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新婚當日化妝比較仔細。
新娘子,玄鸞!
秦堯一瞬間有點愣住了。
玄鸞既然在這里,那剛才溜走的那位大紅衣服的是誰呢?搞錯了?
這時候白加黑也有點錯愕,隨后說:“老大,味道不對?,F(xiàn)在新娘子身上有脂粉味,原來那個沒有?!?
這倒也是。
而且秦堯仔細想想,再對比眼前這個玄鸞,發(fā)現(xiàn)當初在監(jiān)控鏡頭上看到的那個女人似乎更上年紀一點?,F(xiàn)在看來,監(jiān)控鏡頭上的女人更像是剛才離去的紅衣女人,而不是玄鸞。
但是,玄鸞又肯定逃不脫關(guān)系。要不然剛才明明經(jīng)歷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教尊和王大先生都拼死一搏了,紅衣女人竟然來到了玄鸞的洞房這邊,而且玄鸞也沒到前面看看老公一眼,這不很吊詭嗎。
此時玄鸞急匆匆走到跟前扶住了朱云從,但朱云從卻醉醺醺地仿佛什么都不想說、什么也不想問。玄鸞有點遲疑地看了看秦堯,沒說話,只是輕輕抱怨一聲喝得怎么這么多,就把朱云從扶回洞房里面的床上。
秦堯站在這里有點小小的尷尬,畢竟跟著進人家的洞房顯然不太合適,更何況男主人還喝醉了。但就在這時候,玄鸞或許看到朱云從雖醉但是身體無恙(真裔高手哪能被兩瓶酒給傷了),于是又走了出來。
和秦堯面對面,大家也算老朋友了。一起進入天魔殿,在里面歷經(jīng)了不少的磨難。雖然出來之后沒再見面,但朋友關(guān)系還在。
“聽孔維泗大人那聲命令,似乎……教尊大人和王大先生都不行了?”
能以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驚天之變,秦堯也挺佩服她的淡定。“是的,但我也不是來說這些的。今天打攪了你們的婚禮,有我的責任,向你賠個不是?!?
玄鸞冷笑:“哪是一兩個人的責任呢?從婚禮確定在這里舉辦的那一刻,這場婚禮就注定成了臺風的風眼。多少人都盯著它,都想利用它做點事兒,完成各自不同的目的?!?
秦堯語塞,心道這大妞兒還真明白事理。
玄鸞有點傷感地說:“甚至我們倆連放棄舉辦的權(quán)力都沒有,這就是一場注定必須舉報的婚禮,也可以說就是一場鴻門宴。所以開始之前云從勸你不要來,但你非要來,那一刻他也就知道,你本身不僅僅是獵物,同時也是獵人,所以他也就不勸了?!?
這時候,秦堯連道歉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當然你也不用自責?!毙[說,“鴻門宴是圣教擺的,而你只是憑實力反殺而火中取栗罷了。甚至一開始就是為了釣?zāi)闵香^,只不過你胃口大,將魚餌吃了不算,還把釣魚的給拉下了水?!?
好吧,你看得很明白。
玄鸞:“當然我也是剛剛才把事情全弄明白,此前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且當我知道你因為跟蹤而到圣教總部大戰(zhàn)一場的時候,才清楚這個圈套是別人給你畫的。所以,你在今天這件事的責任也不大。”
秦堯點了點頭:“這么說,你知道我在跟蹤誰了?!?
玄鸞:“憑你的實力,難道看不到剛才從這里走出去的那道身影?”
真是爽快,快人快語。
“到底是誰?”
玄鸞沉默了兩秒鐘,最終卻答非所問:“秦堯,教尊瘋了、王大先生隕落了,孟德宣和顏晴跌倒了,朱賑豪和曾德容死了,這圣教都已經(jīng)大變天了。說它沒倒下吧,但其實和改朝換代也差不多,大勢都已經(jīng)這樣,有些小事還有必要繼續(xù)刨根問底嗎?”
圣教都這樣了,教尊都死了,你還調(diào)查什么載魂雀、鎖魂鈴?
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吧。
秦堯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先告辭了,請照顧好云從兄,改日再單請你們夫婦,當面賠罪?!?
玄鸞點頭示意算是送客。
直至秦堯走到了門口,猶豫了這么幾秒鐘的玄鸞才似乎想明白了,又或者擔心秦堯嘴上答應(yīng)、而私下繼續(xù)調(diào)查,于是嘆口氣說:“秦堯,其實我母親也在圣教工作的?!?
說完玄鸞轉(zhuǎn)身回到了洞房里,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秦堯怔了怔,想了想剛才那紅衣身影,以及和玄鸞很相似、卻又好似更老一些的體態(tài),頓默了一秒鐘后走了出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