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正常啊,憤怒之主剛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通知龍城的手下都小心著點,所有人都會提高警惕的。
但問題不是那么簡單。
“事實上,這個馬燦已經失去聯(lián)系好幾天了。”白小潔說,“我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搞什么鬼,幾天來都沒聯(lián)系過我,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朱世鐸皺了皺眉頭:“既然沒了這個中間人,那你是怎么聯(lián)系上魘魔的——就是剛才在這個包廂里那個女客人?!?
白小潔:“這位大姐原本就來過啊,她能直接找到我的?!?
也是,白小潔都被魘魔采了元陰了,魘魔找她們很簡單,就算沒有馬燦這個中間人也一樣。
線索又斷了?
但就在這時候,白小潔試探地問:“這些是不是對你們非常重要?要是我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會不會算是立功表現(xiàn)?”
她還知道立功表現(xiàn)呢!
當然從這句話里面,大家都聽出了弦外之音——這妞兒還掌握其余一些信息。
討價還價?要是林教授在這里,直接催眠了你,問什么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時間緊迫,來不及那么拖延了,而且林教授也不便在圣教執(zhí)法者面前露面。
于是劉隊長點了點頭:“當然。要是能提供有價值線索,幫助警方破案的話,我們會酌情考慮的。事實上你不知道這案子的水多深,而你只是站在水邊徘徊尚未陷入真正的核心漩渦。就此罷手并配合警方,你還有的救,甚至到最后有可能不追究你的責任;但要是再執(zhí)迷不悟負隅頑抗,最終只能等著萬劫不復了——這話的嚴重性,你能聽明白嗎?”
白小潔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說:“馬燦這家伙雖然跑了,但實際上我知道他還有個朋友,肯定和他在一起。而且那次趁著馬燦打電話的時候,我偷偷記下了他這個朋友的電話號碼。”
宇文述學有點不解:“你記他朋友的電話干嘛?”
白小潔:“他這個朋友似乎很有錢啊,大手大腳的,經常給馬燦買貴重物品,名表項鏈什么的說買就買,一出手就是幾千上萬。干我這一行的,對任何有錢的男人都很關注?!?
還真是個心機婊。
至于說這個“朋友”,其實是馬燦的戀人。
宇文述學:“等等,戀人?男的?那馬燦是個女人?”
白小潔:“都是男的,他倆是玻璃。”
有點無語。
白小潔:“馬燦這家伙跑路了,我想一定是跟他一起跑的,雙宿雙飛了吧。而他這個戀人又不是什么關鍵人物,我想他的電話可能還可以打得通?!?
打不通也不要緊,只要這個手機號沒扔,警方就能定位到他的位置。
劉隊長:“馬燦這個男朋友叫什么,具體信息盡可能詳細地說一下?!?
白小潔:“他名字叫陸文同,綽號‘小六兒’,也是混社會的……”
話沒說幾句呢,秦堯和宇文述學就相互對視了一眼——喵了個咪的,這么巧?!
當初那位重量級大姐何亞瓊,也就是瓊姐不是失戀了嗎,說是被一個玻璃男小白臉騙了錢和感情,然后拍屁股跑路了。
當時秦堯和宇文述學就已經問出來,那個負心的小王八蛋就叫做“小六兒”!
等等,理順一下——小六兒這貨是個玻璃,和馬燦拍拖;但是為了掙錢,又不得不委身于瓊姐這個大姐大。左手在瓊姐那里騙錢,右手支應男友馬燦的奢侈開銷……
后來馬燦和小六兒不知道什么原因,倆人突然跑路了。小六兒拋棄了瓊姐,而馬燦也不跟魘魔聯(lián)系,一對戀人就這樣雙宿雙飛、纏纏綿綿到天涯去了?
挺浪啊。
可樂的是,白小潔認識馬燦,也認識瓊姐,卻從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會是情敵。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和小六兒不熟悉。白小潔沒見過小六兒,只是偷偷記下了電話而已。
而且這個電話只是和馬燦聯(lián)系,屬于戀人之間的私密連線,并非留給瓊姐的那個號碼,所以大概率還在使用。
劉隊長馬上讓警局的同事調查,果不其然,這個電話確實還在使用著,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轉移到了同在東一區(qū)的燕城。
線索接續(xù)上了,那就趕緊追吧。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