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川島喜一向病床邊看了看,搖頭嘆道:“健仁呢,是不是已經(jīng)遭到毒手了。”
一群人都沉默。
大家原本商量好了,不把川島健仁死去的消息告訴他,哪知道老頭子自己猜到了。
看到大家小小尷尬的表情,川島喜一也似乎得到了答案,神色又似乎黯淡了一些,但卻又似乎有基本的承受能力:“我對他多次講過,與惡魔合作無異于自掘墳?zāi)?,不聽啊。?
老頭兒的情緒又失落了好久,這才漸漸有了點心情,說:“總之現(xiàn)在了斷了憤怒之主這樁心事,其余幾座醫(yī)院的七星陣也都已經(jīng)穩(wěn)固,我的心愿也就了斷了。以后到處走走散散心,至于這醫(yī)院……我想要捐給龍城官方,這樣我們川島家和華夏方面的仇隙就算徹底了斷了,因為川島家也就我一個人了?!?
這就比較想得開了,挺好。
只不過川島家族的人丁竟然這么稀薄,也是讓秦堯有點意外的,畢竟是培養(yǎng)出真裔強者的遺族家族啊。
而姚秦和宇文述學(xué)則暗戳戳地猜想,是不是壞事兒做多了,才讓川島大佐子孫零落,最后徹底斷了后,不是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嘛。這不,整個川島家族上無老、下無小,就剩下川島喜一這老頭兒活著,還是個和平主義者兼贖罪者。
秦堯:“那您說的其他那些醫(yī)院,確保不會再出事了嗎?”
川島喜一:“確保。只要72年的自動蘇醒時間沒有出事,再往后也就無所謂了?!?
那就好。
隨后秦堯忍住沒問龍陽破魔劍的事情,因為他總懷疑這劍是不是跟自己的龍族身份有關(guān),可這個問題又不能告訴范堅強和宇文星海這樣的。
直到眾人都到病房外,房間里就剩下了秦堯和川島喜一兩人,他這才晃了晃手中的拐杖長劍:“老爺子,那這把劍呢?我剛才也用了,似乎沒變老啊?!?
川島喜一點頭:“我剛才也在好奇這一點。這把劍原本不會有意外,在我之前,我的爺爺、父親都曾使用過,毫無例外每次都蒼老了不少。期間外姓高手也曾向我父親借用過一次,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但是在你手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意外——你現(xiàn)在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嗎?”
“有,腰子都軟了,腎陽被抽了個干干凈凈?!?
川島喜一又是一愣,這更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況?!拔覀兪褂谬堦柶颇?,說到底喪失的都是肉身的能量,導(dǎo)致身體機能過分透支、嚴(yán)重下滑;你這種情況也太特殊了,為什么只汲取你的陽氣,而卻對肉身沒有絲毫……等一下,這劍本名就叫做‘龍陽’,難道說它原本的功能,就是吸收陽氣才能發(fā)揮最佳效力嗎。”
老頭子對華夏的文化非常了解,加之本就是醫(yī)學(xué)界的人物,對于醫(yī)家陰陽之類的東西了解不少。
秦堯心道,難道我才是正確打開龍陽破魔劍的那位?
川島喜一:“另外今天我初次打開龍陽破魔劍的時候,第一次出現(xiàn)了這劍想要脫手的跡象,仿佛死物變成了活物,想要掙脫我的掌控?,F(xiàn)在看來,難道說它更希望跟著你這個新主人嗎?!?
這樣就更玄乎了。
“你這把劍,究竟是怎么得來的?”秦堯好奇。川島喜一說了,這劍以前來自于華夏,但沒說具體的來歷。
川島喜一表示,這是他爺爺川島大佐侵華的那些年,抓捕獵殺華夏遺族的時候,從一個遺族高手的手中獲得的。而那個遺族是個閑散的江湖遺族,沒什么門派世家傳承,所以這把劍更早的來歷就不好說了。
只不過那個被殺的遺族曾說,他找到這把劍的時候,附帶著一份簡單的記載,說這把劍來自上古龍族。當(dāng)時大家誰信這個,龍族早就滅絕不知幾千年了,所以也無人相信。
秦堯心中暗暗一驚,心道自己猜得還真不算離譜,竟真的跟龍族有關(guān)。這個消息要盡量回避過去,免得別人起疑心。于是他隨便找了個話題轉(zhuǎn)移了過去,便向川島喜一道別。
回去之后,秦堯便去林教授那里申請一枚圖騰,先穩(wěn)穩(wěn)自己的腎氣再說,太疼了。而且隨著時間拉長,眼圈兒的黑色又明顯了好多。以至于林教授還得給他繪制一個護眼的小圖騰,免得黑色素沉積導(dǎo)致永久性熊貓眼。
好悲劇啊。
給他腰間繪制了一邊一個小圖騰,其實也只是聊勝于無。身體的嚴(yán)重虧伐,很難說兩個圖騰就給你治好了,沒門兒。
林教授取走了畫筆,背影婀娜。不知她是不是對兩人的關(guān)系想開了點,反正今天穿得比以往曖昧了一些,一件粉紅色的亮絲家居服,白皙的小腳兒踩著一雙薄薄漏腳趾的拖鞋。
但秦堯恐懼地發(fā)現(xiàn),哪怕看到林教授這么穿戴,自己竟然毫無想法兒。完了,這次腎虛地實在太過分了。
“要是連男人的本能都保不住了,那我要這寶劍有何用,我有那棍棍又如何……”秦堯下定決心,以后這劍必須慎用,什么破魔劍,就是把破劍。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