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完整!
“答應(yīng)了,為什么要跑?”程安雅再次抬眸,已平靜,“臨時反悔?”
“我從頭到尾就沒答應(yīng)過,談什么跑?”葉三少挑眉,冷冽的眸光掠過幾分譏誚,整個人如隆冬枝頭所結(jié)的冰,“只是我爸爸和云家一廂情愿的想法,他們可從沒問過我的意見,只是知會一聲,既然他們想要丟臉,我成全他們!”
“不愧是葉三少,果然夠殘忍!”程安雅不陰不陽地說,心里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喜悅,沒有!
愧疚,也沒有!
責(zé)罵,也沒有!
總是有點情緒的,但是一時間,她分不清,到底這么陰陽怪氣是為了什么。
總之,很別扭的感覺。
一想到云若熙懷了他的孩子,今晚又是他們的訂婚宴,程安雅喉嚨里如哽了一根魚刺,咽不下,又吐不出,這種感覺,很難受。
“殘忍?”葉三少玩味地品著這二字,倏地?fù)P眉一笑,道:“又不是對你和寧寧殘忍,又什么關(guān)系?”
程安雅錯愕,沒想到葉三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過分的護(hù)短,還有……漫不經(jīng)心的認(rèn)真。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疼愛寧寧,毋庸置疑,可是對她……
說不清楚吧,如果有半分維護(hù),多半也是沾了寧寧的光。
程小姐心中很不爽!
“是啊,又不是對我們殘忍,有什么關(guān)系!”她笑了笑,無所謂地說,別人的悲慘,的確和她無關(guān)。
“那孩子呢?”程安雅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始終是一個問題。
不少的花心大少平日風(fēng)流成性,一旦鬧出人命,多半是用錢打發(fā)了,不是墮胎就是翻臉不認(rèn)賬,再不濟(jì),就是用錢和權(quán)砸人,逼得對方走投無路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但云若熙不一樣,云家雖比不上葉家,可也是豪門,有權(quán)有勢,又是葉老認(rèn)同的兒媳婦,葉琛無法動云若熙,她想要生下來,葉三少恐怕也無力阻止!
好歹,是一條生命!
云若熙又是獨生女,云家肯定很寶貝這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葉三少微有茫然。
程安雅眸光躍上幾分怒火,“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說你和云小姐的孩子,怎么辦?”
沖口而出,程安雅倏地感覺有點尷尬,似乎她沒有立場過問葉三少這件事,該怎么辦,她都無權(quán)置喙。
“你以為我在乎嗎?”葉琛冷冷地勾起唇角,眸色冷冽,“憑一個孩子就想漫天要價,做夢去吧,誰在乎?”
“那你不管?任由她生下?”程安雅詫異地挑眉,這種畫面,恐怕任何一個父母都不愿意見到。
“那又如何?”
“是你的孩子!”程安雅淡淡地提醒,以他對寧寧過分的寵愛和呵護(hù),她以為他很喜歡孩子,沒想到卻是這種答案。
“那又怎么樣?”葉琛冷冷反問,一字一頓地道:“我的孩子,只有寧寧!”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