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直接交到顏晴手里了!
也是,龍云舒現(xiàn)在還是圣教通緝之人,而一旦抓到之后,確實應該歸屬負責審案的春秋閣管轄。雖然顏晴修為降低了,但目前尚未啟動更換大學士的程序,她依舊是貨真價實的春秋閣一把手。
這可就不好辦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里面款款而來,恰恰就是修為已經(jīng)跌落到下等真裔水準的顏晴。而讓宇文述學氣得要爆掉的是,顏晴背后卻站著一個該死的家伙——龍云舒!
這貨說是來投案自首的,可是看眼前這架勢,哪有一個歸案犯人的樣子?反倒是相當?shù)靡狻?
只見龍云舒衣衫不整,果然皮鞋里面連襪子都沒穿,可見狼狽。但是表情卻洋洋自得,一雙招搖的眼珠子讓人恨不能給他挖出來。
顏晴則微微抬著下巴,但是神色有點小小的憔悴。她一整晚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現(xiàn)在不但缺覺而且心情憔悴。
“顏大學士?!庇钗氖鰧W抱了個拳道,“什么時候連逃犯都能在圣教里有這種待遇了?!?
“我轄內(nèi)的事情,還用不著一個晚輩來管教。我的犯人我看管,我就算放他出去,他敢逃嗎?”
龍云舒馬上無限諂媚地點頭哈腰:“是是,顏大學士教訓的是。”
說完,龍云舒再度挺直了胸膛,似笑非笑地對著宇文述學說:“小學啊,你這么急巴巴地追過來,是想我了嗎?”
“我想你死!厚顏無恥的家伙。顏大學士,我們公司還沒將他開除,而且他涉嫌謀害我公司副總裁、也就是我的叔叔,還曾試圖派人襲擊我。所以,他的案子應該由我們來處理,希望大學士給個方便。”
“方便?”顏晴冷笑,咬牙切齒,“秦堯涉嫌在我這里劫獄,而且襲擊我和其他圣教執(zhí)法者,這也是我圣教的案子,你倒是將他交給我??!”
圣教為此跟獵人公司打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口水官司了,很膠著。
當然顏晴也知道,獵人公司就算再傻,也不會將秦堯交出來。
顏晴:“你們把秦堯交給我,我這邊隨便你帶走龍云舒,甚至沐真都能還給你們,你能做主嗎?”
宇文述學也為之語塞。
龍云舒知道顏晴這是在故意為難宇文述學,所以在背后一點都不擔心,反而笑吟吟地用那雙眼睛上下掃視宇文述學,目光極度挑釁。
宇文述學攥緊拳頭,甚至忍不住要觸發(fā)咒法了,卻被老熊輕輕扯了扯袖子。開玩笑,人家就等著你發(fā)飆呢,這就是故意激怒你。真要是打起來,你還能在圣教總部占了便宜?
顏晴也有些不屑地說道:“你爸昨晚去巴結(jié)安全局,不是說各家的案子各自審,相互無關(guān)嗎?行啊,你來我這里摻和什么?小丫頭識相點就趕緊滾回去,否則別怪我當面抽腫你的小臉兒?!?
說完大袖一揮轉(zhuǎn)身而去,龍云舒則露出個哈哈笑的表情,只是沒敢發(fā)出聲音。但是轉(zhuǎn)身之際,還是賤兮兮地對著宇文述學做出一個擠眼睛的姿態(tài),真忒么欠抽。
老熊搖頭:“大小姐,回去吧。顏晴公然維護他,其實就是擺明了跟咱們打擂臺了。你越是索要,她反倒越是不給?!?
宇文述學氣哼哼地梳理著情緒:“可是龍云舒這混蛋再投降過去,肯定對公司形成更大的傷害。”
圣教雖然暫時侵占過獵人公司一段時間,也有不少人曾經(jīng)倒戈,但是很多最高機密只有宇文天河、文有則、宇文星海和龍幽才接觸到。也不知道龍幽被奪舍之前,會將多少機密透露給龍云舒呢?作為親生父子,就算是和盤托出也是有可能的。
真可笑,獵人公司這邊倒戈了副總裁的兒子、麟榜后輩龍云舒;墨家層面里,倒戈了宇文天河的親傳弟子、麟榜才俊沐真。兩人還都投靠到了圣教的門下,簡直是宇文天河莫大的恥辱。
恰恰就在這時候,圣教里面一棟可以觀望外面的古典小樓的三樓欄桿內(nèi),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剛剛回去的龍云舒,而另一個恰恰就是叛變了的沐真!
這兩人果真站在了一起,蛇鼠一窩。
龍云舒對著宇文述學做出了一個輕輕拍臉的動作,戲謔之意不加掩飾,意思是你今天可算是被狠狠打臉了吧。
沐真不怎么說話,只是遠遠地朝這邊吐了下口水,轉(zhuǎn)身而去。
這都是些什么白眼兒狼……宇文述學氣得險些再沖回去。要是她手頭有把機關(guān)槍,非得突突了這倆孫子。
宇文述學憤憤然伸出兩根中指,每人贈送他們一根。動作不是很淑女,但她反正也從沒把自己當淑女對待。
轉(zhuǎn)身離去,老熊等人聽到了大小姐牙齒縫里發(fā)出的憤怒之聲。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