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目光略帶思忖之色。
的確,這鬼郵局很特殊,想要處理的話是幾乎不太現(xiàn)實的。
“我想要去五樓看看?!睏铋g隨后認真的開口道。
“去五樓?那得去送信,這要送到什么時候啊,這我可不干,楊隊,不是我怕死,而是這事情太麻煩了。”孫瑞楞了一下,隨后搖頭道。
楊間說道:“我知道,但是這里的重要信息藏在樓上,一樓的話問這些新人,什么都問不出來?!?
瞥了一眼那萬興。
送過兩次信,還是一樓的信使,的確算是新人了。
萬興臉色變了變,不敢應(yīng)話。
這個時候他多少看的出來一些了,這三個人不是被鬼郵局帶進來的新人,而是有目的性的沖著這郵局來的。
是專門在調(diào)查這事情。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萬興忍不住問道。
“嘿,現(xiàn)在不猖狂了?”
孫瑞戲虐一笑;“我是大漢市負責(zé)人孫瑞,這位是大昌市負責(zé)人楊間,總部的隊長之一,專門就是負責(zé)靈異事件,真把我們當(dāng)普通人欺負了?還敢用槍,楊隊說的沒錯,放外面你敢這樣做夠死十次了?!?
說完,微微舉起手杖拍了拍他那消瘦的臉頰。
“老實配合我們的話,說不定你還有活路,不送信,或許不會死,但是得罪了我們,必死無疑?!?
“兩位負責(zé)人來到郵局了,看來這地方到底還是引起了外面的注意,你們想去五樓?我有一個方法可以不按郵局的規(guī)矩來,快速的前往五樓,只是要承擔(dān)相當(dāng)大的風(fēng)險,就是不知道幾位敢不敢?!?
忽的。
另外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的17號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二十不到,看上去比楊間還年輕一兩歲的青年站在門口,臉色冷靜的看向了這邊。
“你就是萬興口中那個七號房的信使?你叫什么名字?看來了解一些靈異圈的事情。”楊間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去看向了他。
那青年說道:“我叫王善,來這里之前是個學(xué)生,還在讀高中,因為某些人我進入過靈異圈,了解過一些事情,但是不多,后來比較倒霉被一封信帶進了這鬼地方,成為了一位信使,不過我比他早來一段時間,目前只送出了兩封信,還差最后一封信就可以去二樓了?!?
“我雖然不認識幾位,但是也知道負責(zé)人的身份和地位?!?
“一個高中生,來到這鬼地方還這么冷靜,并且成功的送出了兩封信,你比很多人強多了?!睏铋g盯著他看了看。
這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
萬興這面頰消瘦,為人惡劣狠辣的的樣子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折磨,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有那么大的心臟可以無視靈異事件的影響。
“運氣而已,比起幾位負責(zé)人我根本算不了什么?!蓖跎菩α诵Γ种t虛起來。
楊間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說出你的方法?!?
“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馬上六點就要到了,晚上六點之后郵局會熄燈,那個時候人如果還逗留在郵局內(nèi)沒有回房間的話會被游蕩在郵局內(nèi)的鬼給殺死?!蓖跎铺嵝训馈?
“游蕩在郵局內(nèi)的鬼?他不是說沒有鬼么?”楊間皺了皺眉瞥了一眼那個王興。
王善說道:“我推測是有的,但卻不是剛才那位大哥說的那樣,這鬼一直存在于郵局內(nèi),并不是躲在某個房間里,然而只有等到熄燈之后那鬼才會活動,時間會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的早上六點?!?
“唯一安全的是房間?!?
“你知道的這么清楚?”楊間問道。
王善說道:“我也接觸過樓上的信使,所以知道這點,還剩下十分鐘了,我想有些事情不如等到明天再說?”
仿佛為了印證他說的話一樣。
老舊的郵局內(nèi),原本就發(fā)黃的燈光這個時候開始逐漸閃爍起來,并且燈光越發(fā)的黯淡了,逐漸有熄滅的趨勢,除此之外,原本站在這里抬頭可以看到五樓的陽臺,但是這會兒五樓已經(jīng)被一片黑暗籠罩了,完全無法看清楚了。
那黑暗從樓上一路侵蝕下來,籠罩了五樓之后又籠罩了四樓,很快就要來到三樓了。
照此下去的話,這里馬上就要徹底的陷入一片詭異的黑暗之中。
“楊隊,暫時離開這里比較好,這地方有很多無法理解的詭異,我們不是信使,沒必要留在這里冒不必要的風(fēng)險?!睂O瑞壓著聲音提出建議道。
“安全為上的確沒錯,可是我來這里是有目的,在沒找到答案之前暫時不想離開,而且我們?nèi)齻€人聯(lián)手,真的有鬼襲擊難道就一定會死?你膽子太小了,今晚就在這里呆一晚,等明天再說?!?
楊間做出了決定,準備留下來。
他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心中多少是有點底氣的。
而且他認為這里雖然詭異,但是危險程度絕對也是有限的,畢竟普通人都能在這活下去。
另外,郵局的目的絕對不是無腦的殺人。
真要殺人的話,怎么會無聊,弄出一個送信的信使出來?
“好吧,你帶隊,你做決定好了。”孫瑞聳聳肩,不和楊間爭論。
免得爭著爭著打起來,打著打著,自己就死掉了。
仔細一想,那多冤枉啊。
“我們是沒有接到信件硬闖進入這郵局的,所以我們?nèi)齻€人最好是待在一間房間里,確??梢詰?yīng)對各種突發(fā)情況?!?
楊間目光微動,指著王善道;“今晚我們?nèi)齻€人就在你房間里過一晚上?!?
王善頓時臉色微變,急忙道:“這,這可不行,幾位,不是我拒絕你們,而是一間房間最好是住一個人,如果人多了的話,聽說會有一些恐怖的事情發(fā)生,我剛來這里的時候就聽說過兩個人已經(jīng)上待在一個房間里過夜,第二天的時候有人會詭異的死,房間里疑是有些不干凈的東西會作怪?!?
“就這么決定?!?
楊間冷著臉道:“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也是我們?nèi)ヌ幚恚湍銢]關(guān)系?!?
他態(tài)度強硬,不給拒絕的余地。
王善沒有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在這幾位負責(zé)人面前是毫無話語權(quán)的。
就在這說話爭論的功夫。
十分鐘的時間以及快要到了。
頭頂上的黑暗以及入侵到了二樓,正在想著一樓蔓延過來,而一樓郵局內(nèi)的燈光黯淡的幾乎要熄滅了,周圍只能看到一些墻壁,建筑的輪廓,再暗一點的話那可就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燈快滅了,幾位趕緊的,我可不想被游蕩在郵局內(nèi)的鬼盯上?!蓖跎普Z氣有些焦急道。
楊間不說話,只是示意了一下。
三個人立刻往七號房走去。
至于那滿臉是血的萬興還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那個叫錢蓉的女子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則是急忙往各自的房間奔去。
“砰!”
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沒過一分鐘,郵局內(nèi)的燈光徹底的熄滅了。
黑暗籠罩整個郵局一到五層都陷入了死寂般的黑暗之中。
就連門外那招牌旁邊的霓虹燈都黯淡無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寂靜的可怕的郵局內(nèi)卻回蕩起了一個死沉的腳步聲。
那是尸體踩在木板上發(fā)出來的聲音,一下一下,嘎吱,嘎吱的飄了過來,若有若無,而且聲音很奇怪,在四樓的時候就只在四樓回蕩,樓下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哪怕是豎起耳朵都聽不見。
可是偶爾,腳步聲卻又出現(xiàn)在了二樓,直接就越過了一個樓層,仿佛憑空[孤城讀書]出現(xiàn)一般。
然而最后這種死沉的腳步卻又出現(xiàn)在了一樓。
飄忽不定,無法理解。
似乎正如那個王善說的一樣,郵局內(nèi)存在著一只飄蕩在黑暗之中的厲鬼,只有晚上六點熄燈之后才會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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