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少的心臟如同被人狠狠地捶了一圈,疼得他窒息,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凈是心疼和憤怒,因?yàn)闃O度的隱忍,葉三少的骨骼捏得咯咯作響,臉色因克制而蒼白。
毫無血色。
寧寧,這是他的寧寧!
“這是剛傳過來了,禁止我們動用關(guān)系幫你?!背x沉聲道,聲音有一點(diǎn)緊,克制著極度的憤怒才不至于失去理智,“葉三少,敵暗我明,你要做好獨(dú)自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他們捏住的是恐怖組織三條人命,寧寧,薇薇還有十一,等同于砍斷了第一恐怖組織的臂膀,楚離不可能會漠視三條人命,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會那么大的本事能對第一恐怖組織的運(yùn)作了如指掌。
“我明白了!”葉三少掛了電話,指節(jié)握得發(fā)白,照片中的寧寧,被綁在密室里,手腳都扣著鎖鏈,身上的鞭痕非常的明顯,衣服被大力抽打得破爛不堪,到處都是傷痕,特別是胳膊上的傷,看起來像是被刀子滑過一般,特別的恐怖,卡其色衣服被染成了妖艷的紅色,葉三少目赤欲裂,這是多大的痛啊。
他還那么小,路易斯怎么狠得下心,下這種毒手?
他小小的身子被綁在密室中央的鐵柱上,那一張粉嫩的臉上紅腫得嚇人,破壞了原本的稚嫩,幾縷頭發(fā)散落在額前,幾乎要遮去他的眼睛,他的兒子看起來特別的狼狽,他從未見過的狼狽,從一見面,這孩子一直就是優(yōu)雅漂亮的,一眼就透出一股沉穩(wěn)的聰明樣,陽光得令人喜愛,體貼得令他窩心,可如今,卻看見他渾身上下有一種冷酷的黑暗氣息,甚至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森冷。
這不是捏造的,看兒子那雙深邃隱忍的眼睛他就知道。
不管受到什么的迫害,他始終有一雙沉靜的眸,那種氣度別的孩子模仿不出來,是他的寧寧獨(dú)有的堅(jiān)強(qiáng)和不屈,倔強(qiáng),又那么的堅(jiān)毅。
他站得那么的筆直,唇角噙著一抹優(yōu)雅又帶著幾分諷刺的冰冷笑意,即便傷得體無完膚,超過他年齡能承受的疼痛,他依然面不改色,那么清亮無畏的眸光,不屑的譏笑,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愚蠢,那笑帶著幾分從容不迫的自信,傲視天下的狂妄。仿佛他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寧寧,站在最頂端,只能讓人仰視,絕不屈服。
唯我獨(dú)尊,無法褻瀆。
這的的確確是他和安雅的寶貝,如假包換,他們捧在手心呵護(hù),如珠如寶的寶貝,被他們虐待得不成人樣,他看起來依舊那么的尊貴。
兒子,好樣的!
葉三少為他喝彩,這才是他葉琛的好兒子,頂天立地,不怕任何疼痛,面對任何處境都能處變不驚,從容不迫,決不讓人看輕了,雖然年紀(jì)小,可那種氣度卻很有震懾力。
喝彩的同時卻又很心疼,很心疼,這孩子一直是他的心頭肉,被打成這樣,如十倍的疼痛在葉三少骨血中放大,恨不得代替他承受這樣的折磨,而不是眼睜睜地看他被迫害成這樣。
葉三少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時期,十歲的他和現(xiàn)在的寧寧看起來差不多大,長相又是如此酷似,連那間密室也是如此的相似,一連竄噩夢一般的回憶襲上心頭,葉三少不由得聯(lián)想到也許兒子也正受著他曾經(jīng)受過的折磨,一想到那些非人的經(jīng)歷在兒子身上重演,葉三少幾乎要發(fā)瘋。
路易斯,你夠狠!
這家伙如此變態(tài),嗜孌童,他兒子長得又十分符合他的審美觀,說不定……停止,不能想,不能想,寧寧沒有和路易斯在一起,不要自己嚇自己。
葉三少閉著眼睛,室內(nèi)開著冷氣,他的背脊卻濕透了,額頭凈是冷汗,恨不得路易斯就在他面前,他一槍就解決了他。
那個變態(tài)東西,什么招數(shù)都能想得出來,安雅和寧寧要受到什么樣的折磨絕對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葉三少心慌意亂,倏地一拳狠狠地砸唐四的辦公桌上。
“啊……”泄憤般的吼叫,伴隨著一聲巨響,堅(jiān)硬的辦公桌被葉三少一拳揍出得坍塌了,棕色的桌子很顯然裂開一條條不規(guī)則的縫隙。
好大的力道,唐四和林以軒暗驚,這照片果然刺激到他了。
“葉三,你冷靜點(diǎn),還不算是最壞的消息?!碧扑呐呐乃募绨?,寬慰道:“只要人還活著,我們就有希望,目前你必須要冷靜,不能被他打垮了,不然你老婆孩子就真的沒救了?!?
葉三少思緒一片混亂,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非人經(jīng)歷,那些畫面中的小男孩的臉突然和小奶包重合了,一遍一遍地在他腦海里播放。
他甚至聽到兒子帶著哭泣的嗓音在喊著,“爹地,救命啊……爹地,救寧寧……”
葉三少心如刀割,從未有過這樣撕裂般的痛。
曾經(jīng)他被困在這樣的密室中,被凌辱得只剩下一口氣,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他恨不得立刻死去,那時候他一遍一遍地喊著,媽媽救命,媽媽救我……
可是他喊破了嗓子,流盡了眼淚也沒有一個人來救他,他只能自救,想辦法逃離那地獄般的環(huán)境,寧寧是不是,也在恐懼著,求救著,他多聰明,也是個孩子,這樣被綁著,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只能任人宰割。
葉三少越想越混亂,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林以軒和唐四見狀暗知不好,兩人是他的死黨,自然知道他的心結(jié),也知道他一旦發(fā)狂起來,保準(zhǔn)會失去理智,那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葉三,你冷靜一點(diǎn),你想救出你老婆孩子你現(xiàn)在就必須冷靜?!绷忠攒幚淅涞卣f道:“路易斯就是看中你這一點(diǎn),他才會送來照片,你這樣心緒大亂,正中他下懷,你甘心么?”
“我不甘心!”唐四也想勸著什么,葉三少突然說道,他抬起頭來,神色冰冷,漆黑的眸有幾絲血紅,他如何能甘心,“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
林以軒說道,“安寧國際的事你放心,我們兩人分開來扛還扛得住,你就專心對付路易斯吧?!?
葉三少點(diǎn)頭,“謝謝!”
男人間的友誼,一聲謝謝是輕了,可此刻他找不出更好的語來表達(dá)他的心情,只能說謝謝,唐四和林為他所做的,恐怕親兄弟都不及。
“別謝謝了,去休息吧!”唐四拍拍他的肩膀。
葉三少點(diǎn)頭,他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大西洋某一處私人島嶼。
藍(lán)天碧海,綠樹搖曳,潔白沙灘,岸邊逗留著一群海鷗,海面上盤旋著幾只海燕,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靜謐而美好,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一副美麗的水墨畫。
極為漂亮,特別是有那么美好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海島很空曠,只有兩處歐美式的別墅,佇立在巖石青樹之間,獨(dú)特的設(shè)計顯出一種張狂的霸氣,在一片空曠中顯得異常的神秘,引人窺探。
午后的陽光非常的耀眼,一家別墅里卻傳來噼里啪啦的撞擊聲,倏地一直花瓶飛了出來,砸在別墅外面的棕櫚樹上,嘩啦的碎了一地,緊接著是一聲怒吼,“丫的,墨玦,你是不是男人,有種別躲?!?
葉薇的聲音夾著一絲無奈和綿軟,沒有以前那么清亮,可那語義依然是薇薇特有的優(yōu)雅霸氣,即便是罵人,也顯得不急不緩。
別墅的裝潢走的是低調(diào)簡潔路線,沒什么累贅的家具,但每一件家具都價值不菲,很現(xiàn)代化的設(shè)計,獨(dú)特的裝潢處處都透出一股王者霸氣來。
客廳里,各處一角,葉薇在狂怒,正在找人操練,墨玦很有自覺地離她有一段安全的距離,一身黑衣黑褲,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冷酷,那一身詭譎的氣息蔓延一室,連地上一只小小的螞蟻都無法忽略這個男人的強(qiáng)硬,他不不語地看著葉薇,隨便她發(fā)泄,不說話,也不動作,更不會傻傻地站著被葉薇揍。
葉薇一手撐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剛?cè)蚤_一只花瓶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她控制不住這股劇痛,冷汗從額頭上一陣陣溢出來,她和前幾天的葉薇看起來有天壤之別。
不過多狼狽,葉薇呈現(xiàn)出來的都是她最好,最堅(jiān)強(qiáng)的一面,即便當(dāng)初被墨玦揍得半死也沒見過她哼一句,更沒見過她的背脊彎過一寸??扇缃褚豢?,她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后,臉色慘白得嚇人,那一股生氣和英氣仿佛被人抽走了,無影無蹤,身子有一種明顯的孱弱。
孱弱,葉薇冷笑,這個詞一直和她無緣,她一貫是彪悍的,張狂的,哪兒有什么孱弱,但此刻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身體真的不行。
墨玦給她注射了一種麻藥,又奪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暗器和槍支,想起這個男人把他扒光了搜查暗器葉薇就一陣火大,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大西洋去喂鯊魚。
這種全新的麻藥是黑手黨專門對付一些硬漢所用,瓦解了葉薇所有的攻擊力,自從注射麻藥之后,她四肢酸軟,基本的走路都成問題,有一次勉強(qiáng)要離開這幢別墅竟然狼狽得差點(diǎn)從樓梯上摔下來,氣得葉薇當(dāng)場就想炸了這幢別墅,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霹靂彈都被墨玦收走,她恨幾乎咬碎銀牙。
手提不起一點(diǎn)勁,硬是逞強(qiáng)的話就像她現(xiàn)在這樣,不斷地抽筋,渾身抑制不了這樣的抽搐和疼痛,抽痛的幾乎以為手臂會疼死算了。
墨玦夠狠,這種手段也用的出來,她這樣,估計另外一幢別墅里的十一也好不到哪兒去,琢磨著同樣的狀況,這要傳出去,誰信???
如果說過去的葉薇是一只充滿力量的孤狼,那么現(xiàn)在她就是被拔了所有利牙的幼獸,一點(diǎn)攻擊力都沒有。
“你丫的想悶死人嗎?好歹你給老子哼一聲?!比套∵@一陣抽搐過去,葉薇疼得汗水淋漓,忍不住對墨玦吼了,長這么大個人當(dāng)裝飾用的么?虧他媽把他生得這么漂亮。
墨玦的紫眸詭譎之氣減緩,直直地看著葉薇說道:“你,別在逞強(qiáng)了,手會廢了?!?
從她醒來后,這兩天,葉薇總是想法設(shè)法逃離這里,可墨玦和墨曄是何許人也,她和十一一人在一邊,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又被打了麻藥,沒有攻擊力,她連這幢別墅都沒法子逃離,更別說離開孤島了。
“我現(xiàn)在和廢人有什么區(qū)別。”葉薇在笑,眸光深冷,霸氣中帶著一股戾氣,那種屬于殺手的尖銳如一層堅(jiān)硬的網(wǎng),把她緊緊地包裹,武裝自己,和墨玦對抗。
其實(shí),她不該這么暴躁的,葉薇暗忖著,她的理智一直很清醒,她和墨玦從那一次海灘之后一直處在一種小曖昧中,這個男人能為她連命都不要,那么起碼對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憐惜吧,如果她露出暴躁,痛苦的表情,是不是能讓他動一份惻隱之心,起碼給她解藥,為此她不停地去折磨自己的身體,然后該死的發(fā)現(xiàn)……
靠,她白折磨自己了,墨玦他丫的就是一塊大木頭,他可以為你不顧一切,甚至連命都不要,可***他老哥一句話他卻奉如圣旨。她覺得自己對他抱著一絲期待真他祖宗的夠白癡的,而為了讓他動惻隱之心而故意折磨自己的她更蠢得無可救藥,你說你期待一個本就沒心的人有惻隱之心不是蠢是什么?
怪不得那一槍都打不死他,沒有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被傷到要害。
葉薇這個怨氣啊,沖天了。
墨玦沒應(yīng)話,冷冷地看著她,反正他知道勸不動葉薇,他干脆閉嘴了,這個女人的彪悍他領(lǐng)教過,無情他也領(lǐng)教過,閉嘴沉默是他最好的選擇。
“我侄子和嫂子呢?”葉薇已經(jīng)不下十次問墨玦同樣的問題了,可墨玦從沒回答過她,葉薇篤定他一定是知道的,沒有她和十一,寧寧寶貝兒和她嫂子還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呢?
那天晚上葉三少走后,才沒一會兒排風(fēng)系統(tǒng)自動開啟,一股毒氣蔓延,毫無招架之力的程安雅和寧寧先是昏了過去,她和十一察覺的時候閉氣來不及,也吸入了一地。
她和十一的身體從小就被當(dāng)成白老鼠試藥,血液里的毒素濃度較高,一般的迷藥,毒氣都奈何不了他們,墨曄好似知道似的,他選的毒氣恰恰能讓她昏迷又不讓她們致死,葉薇昏迷前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完蛋了。
關(guān)羽大意失荊州,她和十一也是大意,那天在海灘上就該一槍斃了墨家兄弟,然后所有的事都不會發(fā)生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這座島上了,具體什么方位不知道,但她從氣候上分析,肯定是歐洲沒錯,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什么樣的經(jīng)歷都有,沒有時間,沒有日歷也沒有通訊儀器并不代表她連位置都判斷不出來。
如今最擔(dān)心的就是程安雅和寧寧,偏生墨玦還和二百五似的一聲不吭,葉薇這心里就想把他給千刀萬剮也不解恨,氣墨玦的冷酷,
墨玦如同前十幾次那般,一不發(fā),葉薇看著實(shí)在是火大,倏地妖媚一笑,那叫一個風(fēng)情萬種,“墨玦美人,別一字不吭啊,要不奴家給你投懷送抱,香噴噴的給你暖暖被窩,總成了吧?”
說罷還慵懶地靠跌在沙發(fā)上,手一扯,一動,,作勢就要解開衣服,墨玦紫眸滑過一絲異色,看著她的眸色頓時加深,頗有一種你快點(diǎn)解開,我家小墨玦恨不得立刻撲倒你了。
那神色活脫脫就一個升級版的野獸之瞳,葉薇本是調(diào)、戲一下他,誰知道這兄弟丫的就這么合作,她暗罵自己蠢,明知道墨玦什么都不懂,她還出挑釁真是找死了。
于是葉薇姑娘心里一火,當(dāng)真給扯開衣服,一直站著不懂很詭譎的墨玦動了,速度快得葉薇都詫異,她以為他會撲過來當(dāng)場就把她吃干抹凈,誰知道墨玦竟然把她的扣子給扣上了。
修長的手指優(yōu)雅漂亮,又帶著幾分圓潤,骨節(jié)分明,看起來非常的有力,他蹲在葉薇面前,一顆一顆地幫她扣上紐扣,那寧靜的模樣讓葉薇又三秒鐘的癡傻。
轉(zhuǎn)而反應(yīng)過來,舉手一巴掌就拍在他臉上。
葉薇現(xiàn)在身體瞇拿個花瓶都抽搐,根本就沒什么力道,打墨玦的力量還沒平時拍蚊子的力量大,倒是苦了她的手,又是一陣抽搐的疼。
葉薇真想爆粗口,墨玦紫眸深沉地盯著她,看得葉薇想一腳把他踹成太監(jiān),不過鑒別于自己實(shí)在沒什么攻擊力她就作罷了,打人疼的還是自己。
“不是讓你別動嗎?”墨玦盯著她抽筋的手,面無表情地吼。
葉薇不甘示弱回視,“喲呵,說話了呢,我愛怎么動是我的事,你心疼你干嘛給我打麻藥?有本事你拿解藥來,我們真刀實(shí)槍地打,你這算什么?”
“誰心疼你?”墨玦紫眸一沉,一巴掌就拍在她抽搐的手上,劇烈的疼痛閃過,竟然好了不少,他的眼神分外冷酷,仿佛在警告葉薇不要自作多情。
可做出來的事卻和他的話完全不符合。
葉薇冷冷一哼,一點(diǎn)也不領(lǐng)情,貓哭耗子假慈悲,她這樣還不是他們兄弟弄出來了,有本事給解藥啊,看著墨玦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那天真該一槍打死你?!比~薇妖嬈的笑容里多了一分殘忍的霸氣,盯著墨玦的紫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心軟,沒想到讓自己困于囹圄,墨玦,你本事!”
若不是那一次縱容,聽了十一的話,墨家兩兄弟早就斃命了……
她鬼迷心竅了不是么?還***為了他還活著的消息雀躍不已,我xx的,心臟你撲騰個啥,自尋死路也不是這么個窩囊的死法。
墨玦面無表情地鎖在她的眸光中,試圖從她的眸光中找到一分虛,可他沒有,葉薇的眸光那么的冷酷,絕情,說話鏗鏘有力,絕無半句虛。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笑得譏誚,“你可一點(diǎn)也不心軟,那一槍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他胸前的玉,子彈偏斜了一點(diǎn),葉薇那一槍就讓他見閻王了,她也好意思說她心軟,哼!如果不是他讓他哥哥那一槍落空,葉薇,你連心軟的機(jī)會都沒有。
葉薇妖嬈地笑,風(fēng)華絕代,“命這么硬,奴家就不信下次有機(jī)會開槍,你還不死。”
她冷漠地放出威脅,對葉薇來說,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墨家兄弟丟到火星去,盡快找到程安雅和小奶包,畢竟葉琛把他們交給她和十一。
她卻弄丟了他們,她心里十分的難受,愧對她哥哥。
“等你有機(jī)會再說?!蹦i冷酷地說,一臉冰霜,對于葉薇三番兩次要?dú)⑺?,墨玦十分的不高興,在他的世界里,他不要的,他總是毀滅,他想要的,本就不多,葉薇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可她……
明明臉色那么蒼白,卻藏不住那一絲殘忍和恨,霸氣凌人,她和他的心情,完全就不一樣,墨玦不禁憤怒,極度的憤怒……
“你怎么知道我和十一皮膚里有追蹤器?”葉薇冷聲問道,她醒來就感覺手臂一陣劇痛,原來植入的皮膚的十幾年的追蹤器被人挖了出來。
這么殘忍的事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杰作,她只是好奇,他是如何得知,手腕的表他能察覺她不奇怪,可身體中的芯片,有時候她自己都會忽略,何況是陌生人。
“我解讀儀器,在你身上掃描一圈就知道了。”換句話說,她就是心臟上藏了芯片他都能掃描出來,更別說是皮膚里。
葉薇恍然大悟,嫵媚輕笑,雙手圈住墨玦的脖子,居高臨下就這么曖昧地窩在他懷里,“墨玦美人,沒想到你的寶貝倒挺多的,比我們的技術(shù)還發(fā)達(dá),人才啊,你丫的iq到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