無故的敲門,并且不說話,第二種就是下雨。
“誰,誰在外面敲門?”有人喝了一聲,那聲音是周登。
這家伙膽子還是大。
然而古宅外面沒有人回應(yīng),依舊在拍打著門,而且聲音很急促。
“一,二,四,六......這頻率至少六只手在拍門?!?
楊間聽著聲音,辨認情況。
“會不會是之前脫隊的那萬州他們?!崩铌柕吐暤?。
他記得之前有幾個人在外面等公交車重啟,沒有跟過來。
“我出去看看,你們就在這里,除非是我過來,否則任何人都別開門?!睏铋g覺得不能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他立刻握著那根發(fā)裂的長槍就推門走了出去。
一個拐彎,就來到了大堂的位置。
他看到了周登,也看到了幾個聞聲出來的馭鬼者。
此刻,所有人都站在大堂不說話,看著大堂中間那黑色的太師椅上的老人死尸。
“你們,又誰動了這具尸體沒?”周登沉默片刻,詢問道。
此刻,老人的那具死尸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動了位置,原本是在左邊那張?zhí)珟熞紊系?,卻換到了右邊坐下。
姿勢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方位。
“剛才大堂沒有人,我在第一間房間一直有留意外面的情況,而且誰會無聊搞這種惡作劇,搬動這老東西的尸體。”樊興沉著臉說道。
古宅大門外,那急促而又連續(xù)的拍門聲越來越大了。
眾人心中漸漸冒起了一股寒意。
“我記得古宅外面的門是沒有關(guān)的......”
不知道是誰冷不丁說了這么一句。
其他人聞全部都齊刷刷的回頭看去,但是視線被一面墻壁擋住了,看不到前院發(fā)生的一切。
門是開的?
那么外面是什么東西在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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