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甚至還想拉強哥下水呢!”范堅強義正詞嚴道,“然而強哥是那樣的人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面對魔皇的威逼利誘,強哥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輩正界魔族,終究還是要臉的?!?
一群人被他說得頭皮發(fā)麻。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宇文述學(xué)忽然發(fā)話了。她融合了胡陽鐵樹的魔魂,也承接了對方很多記憶,淡淡說:
“強哥,好像某個魔主也去討要封賞了吧。只不過人家魔皇看到這位魔主實戰(zhàn)能力不是太強,于是準備封個雜號將軍,二品官職,也只有個伯爵的爵位。最重要的是,還得聽?wèi){傲慢之主調(diào)遣。于是這位魔主心里不平,這才憤而離開魔朝……我說的對不對?。俊?
范堅強腦袋一杠,臉色瞬間從肅穆到無恥:“哈哈哈,強哥只是在朝廷之上虛與委蛇啊。假裝對爵位不滿,這才找個借口逃出去。什么叫策略,什么是計謀,你這小姑娘是不懂的?!?
所有人都表示出了毫無顧忌的鄙視。
一個達到血宗境界的魔族,竟然混到這么人憎狗嫌不被尊重的境界,也只是自找的。
不過話說魔皇也確實夠壞的,這不就是二桃殺三士的謀略嗎?想著用分配不公來激化傲慢之主和欲望之主(范堅強)內(nèi)部的矛盾,讓這倆魔主相互不滿、相互猜忌。等到時機成熟了,再給范堅強點好臉色,說不定就成功分化拉攏了。
畢竟讓兩個血宗一直保持友誼和合作的話,對皇朝的統(tǒng)治是不利的。
但問題是范堅強小性子啊,憑啥給我差這么多的好處?我不要臉面的嗎?于是這老小子直接逃了出來,表示出了對魔皇和朝堂的不滿。
這就有點尷尬了……雖然范堅強不樂意,但當(dāng)時冊封是正式的,畢竟也是個二品官位、第三等的將軍,你丟下打印說跑就跑了,這不是打魔皇的臉嗎?
所以魔皇馬上命令傲慢之主帶兵來捉拿范堅強,畢竟血宗對付血宗比較合適,而且傲慢之主對范堅強相當(dāng)了解。
要說打架,范堅強是真的打不過傲慢之主,沒一點可能。于是這貨就拼命逃,躲了好幾天之后才逃到了蟲洞。在反向界得罪了魔皇,合作的幾個家族又土崩瓦解,這家伙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只能返回正界。
而傲慢之主猜到他會這么干,所以就到蟲洞來堵他。沒想到范堅強的腦袋夠奸猾的,竟然堪堪躲避了追捕,逃了回來。
秦堯哈哈一樂:“討要官爵沒能滿足你的心理預(yù)期啊強哥?!?
“我說了,那是策略?!?
秦堯還是覺得不對勁:“不過,傲慢之主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什么伏威上將軍、二等誠毅侯了,也是坐鎮(zhèn)的大將。而一開始有個先鋒官之類的家伙先在蟲洞探查了一下,馬上就溜了回去,難道就沒把這邊的情況告訴傲慢之主?”
那先鋒官肯定看到了鐵籠子的變態(tài),可是沒多久之后,范堅強和傲慢之主相繼撞在了鐵籠子上,而且傲慢之主撞得更狠,幾乎都懷疑人生了。
很顯然,那個先鋒官在探查了情況回去之后,并沒有將所有情報都匯報給傲慢之主。
難道就不怕傲慢之主給牠穿小鞋?
范堅強想起了腦袋上的疼,一邊揉著一邊笑道:“傲慢撞那一下子肯定更疼,啊哈哈……其實蟲洞那邊有原來的防守駐軍,傲慢之主只是為了追擊我,這才臨時到蟲洞堵截呢?!?
秦堯明白了,剛才那先鋒官根本不是傲慢之主的下屬,而是隸屬于另一個部隊。
事實上傲慢之主一投降就驟升高位,已經(jīng)引起了魔朝、特別是反向界軍方高層的嫉妒和不滿。大家辛辛苦苦世世代代,很多也才只混到了一個三四品的官職,有的連爵位都沒有,你就倆膀子扛著腦袋來了,一下子就封了這么高的爵位官職,這不是拉仇恨嗎。
所以蟲洞守軍的將軍巴不得看傲慢之主出糗呢。這次沒有能把戴罪立功的載魂雀安全送出去,又沒能抓到逃將范堅強,估計傲慢之主也是很沒面子的,不知回去該怎么對魔皇復(fù)命。
到處都是人心,故而到處都是爭斗。
“不管怎么說,這個月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秦堯松了口氣。這一月一月的,熬吧。
但范堅強卻搖了搖頭:“不,兄弟你想多了。事實上,你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