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們圣教的人被襲擊了,朱世鐸教諭和手下五個教習全軍覆沒?!庇钗氖鰧W盡量平靜地說,“我們聽到呼叫聲趕緊趕來,但是已經(jīng)晚了。對了,公孫兄弟也不見了。”
朱云從馬上從焦躁和憤怒之中冷靜下來——究竟怎么回事?按說朱世鐸臨死時候的慘呼,不應該騙人吧?一個人遇襲都快死了,不可能還在幫兇手掩飾,所以朱云從認定秦堯就是兇手。
但是現(xiàn)在,秦堯的頂頭上司卻主動通報案情,好像與此事無關。
朱云從:“秦堯呢?”
宇文述學微微一怔:“你問他干什么?當然,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朱云從:“……”
難道是宇文述學在說謊、賊喊捉賊?還是秦堯欺騙了宇文述學?又或者說秦堯有孿生兄弟?又或者有人易容冒充?以及可能有人偽裝聲音給自己打電話……朱云從是個聰明人,腦袋里一下子就浮現(xiàn)出了大量的可能性。
但是先排除幾個可能性再說。于是朱云從說道:“確定嗎?”
“當然確定,一直在一起。劉隊長就在我身邊呢,你問他?!?
劉隊長作為中立的遺族警方,證明秦堯確實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而且劉隊長也證實了宇文述學所有的話。
朱云從在電話那邊微微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快速的思索,而后點頭道:“好,請你們幫助保護現(xiàn)場,我這就趕過去?!?
這倒沒問題。
朱云從:“而且,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場陰謀。紹延峰那小子進山之后就不見了,反偵察能力強得有點離譜,感覺非常不對勁。結果我在這邊追捕,而朱世鐸卻在山腳下出事,顯然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宇文述學:“調(diào)虎離山也就罷了,就怕人家是為了各個擊破,所以你也注意點安全?!?
朱云從有點生硬地說了句“多謝”,心道我還注意安全?有本事就讓魔族殺過來,就怕我和兩個手下能把牠打哭。
結束通話之后,朱云從當然要把新得到的信息再度通報給自己山外的同事。
其實他的同事還在趕往龍城的路上!因為他和朱世鐸已經(jīng)把當?shù)厥ソ坛蓡T都帶來了,所以只能就近從麟城的分部里緊急抽調(diào)人員,到這山區(qū)里面參與偵辦案件。
一般來說麟城到這里需要三個小時,但圣教掌控的資源極其龐大,抽調(diào)了直升運輸機沿著直線飛過來!一架飛機上帶著十好幾個圣教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路上了,估計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抵達。
朱云從在電話上表示,剛才的通話可能存疑,因為秦堯一直和宇文述學以及警方在一起。除非遺族警方也幫著賊喊捉賊,否則秦堯單獨行刺的話沒有作案時間。
朱云從:“當然也得防備獵人公司和遺族警方竄通一氣,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你們到了之后也小心點,并且隨時保持和總部的聯(lián)系?!?
飛機上帶隊的是東一區(qū)副教諭孟奇,嚴肅回道:“是!請總教諭放心,任何敢對咱們下手的雜碎,都必須伏法償命!”
朱云從:“不,就算你們確定了獵人公司有貓膩,也不要擅自動手,至少等到我匯合了再說。他們一方實力并不弱,而且還帶著姓韓的那個老家伙。當然等你們到的時候,我大約也應該到事發(fā)地點了,見了面再聯(lián)系。”
……
于是秦堯他們在疑慮和焦躁之中等了不到一個小時,一架調(diào)用的軍用運輸直升機轟轟隆隆飛了過來。秦堯他們提前接到了消息,于是在下方紛紛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好給這架直升機指引降落位置。
當然秦堯也不得不佩服,人家圣教做事兒就是大方,出手不凡。
直升機停落,身材高大的孟奇帶著一幫執(zhí)法者大踏步來到現(xiàn)場,甚至沒怎么跟秦堯他們打招呼,就讓人用手電筒將此處照得燈火通明。
當然,朱世鐸等人的慘狀也讓人觸目驚心。很多人昨天還見過朱世鐸等人呢,沒想到今天就變成了五具尸體。
“真不是你們干的?”孟奇是個大老粗,說話也沒水平。
面對這么直接、毫無好感的問話,宇文述學氣不打一處來:“你當我傻?要是我們干的,還主動跟你們聯(lián)系,甚至在這里等著你們?”
孟奇:“賊喊捉賊,欲蓋彌彰,這些事不是沒發(fā)生過。”
宇文述學:“你忒么會不會說句人話?得,等朱云從來了再說,跟你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孟奇:“宇文主管也請注意自己的態(tài)度,畢竟我們圣教才是受害方,我們有權利懷疑任何嫌疑者?!?
孟奇冷冰冰地看著秦堯他們,秦堯他們當然也沒有好臉色。相互猜疑和忌憚的氣氛越來越濃,有點危險。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