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慶經(jīng)理慌忙點(diǎn)頭,有葉小少爺一句話,等同于葉三少同意,“我已經(jīng)有人選了,觀禮賓客中正好有一個差不多大的姑娘,本來她身邊的女子不同意,不過那小姑娘同意了?!?
幾人正說話間,婚慶經(jīng)理眼睛一亮,指著一大一小的女孩說道,“那,就是她?!?
小奶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睛驀然睜大。
“諾諾……”
“石頭……”許星也看見了小奶包,掙脫了女子的手跑了過來,才一會兒就到小奶包面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小公主蓬松裙,蕾絲花邊,很公主,很夢幻,才一會兒就到了小奶包面前,酷似許諾的臉有著驚喜,“石頭,你怎么在這里?”
寧寧看著她一路跑過來,腦海里卻閃過一身火紅的許諾,她的背后是一片潔白的山茶花,可她的臉上沒有許星這樣無憂無慮的笑。
她的諾諾,即便是笑,也是那種沒有溫度的笑,好似從來沒有在陽光下生活過,不知道什么叫溫暖,可他牽著她的手又覺得她好暖和。
心臟驟然如被什么捏住一樣,揪疼得厲害,寧寧驟然喝道:“不準(zhǔn)叫我石頭?!?
這是諾諾的專屬,別人奪不得。
李蕓和那婚慶經(jīng)理都嚇一跳,葉家小少爺給人的印象是那么的紳士,那么的優(yōu)雅,李蕓這么多年都沒見過他發(fā)脾氣,突然見他變了臉上,酷寒如閻羅,她心中一懼,那么小的孩子仿佛一瞬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雖然年紀(jì)小,卻讓人感到害怕。
許星被他一喝,精致的臉有著難過,她委屈地咬著唇,“對不起,我忘記了?!?
陪同許星過來的女子很不悅,“葉小少爺,你也不看看你朝誰發(fā)脾氣。”
小奶包冷然勾起唇角,這世上還有他不能之事?笑意,漸冷,葉薇則笑道,“小孩子鬧鬧很正常,我侄兒脾氣不好?!?
許星則是拉著張婉的袖子搖搖頭,“姨娘,是我不對。”
張婉是張司令家的侄孫女,她和許星母親的感情特別號,是非親姐妹,許星從羅馬被放回去后心情一直不好,許星媽媽便讓張婉帶她來a市住一陣子散散心,正好碰上葉三少和程安雅的婚禮,張婉便帶她過來玩一玩,許星一直被保護(hù)得很好,在英國參加活動都是被捧得高高在上,從沒有這么自由自在過。
她模樣生得好,年紀(jì)又正好,婚慶經(jīng)理一說當(dāng)花童,她欣然同意,從沒有到會在這里碰見寧寧。
“星星,我看這花童不當(dāng)了,今天是結(jié)婚的是他爸媽?!睆埻裾f道,“你想當(dāng)花童,下次姨帶去另外一處?!彼f罷拉著許星要走。
許星不依,“姨,沒關(guān)系,我認(rèn)識他,寧寧,真的嗎?”
寧寧一陣陰沉著臉,見她一臉笑容又不好硬著心腸,冷硬地嗯了一聲,許星開心地問,“你也是花童?”
婚期經(jīng)理見兩孩子認(rèn)識,他更大力推薦,寧寧下意識地反對,許星則說道,“寧寧,你爸媽結(jié)婚,總歸要花童,現(xiàn)在婚禮要開始了,我當(dāng)花童又沒有什么?”
寧寧看著她的臉,心中鉆痛,若不是許星今天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早忘了還有她這么一號人物,也是他的出現(xiàn),那些隱藏在背后的傷口又開始裂開,劇痛難忍。
她站在他身邊,好似是諾諾在,可她又不是諾諾,這種感覺他不知道怎么表述,換做是其他人,他不在意,若是許星……他會錯以為是諾諾。
他定了定心神,觀禮的孩子中,她是最適合的,不管怎么說,爹地媽咪的婚禮最重要,是誰都無所謂了。
葉薇道:“寧寧,婚禮要緊?!?
寧寧點(diǎn)點(diǎn)頭,“那辛苦你了?!?
聽得寧寧同意了,許星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張婉尚有點(diǎn)意見,但見許星開心,她也不好說什么,她向來很喜歡許星,幾乎對她百依百順,她這一陣子一直不開心,眾人都以為是被綁架的后遺癥,難得她開心,她也不好掃了她的興致。
只是……星星和葉家少爺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眾人一時心思各異,許星見寧寧答應(yīng)她當(dāng)花童后,心情好得不得了,寧寧看著她,腦海里卻全是諾諾的一顰一笑,那冰冷的容顏,火焰般的身影,早就刻在他骨血中。
葉薇說道,“寧寧,我去找三哥說個事。”
小奶包點(diǎn)頭,葉薇和十一便走了,顧臻生也過來找李蕓,兩人在一邊說話,許星小小的臉有點(diǎn)緊張,忐忑地問寧寧,“是不是還討厭我?”
寧寧深深地看著她,這張臉是他眷戀的所在,只是……
討厭嗎?不討厭,他怎么可能會討厭和諾諾有一摸一樣臉蛋的人,特別是在諾諾已經(jīng)死去的情況下,只是覺得很……心疼。
萬千寵愛的許星,一身寂寞的諾諾。
老天爺真不公平。
“那件事,我再一次說對不起,你別討厭我了行嗎?”許星忐忑地問,漆黑的眸如黑曜石般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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