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哥名叫劉晨東,在龍城社會上還真算得上一號人物。勢力不如瓊姐,但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也是個帶頭大哥。
他現(xiàn)在手底下開著幾家規(guī)模不小的酒店,生意也很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和那個女警勾搭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年前了,當(dāng)時女警還在龍城學(xué)院讀大四,而劉晨東還是個年近三十歲的社會痞子。年輕女孩兒喜歡社會混子,也不能說那段青春是對還是錯,反正就是你情我愿。
只不過劉晨東后來移情別戀,將那女大學(xué)生甩了,哪怕對方懷了孩子。
再后來劉晨東娶了老婆,收心之后生意也走上了正軌。如今年近四十,也已經(jīng)是身家?guī)浊f。
婚后的劉晨東也不老實,但是和老婆的關(guān)系還是挺穩(wěn)的,也挺恩愛。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歲多。
前些天龍城市發(fā)生了一場比較厲害的流感,于是劉晨東馬上帶著感冒的兒子去本地的華倭友好醫(yī)院就診。這家醫(yī)院的醫(yī)術(shù)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不亞于本地的市立醫(yī)院。
這里雖然醫(yī)藥費比較貴,但是不用像市立醫(yī)院那樣排長隊,等于是花錢買個方便,所以當(dāng)?shù)亟?jīng)濟條件不錯的家庭更喜歡到這里就醫(yī)。
進去之后就被安排住院了,也不算意外,因為這場流感比較厲害,不少患者都會住院,而且住院之后的前兩天也沒什么問題。
劉晨東又點了根煙,似乎想到那些事就開始眼神飄忽:“住院后的第三天,其實我兒子的病情好轉(zhuǎn)很多,準備第四天就出院呢,可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出事兒了!”
當(dāng)天晚上他老婆在病房里陪護,困意上來就睡了過去。病房里三張病床都住滿了人,另外兩個都是不到十歲的小女孩。
大約到了凌晨一兩點,劉晨東的老婆被一點小動靜驚醒,迷迷糊糊發(fā)現(xiàn)臨床那個小女孩的病床邊,竟然多了一個身穿血紅色衣服的小男孩兒!
好像十歲左右的身高吧,此時看不清容貌,但是有點消瘦。頭發(fā)有點蓬松,而且紅色的衣服也有點寬大,黑暗之中顯得陰森森的。
這根本不可能,因為這病房里三個住院的孩子之中,只有她兒子是個男孩兒。那么,這紅衣小男孩兒是哪兒來的?
而且在深夜之中,寂靜的病房里,突兀地出現(xiàn)這樣一個小男孩也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劉晨東老婆還以為自己是夢中的錯覺,沒敢喊出來,依舊趴在自己兒子床邊裝著繼續(xù)睡,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偷偷看著。
只見那紅衣小男孩兒站在女孩病床邊,慢慢低下了腦袋,慢慢的、慢慢的……最終煞白的臉蛋兒貼在了小女孩的嘴唇上!
劉晨東老婆的心反倒一下子松弛了不少!
原本以為是個小鬼兒呢,哼,原來是個學(xué)壞了的小男生啊!
現(xiàn)在小孩兒接觸的東西多,有些沒家教的熊孩子更是壞得很,滿腦子不良思想。而十歲左右的孩子大約三四年級,也確實開始了解一些不健康的東西了。
比如眼前這個,恐怕是隔壁病房里的小病號兒,半夜爬起來占這個小女生的便宜嗎?
真是個該揍的熊孩子啊,誰家的家長這么不負責(zé),也不管管。
一旦想到這里,劉晨東老婆也不怕了。房間里還有另外倆孩子的陪護家長呢,雖然都還睡著,但只要自己一喊,大家都會醒過來。再說了,不就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有啥好怕的。
于是她當(dāng)場喊了出來,聲音還挺大。
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就算自己故意喊大聲(為了驚醒女孩的陪護家長),可整個病房里卻沒有一個人醒過來。無論是兩個女孩,還是女孩的陪護家長,又或者劉晨東的兒子。
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了一樣,無論她喊多大的聲,都不會驚動任何人,甚至聲音不會傳出這個病房。
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但非常強烈。
也就是這個時候,紅衣小男孩也抬起了頭盯著劉晨東老婆。也正是這一刻,劉晨東老婆才第一次看清這個小男孩的臉,當(dāng)即嚇得大喊大叫起來!
這張小臉兒乍一看正常,但是太白,不同尋常的白,仿佛死了好幾天的死尸一樣。
而且小男孩的眼睛似乎非常兇悍,兇得仿佛不是個小孩,甚至不是個人。劉晨東的老婆覺得,只有自己在動物園看老虎獅子的時候,才能看到這么兇狠的眼神。
劉晨東老婆有點傻眼了,心中剛剛褪去的恐怖再度襲來,仿佛像洪水一樣不可遏制,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拼命喊叫,但卻發(fā)現(xiàn)越急反倒越喊不出聲來,這次就真的像是在做夢了。而在這個時候,紅衣小男孩竟不害怕,反倒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
小男孩手里,竟然還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
為什么會拿著手術(shù)刀?怎么會這樣?他究竟要做什么?
劉晨東的老婆渾身發(fā)顫,情急之余甚至奮力推自己的兒子,哪怕孩子醒來也能給自己壯壯膽,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