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白加黑大喜,心道換一頭就能又吃到新鮮的好肉了。只撿最香嫩的部位啃,簡直太爽。
又是兩頭三角犀倒下了……
“停!停下!”帶頭的高個子犀族人狂擺手喊停,渾身顫抖著說,“其實我們只是執(zhí)行族長下達的任務,根本不知道什么內幕?!?
此一出,旁邊有些機警的犀族人已經(jīng)開始對自己的首領流露了不滿——這等于將族長給賣出去了,也意味著族長可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于是秦堯揮手制止了白加黑兩個,白加黑猶自忿忿不平,心道這個犀族首領怎么這么軟骨頭,要是多堅持一會兒也好啊,這樣它就能多吃兩頭三角犀的牛心了。
其實這家伙也算不上軟骨頭,主要是他太心疼那些三角犀了。都是他們犀族的戰(zhàn)略武器啊,要是二十多頭三角犀全部折損了,剩下家里那些都不夠維持種族繁衍的。而要想到荒原上再去抓捕新的三角犀,僅僅馴化就需要很久,更何況也不容易抓到。
另外一點就是沒死的那十來頭三角犀之中,有一頭是已經(jīng)達到了突破的臨界點的。一旦完成突破,就是相當于血宗級的伴獸。剛才那頭最強的三角犀已經(jīng)死了,剩下這個不能再死于虎口或龍嘴之下了。
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來就沒法收回去,秦堯等人知道這件事是犀族族長下令的。那就更加意味著不是一場遭遇戰(zhàn),而是提前有預謀的阻擊行動。
唐小虞有點小小的不耐煩:“管它是誰呢,反正有攔路的直接打趴下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的心情去破案,上路了。”
秦堯卻搖頭反對:“這件事肯定不那么簡單,我覺得不該輕易放過這個線索。他們的族地距離這里不是太遠吧,方向也不是太繞,我覺得咱們不如去探一下?!?
“事兒多。”唐小虞嘴上這么說,但并未反對。于是四人兩獸押解著那幫犀族人,向犀族的族地走去。
說是族地,其實就是臨時定居之所。它們逐水草而居,但水草在反向界如此稀缺,在枯骨荒原上更是金子般珍貴,故而犀族的生存環(huán)境其實非常差。別看自稱是三百里領地,事實上這縱橫三百里的區(qū)域內能讓人活下去的地方并不多。
再加上枯骨荒原上盜賊橫行、自然環(huán)境惡劣,所以不是每個族群都具備安居樂業(yè)的資格的。
犀族的人口也不多,不到兩千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大村子。除去老弱婦孺,真正能夠戰(zhàn)斗的青壯年不足八百,但這已經(jīng)是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一般小股盜匪不敢招惹。
蕭佐不忿道:“充其量也就八百戰(zhàn)士的族群,也敢來打龍之遺族小族長的主意,真搞不懂你們腦袋是不是被三角犀踢扁了?!?
犀族人都默不作聲情緒低落,帶頭那個名叫牛毗盧的高個子頭領直搖頭,但卻沒反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邊緣秘密,但又不想說、不能說。
一直走了四五十里,終于遠遠地看到了一片村落。難得有幾十棵樹,以及一片低矮的灌木和斑禿的草甸,外加一條細長的小河流過。豐雨的季節(jié),能有這樣的水草已經(jīng)相當不錯。
一座座皮質的帳篷錯落搭建,基本上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個帳篷下,祖孫三代十幾人一頂帳篷的現(xiàn)象很常見。這里是犀族最核心的地帶,聚集了近百頂帳篷,而沿著小河向上或向下延伸,陸陸續(xù)續(xù)還有一批。
就這樣的水平,其實已經(jīng)算是實力不錯的族群,至少小股的匪類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但就這種水準也敢主動攔截龍之遺族的幾個大佬,這就顯得有點說不過去了。
牛毗盧顯得有點尷尬,因為是他打了敗仗,甚至將敵人帶到了族地核心地帶。他希望能夠先去族長那里解釋一下,但是被秦堯拒絕了,而是大家一起進入那座居住著族長的最大的帳篷。
于是剛剛進入核心區(qū)域,馬上就被人給圍觀了,不僅僅是留守族地的戰(zhàn)士,還有男女老少形形**。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秦堯反倒更不擔心對方敢出手。開玩笑,面對四大高手和龍虎組合,誰敢在自家族地大打出手,難道不怕眼前這些老幼婦孺?zhèn)儽谎昙懊矗?
至于唐小虞,呵呵,人家更不知道什么叫怕,一雙小拳頭橫行枯骨荒原。
牛毗盧則像是個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不敢對視族人的眼睛。他是犀族青壯年一代的佼佼者,經(jīng)常帶著獲勝者的榮光而來,但這次卻顏面掃地。
當然不少犀族人還是對秦堯他們投來了怨怒的目光,秦堯也接收到了好多相關的念力。畢竟犀族人也不傻,知道去的時候派出了二十多頭三角犀,但回來時候卻少了七八頭,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損失。
在盡力保持的克制下,秦堯他們到了犀族族長的帳篷前。人群如潮水般自動分開,帳篷的簾子也已經(jīng)提前卷起,里面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老朽年邁腿腳不便,請你們自己進來吧?!?
“好大的架子,哼!”唐小虞背著手大步走了進去,心道對方真沒有戰(zhàn)敗者的自覺。但進去之后就釋然了,因為對面矮榻上坐著的那位年邁的老嫗只有一只腿,另一條腿從膝蓋上面就被截了——確實腿腳不便。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