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脫下了川島健仁的褲子——沒別的想法兒,就是為了給自己穿上遮體。當然就算有想法兒也沒用,三厘米的玩意兒就算充血漲大又能干嘛。
隨后牠匆匆跑下步行梯,一路追趕秦堯和姚秦。由于秦堯還得背著川島喜一,一路上流血的氣味讓憤怒之主有跡可循。
……
前面,秦堯和姚秦已經(jīng)跑下了醫(yī)院大樓。秦堯準備向醫(yī)院外面跑,免得拖累太多的患者,但川島喜一卻在背后喊住了他。
“年輕人,愿意冒個險嗎?”
“不愿意!”秦堯壓根兒都沒考慮,他最討厭這種有頭沒尾巴的問話方式。
川島喜一:“……”
看到秦堯繼續(xù)往大門口跑,川島喜一終于急切道:“假如咱們就此一走了之,這里的人會死傷慘重,而且整個龍城都將永無寧日!”
什么?秦堯總算停下了。
醫(yī)院毀不毀跟他沒關(guān)系,反正是倭國人的醫(yī)院。但要是整個龍城都跟著遭殃,這又是怎么情況,聽起來有點叼呢。
川島喜一簡明扼要地說:“這座醫(yī)院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為的是壓制憤怒之主八十多年前的‘魔?!?。一旦魔冢開啟了,數(shù)不清的‘怨童’就會跑出去,在整個龍城范圍內(nèi)作惡?!?
秦堯:“怨童又是什么鬼?”
川島喜一看了看小櫻:“就是你手中的這小孩兒?,F(xiàn)在魔冢沒有開啟,怨童只能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xiàn);可是魔冢一旦開啟,憤怒之主就可以同時控制近百個怨童。
每一個怨童都可以幫牠吸收血氣,相當于牠的血氣采集礦車。這些怨童一旦在龍城市內(nèi)作亂,你根本都收拾不了局面。
而且你殺死一個怨童,魔冢就會再生產(chǎn)出一個,源源不斷、無休無止?!?
秦堯簡直聽懵逼了,心道這玩意兒也太邪乎了吧?
難怪憤怒之主在龍城扎窩,就算這么危險還選擇回龍城來。
川島喜一又有些憐憫地看著小櫻,說:“這小女孩也曾為憤怒之主吸收了兩個患者的血氣了,所以我剛才必須帶走她。因為憤怒之主剛才受了傷,肯定需要補充血氣,這個小女孩就會成為牠的首選?!?
“怨童”就像是個小蜜蜂,不停地采蜜,最后卻被憤怒之主得到所有的好處。
就目前的境界而,一般嫡裔的血氣都已經(jīng)無法幫助憤怒之主提升,但怨童這種特殊的存在卻可以。雖然每次的提升會很少,但是數(shù)量多啊,而且可以源源不斷。
而怨童又是凄慘的“一次性消耗品”,當他她采集了九個人的血氣之后,全都儲存在自己的血液之中。到時候憤怒之主會將他她的血全部吸走,由此得到補充。但是,怨童本身也就死了。
就好像前些天出現(xiàn)的那個紅衣小男孩兒,就是因為身份暴露之后,被憤怒之主吸收了血氣而死。
聯(lián)想到魔冢開啟之后,單是這種怨童就要犧牲近百個,秦堯的心里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當然,每個怨童又能害死更多的人,這就更恐怖了。
看來還真的要阻止憤怒之主。
只不過時間太緊急,川島喜一也來不及說太仔細。秦堯盤算了一下,讓姚秦帶著小櫻趕緊跑,同時將消息通報給宇文述學(xué)。宇文星海這些大佬還沒走,希望這些老家伙們能夠趕緊過來馳援。
“你一個人行嗎?!”姚秦很是擔(dān)心,但是和外界聯(lián)系通報又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讓小白跟著你當幫手吧!”
“別來這一套,本姑娘不去送死!”白加黑直接拒絕。
秦堯白了一眼這個沒出息的,徑直背著川島喜一向住院大樓旁邊的一個二層小樓跑過去。這里看似一個雜物倉庫,但是還有一個地道通往地下,而唯一的鑰匙就在川島喜一手中。
從秦堯背上下來,打開了布滿灰塵的鐵門,川島喜一似乎完成了一次生命的開啟,緩緩而沉重地說道:“就是這里,快下去吧?!?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地道,秦堯心里有點發(fā)毛:“這究竟是啥地方?”
“通往魔冢的路?!贝◢u喜一說。
魔冢,亦即魔的墳?zāi)拱?。醫(yī)院下面竟然有這種玩意兒,秦堯很是懷疑川島喜一援建醫(yī)院的目的純潔性。
有點遲疑地走進去,川島喜一在背后緩緩關(guān)上了厚重的鐵門,插上了那道兒臂粗的鐵閂。
沉重的咣當聲遮蔽了外界可憐的光線,讓眼前的世界變得漆黑,秦堯的心也隨之咯噔一下。握緊了手中的龍陽破魔劍,秦堯給自己壯了壯膽。
“把劍還給我吧?!贝◢u喜一說。
啊?秦堯有點不舍得,這寶劍可真夠鋒利的,比自己的短劍強多了。而且,短劍已經(jīng)被憤怒之主磕飛了,要是再交出去這把劍,赤手空拳的感覺挺讓人心虛的。
但川島喜一又催促了一次:“徹底破壞魔冢,需要它的幫助。”
不會是為了把劍哄走而吹牛波一的吧?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聽老頭子的安排,否則屁事兒也干不成。
劍交了出去,秦堯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依仗。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