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堯就帶著特制的手`槍和步`槍各一把,返回了宋紫凝所在的第六城。在紅加黑的超快速度下,也就是不到四個小時的問題。
這頭五彩斑斕的鳳凰出現(xiàn)在第六城上空的時候,整個城池的防守士兵都驚喜得大呼小叫起來。無論是當(dāng)初山野之中,還是后來的浣劍河口,秦堯都幫助過這些士兵,所以他們對秦堯印象太深了。而且內(nèi)心存有感激,只是陣營問題而不能隨意說。
其實他們不知道,昨天下午秦堯已經(jīng)偷偷進(jìn)來一次了。
自報了名號,而且秦堯自稱是血龍皇特使,要來拜會“宋皇”,希望趕緊去通報。
宋紫凝在城內(nèi)早就等不及了,接到稟告之后心中大喜,但表面上還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因為這里不止是她一個人,旁邊還有一位身材壯碩但又一臉浮夸嬉皮的男人。
這個男人名叫宋昱,被安插為這支軍隊的副統(tǒng)帥,當(dāng)然也是宋家的核心弟子。
而他更重要的一個身份,是宋家新族長宋桀的兒子。
牠被派駐在這里,一來是為了監(jiān)視宋紫凝,二來是為了逐步搶奪宋紫凝的軍權(quán)。
這個宋昱看上去人高馬大,但是一舉一動卻又充斥著一股子娘們兒氣,甚至連宿體上還化了些淡妝,身上因為噴了香料而走路飄香。
宋昱陰陽怪氣地笑道:“紫凝,聽說這個秦堯是你的朋友,而且,關(guān)系還不是很一般哦?”
宋紫凝一邊整理戎裝,一邊假裝不屑:“初次見面就劫持了我,后來在花溪客棧讓我損失慘重,連魔朝的官職最后都丟了,你覺得就算是朋友,關(guān)系能好到哪里去?”
表面上確實如此,別人也說不出話來。至于后來秦堯幫忙在浣劍河口大戰(zhàn),那是全體人魔對戰(zhàn)獸族。當(dāng)時的魔皇和血龍皇還在第七城外聯(lián)手擊殺古獸呢,這跟友誼關(guān)系不大。
而秦堯和宋紫凝真正慢慢建立起友誼、乃至于一些特殊情愫的小細(xì)節(jié),往往都發(fā)生在私下相處的一點一滴,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而這些事外人永遠(yuǎn)不可能知道的。
宋昱笑了笑,也不至于阻止相見。畢竟是血龍皇的太子兼特使,加之血龍皇和偽魔皇大戰(zhàn)在即,現(xiàn)在約見還真可能就是重大公務(wù)和軍務(wù)。
“好,我也去看看。不過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宋昱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猥褻的目光看著宋紫凝。后者雖然假裝沒留意,但是心里卻像是吃了一口蛆一樣惡心。
“我說過,不可能!先不說我對你沒任何感覺,至少你我是堂兄妹,這世間大倫都不顧了嗎?讓天下人恥笑!”
這個宋昱,竟然還對宋紫凝有非分之想。
宋昱厚顏無恥地笑道:“堂兄妹而已,出了三服了。再說魔魂是堂兄妹,然而宿體沒關(guān)系啊,不是么?”
說著的時候,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是真惡心。
“胡扯!”宋紫凝連裝都有點裝不下去了,大步離開。她是真的想趕緊離開這里,太惡心了,這對父子都惡心。
宋昱卻仿佛自得其樂,不過三角眼之中閃爍出一股怨恨的光。很顯然,不達(dá)目的牠是不會罷手的。
然后牠馬上喚來一個仆人,趕緊去通知老爹宋桀。畢竟是和秦堯會面,不是件小事。
會面地點是在城頭正門上的城樓里,可見對秦堯還是非常防范的。在沒有獲得允許之前,這種超級強(qiáng)者并不被歡迎入內(nèi)。
“你來干什么?”宋紫凝一見面就冷冰冰的,表演得還不錯。
秦堯也假裝關(guān)系一般,笑道:“代表咱們雙方談點事情?!?
哪知道跟上來的宋昱怒斥:“大膽!這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你是怎么說話的?!?
秦堯其實昨天就聽宋紫凝說了這個家伙的事情了,但假裝不認(rèn)識,冷笑:“你又是哪根蔥?我代表我母親血龍皇、和我……好友北陰女皇而來,跟宋皇說兩句話,你這種下賤奴婢哪來資格胡亂說話?”
宋昱沒想到被搶白一番,于是更怒:“說天花亂墜,你也只是一個特使!使節(jié)見到對方皇帝陛下,不知道下跪嗎?!”
秦堯:“那我不說是使節(jié)了,我現(xiàn)在就以新一代血龍皇的身份跟紫凝談點事,可以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別說說話這么狂妄的使節(jié),就算是這么狂的太子也沒見過啊。你媽還好好的呢,你說自己繼位了,那就繼位了?
換了別的太子,誰敢?這不是造反嗎!
但秦堯就是這么自信。
而大家考慮到血龍皇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似乎還真沒什么毛病。只能說母子倆非常信任,皇位都能隨便推讓。
這又是母子倆的家務(wù)事,外人還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