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尊帶頭抵制獵人公司呢,圣教一個人都沒過來。要是你孔宰予還是以前的狀態(tài),說是跟孔家斷絕關(guān)系也就算了,可你現(xiàn)在是圣教東一區(qū)的教諭啊,帶著正兒八經(jīng)的職務(wù)的。
孔宰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么職務(wù)不職務(wù)的,能跟兄弟情分相比嗎?你們在這里奮不顧身,小弟在后方袖手旁觀,那成什么樣子。左思右想……”
“說人話!”姚秦簡意賅。
孔宰予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聲,笑道:“真實情況是,我向我老爸申請了個臨時職務(wù),表示來這里觀摩一下,也好把現(xiàn)場情況詳細匯報給圣教。當然,你們不想讓我匯報的,小弟肯定瞞著不報的。”
呵呵,這還差不多。說白了就是圣教派過來的一個觀察員,看看大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要是派別人來吧,擔心跟秦堯產(chǎn)生沖突,于是一事不勞二主,跟秦堯打交道的事情還是交給這貨來做。頂多被日常懟,但不會出事兒。
于是這第二個月的防護隊伍誕生了——全都是小年輕,一個老輩兒高手都沒有!
這就是當今東方遺族世界的態(tài)度,還能說什么呢?
日影西斜,幾個年輕人干脆在見龍湖邊玩兒起了燒烤。天氣漸漸轉(zhuǎn)暖了,正是吃燒烤的好時候。
蘇無求是俗家弟子不吃葷不喝酒,但他有個好處就是不強迫別人跟他保持一致。其實信仰這東西就是這樣,堅持自己的就好,非要強迫別人和自己保持完全相同的生活習慣的話,那會沒朋友的。
孔宰予得意洋洋:“可惜上次那怪鷹尸體被帶走研究了啊,否則咱們直接把它串在燒烤架上!”
“嘚瑟的你,你咋不說把嗜血蛟給烤了吃呢?”宇文述學又懟了他一句,反正大家都樂意懟這個憨貨。
孔宰予樂呵呵笑了笑:沒那么大的燒烤架。
幾個人就在這樣吹著牛皮打著屁,一直等到了月亮升到正頭頂,等到時針指向了夜晚十一點的時刻。終于,水面上被包圍起來的蟲洞開始擴大、再擴大,直至和上次一樣直徑好幾米。
秦堯等人終于收斂了笑容,氣氛瞬間嚴肅緊繃了起來。大家穩(wěn)穩(wěn)地站在岸邊仔細觀看,隨時準備出手。
但是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有任何動靜,以至于大家都幾乎有點懈怠了。難道說反向界那邊也已經(jīng)知道這邊的防御不好惹,于是謹慎了起來?
又或者反向界魔朝已經(jīng)將蟲洞封死,也是抱著一個只防守、不偷渡的態(tài)度?
就在大家猶豫著的時候,蟲洞終于有了動靜。伴隨著一層波紋狀的漣漪,一顆腦袋鉆了出來——應該是一個人,或者是寄宿在宿體之中的魔族。
而由于考慮到會不會是唐小虞這樣的熟人回來,又或者范堅強這種貨色,所以在辨別清楚之前秦堯肯定不會盲目出手。
結(jié)果,這就給了這個大腦袋一個機會。這家伙露出頭之后看了看,對出現(xiàn)的巨大鐵籠子感到非常驚訝,畢竟反向界里沒有這種熔煉技術(shù)吧,面對這種現(xiàn)代科技產(chǎn)品自然感到震驚。
隨后在秦堯反應過來不是自己人的時候,這顆腦袋馬上就縮了回去——特么的竟然又縮回去了!
看來這家伙只是個打探情況的先鋒,并非主要戰(zhàn)斗人員。
秦堯等人在岸邊面面相覷,大家剛準備好出手呢,目標竟然又消失了。估計也是被這巨大的鐵籠子給嚇怕了,連逗留都不敢。
而隨后又是一個小時,竟然再也沒有了動靜。很顯然,剛才那個先鋒官把情報帶回去之后,牠們的主帥應該放棄了來正界的計劃吧。
媽蛋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連秦堯都想如法炮制了。假如對方的防御不是太變態(tài)的話,自己應該也有機會逃回來的吧。
只不過距離蟲洞關(guān)閉已經(jīng)不到半個小時,再考慮到蟲洞時不時的不穩(wěn)定性,秦堯還是暫時打消了這個計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回頭連救宇文天河的大事都給耽誤了。
就這樣,大家以為這次蟲洞守衛(wèi)已經(jīng)要順利收工,哪知道蟲洞忽然驚起了一道黑影,如沖天炮一樣猛沖了上來,速度驚人至極!
砰!
一頭撞在了上面的巨大鐵籠子上,估計腦袋都尼瑪撞爛了吧?
而且這鋼絲網(wǎng)是帶電的啊,為的是防備魔鴉和載魂雀之類的玩意兒,所以這身影一出來就電得噼里啪啦的相當壯烈。
剛才不是已經(jīng)有打探消息的回去了嗎,怎么還傻乎乎地這么干?這么二的家伙,世間罕有吧。
而就在秦堯準備出手的時候,這個蠢貨倒是捂著腦袋呲牙咧嘴,緊接著大呼大叫起來:“兄弟別動手,是我,你強哥!”
范堅強!
我擦……難怪這么二。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