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自然希望繼續(xù)維持千年不變的局面,這樣才能維護自身的既得利益?,F(xiàn)在越是出現(xiàn)了不利局面,就越需要進一步穩(wěn)定。一個墨家就夠圣教發(fā)愁的了,要是佛門和道門再失去了掌控,圣教還怎么混。
至于獵人公司或者說墨家,估計也是這樣的心思——我辛辛苦苦奮爭了兩千年,這次總算要大翻身了,你們佛道兩家要是趁勢崛起了,那未來的變數(shù)就太大了。
因為尋找敵體這種事,恐怕更多的需要看運氣。而若是豁出去臉皮和反向界的魔族勾結(jié),或許容易找到更多的敵體,那樣同時還需要看人品底線。
無論如何,在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大問題上面,墨家也會覺得維持現(xiàn)有狀態(tài)會比較好。反正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強勢崛起,也即將成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了。
秦堯想到這一層,才意識到宇文天河和教尊事先恐怕商量過了。兩位大佬的意思,估計就是咱們兩家可以繼續(xù)斗,斗到最后誰贏誰輸各安天命,但不能讓第三方得利。
要不然的話,宇文天河在已經(jīng)得到安全局支持的前提下,會認同召開這次會議?
果然是群老狐貍……秦堯想了想,心中暗笑,要是自己一直跟這群大佬們在一起混,遲早會變成一個陰謀家。
只不過這些事情不能拿出來冠冕堂皇的當理由,只能存在心底。所以道尊瞇起眼睛笑問:“哦,教尊大人的理由是……?”
教尊:“蟲洞的通過人數(shù)有限,每月開啟日據(jù)說頂多通過幾十個人。幾十人,就算是我們這邊最強的高手,進入反向界也無異于一把鹽撒到了大鍋里,看都看不見?!?
宇文天河補充說:“假如以前是對方幾個家族偷偷摸摸防御著,咱們還有突圍出去的可能;但既然是對方的魔朝大軍把守,去了之后危險更大?!?
教尊:“另外,反向界達到尊級的強者也太多了,查的清的幾十個,加上可能隱藏的恐怕人數(shù)過百。咱們遺族世界的人去了,怎么戰(zhàn)?十萬魔族組成的大軍,咱們這些遺族不夠給人塞牙縫的?!?
很顯然,宇文天河甚至已經(jīng)跟教尊互通了消息情報,不然教尊不會掌握得這么清楚。為了共同利益,敵我關系隨時可以妥協(xié)一下。
道尊不冷不熱地笑道:“教尊大人和宇文兄掌握的消息可真夠細致啊,可見我們兩個方外人士還是太孤陋寡聞了?!?
宇文天河也夠腹黑,笑道:“太微兄一心向道,龍樹上師志在研修佛法,哪像我們這等俗人整日為俗務所累,自然要接觸好多煩心事。”
道尊扭過頭去不置一詞。
現(xiàn)在就算他和佛尊一同反對,表示將秦堯的半票踢出去也沒用。實力才是最關鍵的,圣教和獵人公司一旦共同決定的事情,佛道兩家無法掀翻其決定。
但是就在這時候,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腔調(diào)別扭的中老年男聲,似乎發(fā)音不標準的外國人。聲音悠長,腔調(diào)拉得有點裝的意味。
“李誠鏞幸見各位大人?!?
話音未落,又是一個口音不標準的男人說話,只不過這人說話更冷,語速也更急促簡潔:“武田信來訪。”
連教尊都微微色變,宇文天河的驚異表情也顯示出了他對此事毫不知情。似乎疑惑地看了看佛尊和道尊,意思是你們請這兩位來的?
李誠鏞,高麗國曹溪會的會長;
武田信,倭國神道宗的大祭司!
雖然曹溪會和神道宗表面上隸屬于圣教體系,并且一旦聚在一起的時候,這兩位排名也在懷仁殿的殿主之前。但是,這兩家是徹底的獨立運轉(zhuǎn)。
而且在安全局的體系之內(nèi),他們兩家和圣教、獵人公司以及東南遺族自治委員會一起,成為安全局的集體會員單位。這種待遇,連佛門和道門也比不上。因為在安全局的序列之中,佛門和道門才是真正由圣教直接代管的。
至于說李誠鏞和武田信的實力,當然也是尊級的強者,同時也是本國遺族之中毫無疑問的最強者。
這下熱鬧了,一個小屋子里面聚集了七個人,竟然六個都是標準的尊級,剩下秦堯雖然境界不到但比一般尊級還能打。這幫人,當數(shù)東方世界的最強組合了。
李誠鏞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是個身穿有些佛門風格衣服的中年人,當然實際年齡也比容貌顯示得大得多。身材均勻稍高,雙目明朗如星,手里盤著一串晶瑩剔透、不知材質(zhì)的手串兒。但很多人都知道,這是一件法器。
武田信是個五短身材但身體粗壯的中年男子,雙目炯炯眼窩身陷,似乎帶有一股天然的侵略性。他身穿一襲神道宗的白袍,頭戴黑色峨冠,穿得這么正式恐怕就是以官方身份來談事兒的吧。
李誠鏞不陰不陽地笑道:“各位大人是在討論是否進入反向界的事情吧?我和武田大祭司商議了,我們贊同進去?!?
武田信首付刀柄點了點頭:“同意?!?
呵呵噠,形勢好像有點小亂套。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