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秦堯讓劉晨東帶路,邀請了姚秦一起去這家華倭友好醫(yī)院。
而說起這個名字,顧名思義就是一家倭國出資的醫(yī)院。當初兩國關系緩和時候,一位叫做川島喜一的友好人士來這里出資捐建,并且擔任榮譽院長。
事實上這位老人在各地捐建了非常多的華倭友好醫(yī)院,足足六家,全都是由他擔任名譽院長。具體負責運營的業(yè)務院長,則一般是他指派的倭國醫(yī)學界專業(yè)人士擔任。
根據華亞偵探所調查的資料,發(fā)現這位川島喜一的祖上曾是一名倭國的侵華軍官,當初在華犯下了不少罪行,這一點川島喜一也完全承認。
他之所以來華捐建醫(yī)院,也就是帶著一種贖罪的心理。因為根據他爺爺的日記,當初侵華時候先后在六座城市里駐扎過,也等于在這六個城市里犯下過罪行,所以川島喜一就在這六座城市援建,算是替他爺爺做懺悔。
對于這樣能夠認清歷史、承認歷史的友好人士,其實國內各階層還是比較寬容的,也都能接受。歷史的主流是和平,不愉快的歷史終究要翻過去那陳舊的一頁。
所以川島喜一這老頭兒如今也非常受歡迎,龍城還給了他榮譽市民的身份。
如今這老頭兒上了年紀,大部分時間都在華渡過,連家都搬到了龍城,因為龍城是他最早捐建醫(yī)院的城市,也是他最熟悉的城市。有心情了就去醫(yī)院里看一看,沒心情就到各地旅游打發(fā)時間。
除此之外,這家醫(yī)院也沒有別的特殊之處,跟普通的民營醫(yī)院差不多。
“那除了劉晨東他們一家之外,還出現過別的類似的案子嗎?”姚秦一邊裹著棒棒糖一邊問。
秦堯:“不好說。要說大醫(yī)院里面隔三差五的死一兩個人,幾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誰也不知道這些死者之中有沒有存在問題的。一點點從頭開始捋吧,咱們先從紅衣小男孩的病房開始查,然后是劉晨東兒子和老婆分別入住的病房?!?
到了這座規(guī)模挺大、建于二十多年前卻依舊不算落伍的醫(yī)院里,秦堯和姚秦直接去了住院部的兒童病房。劉晨東怕被人認出來,則戴了個帽子和口罩,一直走到紅衣小男孩當初入住的病房。
小男孩已經不見了。
時隔好幾天,難道已經出院了嗎?
秦堯想了想,找到護士站一位看起來年輕、沒多少社會經驗的小護士,問道:“醫(yī)生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病房里以前住過的一個大約十歲的小男孩,一周前還在這里的,他現在……”
小護士皺眉頭問:“你是他什么人?”
秦堯亮出了警方特別開具的工作證,這也是獵人公司正式探員的特權,可以說這份工作證就能讓他比華亞其他探員牛波一了不少,逼格極高,辦事效率也更高。只不過當著華亞的人的時候,他是不會露這張牌的。
“我們是警方調查案情的,牽扯到一樁小案子?!?
小護士仿佛一緊張,有點怯懦地說:“那孩子病情突然惡化,三天前去世了呀,好可憐的小孩兒,原本還挺活潑的,還喜歡玩手機游戲……”
秦堯他們仨都愣住了——紅衣小男孩反倒先死了?
劉晨東更是完全懵逼,心道紅衣男孩跳窗戶之前還惡狠狠說要報復他呢,沒想到一轉眼小男孩卻沒了?
而且作為一個覺醒者,小男孩會因為一場流感而死亡?
秦堯:“那么小男孩的尸體呢?”
護士:“運走了啊。當確定了死亡之后就被送走了,據說昨天就已經火化了,哎,孩子的爸媽哭得好傷心的?!?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結果。
而后秦堯他們又到劉晨東孩子和老婆住過的病房里去看,已經有新的病人入住了,而原來的痕跡也不可能留下。
難道說,事情就這樣突兀地結束了嗎?
“劉先生,你認為還有必要繼續(xù)追查下去嗎?”秦堯說,“我們是私家探員,不是警官。只要雇主撤回了調查的要求,我們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劉晨東:“那……十萬塊的傭金呢?”
秦堯:“這個當然不會退了,畢竟我們接手了,也真正調查了。最后得出了兇手已經死去的結論,也算是給您有了一個交代?!?
“那我這錢花的有點冤啊?!眲⒊繓|搖頭,“另外我至少要找出一點證據,證明我老婆是被人害死的,哪怕是被小妖小怪嚇死的也行,不然我怎么向醫(yī)院索賠?給你們十萬塊的傭金不算低了,你們不至于那么敷衍我吧。”
“當然,我們是講職業(yè)道德的,你的要求也不算過分?!鼻貓蛘f。而在他心里,其實越發(fā)覺得這個案子不同尋常,之所以希望劉晨東撤回調查申請,是因為秦堯不想進一步涉入到案子深處。
因為事情似乎不像預想中那么簡單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