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稍微降低了些速度,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在秦堯他們在河邊小路上奔行,路過一個胡同口的時候,危機(jī)感忽然爆發(fā)!
剎那間,一道璀璨的白光閃爍,從秦堯的脖子前險險的劃過。若非秦堯一直小心提防,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這道白光貫穿了喉嚨。
竟然是一把飛刀!
而且這把鋒利的飛刀很不尋常,月光下閃爍出淡淡的湛藍(lán)色光彩,應(yīng)該是淬了毒的。
更重要的是,這把飛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之后,竟然懸停在了半空,刀尖頗有挑釁性地直指秦堯。
殺氣十足!
這把飛刀是兩面開刃的,如手術(shù)刀般鋒利。大約不到二十厘米,正中心還有一個血槽。
這是被咒法控制著的飛刀,而對方的咒法也肯定就是“御物”。
這時候,秦堯也注意到了胡同里一個矮房頂上蹲著一個黑衣人,而且戴著一張黑色的頭套面具。這頭套非常專業(yè),一看就是個職業(yè)干臟活兒的。
黑衣人左手平托在腹部掌心向上,右手食指伸出,似乎以此掌控飛刀的運行軌跡。
果然,只見他的右手手指一劃,那懸停著的飛刀暴然突刺,直奔旁邊的姚秦!
事發(fā)突然,姚秦甚至沒來及躲避。還是秦堯眼明手快,拉住姚秦一把帶到自己的懷里。于是飛刀從姚秦臉頰旁邊劃過,甚至斬斷了她一縷頭發(fā)!
形勢極其險惡,秦堯不得不把宇文述學(xué)從自己背上放下來,專心應(yīng)付。但問題是飛刀的軌跡變幻莫測、防不勝防,就算他自己能防得住,兩個女人呢?
再退一步,姚秦精神專注的時候還能躲幾下,但宇文述學(xué)現(xiàn)在可真的有點夠嗆了。剛才憤怒之主的魔音不但擊碎了她的血氣,還讓她受了一定的內(nèi)傷,行動大為不便。
背后憤怒之主距離不遠(yuǎn)了,但眼前卻又被這個家伙攔路,秦堯不由得心焦:“老兄你是什么人,跟我有仇?”
屋頂上的蒙面人沒說話,像個啞巴一樣繼續(xù)揮舞手指。伴隨著手指劃出圓滑的軌跡,那把飛刀以更恐怖的速度來回穿插,令秦堯三人更加危險。
必須做出決斷了!
秦堯感覺出,自己想要對付這把速度奇快的飛刀的話,目前有兩個辦法——
第一,使用破字咒。破掉對方的咒法,那么飛刀自然飛不起來了。就算對方血氣濃度比自己強,無法完全破掉,但也可以大大降低飛刀的速度或威力吧。
第二,使用疾字咒。疾字咒加持之下,秦堯不但奔跑速度提高,連手腳的速度也能提升五成以上,關(guān)鍵時候甚至更高一些。在那種速度下,自己甚至能跟飛刀直接較勁。
只是現(xiàn)在自己的念力也只有121點,而催動破字咒的最低限度是150點念力消耗,疾字咒的最低消耗限度更是達(dá)到了200點。
于是他很不情愿的掏出了另一枚備用魔核,這是范堅強郵寄給他那四枚當(dāng)中的一個。攥握在掌心之中,開始吞噬。
一個點一個點的增加,大約每秒鐘能增加兩三個點。但想要增加到一定的數(shù)字,還得需要一點點時間,只怕兩個女同伴支撐不那么久。
于是秦堯一咬牙,不顧危險向蒙面人所在的那棟小房子跑過去。
看到秦堯急沖過來,蒙面人當(dāng)然知道危險,于是只能將飛刀撤回對付秦堯,并且一邊對付一邊撤逃?;蛟S他對秦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秦堯的近戰(zhàn)非常強。
而他既然退,秦堯就繼續(xù)追。這樣一來,至少將這個蒙面人迫遠(yuǎn),于是姚秦和宇文述學(xué)也就更安全一些。
只不過秦堯自己也險象環(huán)生,其中有一次被飛刀在臉頰邊劃過,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既便如此,秦堯還一邊追擊一邊喊:“你們倆先撤,快!別矯情,這是我的總計劃!”
姚秦和宇文述學(xué)自然急的上火,但卻又沒有辦法。她倆也不知道秦堯究竟有什么“總計劃”,只知道現(xiàn)在留在此處的話,估計真的只能是累贅。因為宇文述學(xué)受了傷,而姚秦也消耗了太多的念力。
馬上憤怒之主他們就來了,她倆再不走,還能咋辦?
“到底什么計劃?!”姚秦還是忍不住喊。
秦堯:“傻子,我要是說了,他們不都知道了嗎!趕緊走!”
姚秦氣得跺腳,而后攙扶著宇文述學(xué)趕緊過了一道小橋,隱入茫茫黑暗之中。但她倆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在不遠(yuǎn)處一道老舊的土城墻上偷偷地看。她倆也擔(dān)心秦堯的安全,心里發(fā)毛。
至于說秦堯的“總計劃”,呵呵,就是沒計劃。